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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 第三集 三具灵柩

小说:佛祖  作者:约淀  回目录  举报

裘夷风急火燎赶来,见到门口侍女,急切问道:“太子呢?”

侍女颤惊惊地:“圣女。我,我不知道。”

裘夷:“说啊。快说啊,急死了。”

侍女:“太子和太子妃出去了,可能去了迦毘罗卫。”

裘夷:“都谁一起?”

侍女:“就和五名侍卫。”

裘夷急出眼泪,转身向神坛奔去。

神坛上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摩赫那挥舞长剑,全场跑动。

净饭王与众人在他指挥下俯伏在地,跪拜天神。

台上一干婆罗门还在跳神祭祀。

摩赫那仗剑指天。忽仰天长啸一声,张开大口,将剑慢慢插入咽喉,又缓缓拔出。

裘夷跑到台上,放眼望去,她在寻找提婆达多。

她见到了提婆达多,匆忙跑下台,挤过人群,到了提婆达多身边,她拽过他,耳语了一阵。

提婆达多诡秘一笑:“圣女啊,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裘夷正色:“不是我求你。你去不去?你不去我找别人。”

提婆达多:“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圣女吩咐的事,我岂敢违背,本答拉就是赴汤蹈火——”

裘夷:“你召集人手,我在宫门外等你。”

巴德利卧在床上,身边围满了一干战将。

有随军医生在给巴德利喂药。

巴德利徐徐睁开眼睛:“公主——公主呢?”

珈蓝将军示意医生退下:“禀殿下,明日破城,殿下与公主又可以姐弟相见了。”

巴德利复又闭上双目:“明日破城,明日破城啦,生——死——”

珈蓝:“殿下,今夜天空乌云密布,可能不久就有暴雨,明日攻城,更是老天相助。我等自当身先士卒,望殿下放心。”

巴德利:“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吧。不必等到明日了,雨一下,即刻攻城。”

众将士:“是”。

皇后摩柯波闍波提寝室外。

悉达多与耶输陀罗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等候。

摩柯皇后坐在梳妆台前梳理云鬓。

宫女来报:“禀皇后,太子与太子妃进宫请安,现在门口候见。”

摩柯:“啊,悉达多我儿,快,快请。”自己率先迎了出去。

悉达多、耶输陀罗进殿,跪拜:“姨后康安。”

摩柯已手忙脚乱:“悉达多我儿,快起来。”她看着身着素服的耶输陀罗,不禁悲从中来:“耶输陀罗,我苦命的儿啊。”两人抱头痛哭。

门外,夜空中,一轮明月被大块乌云渐渐遮住。

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官道上,马蹄声阵阵。

裘夷全副武装,一马当先,驾马风驰电掣而来。尾随其后依次是提婆达多、难陀、阿难、阿那律以及三十多位勇士。

暴雨倾注。

皇后摩柯寝室。摩柯对悉达多:“太子,今夜大雨,我听波列弥将军言语,下雨之日即是破城之时。你先去休息吧,可能不久就要有一场恶战了。”

悉达多:“姨后。就让耶输陀罗留下来陪你吧。我与波列弥将军上城看看。”

摩柯:“悉达多我儿。你要小心。”

一声惊雷炸响,闪电带着一道白光划过夜空。暴雨愈下愈大。

大地灰蒙蒙一片。

转过山丘,裘夷一行全身尽湿。

前面已然是巴德利军营,裘夷勒马。

众人围拢上来。

裘夷疑惑:“怎不见动静?”

提婆达多:“看来悉达多是凶多吉少了。”

难陀已哭出声来:“太子啊——哥——”

裘夷心急如焚:“怎么办啊?”

提婆达多策马走上山丘:“看这架势。整个迦毘罗卫城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了。我们也冲不进去。”

裘夷:“你快想办法啊。”

提婆达多想了想:“如今只有奇兵制胜了。大家听我将令。我们趁着天黑,直接冲营。因为是天黑奇袭,敌军无法分辨你我,也不知我等虚实,必然大乱。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冲进巴德利大帐。只要能生擒巴德利作为人质,这场战争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结束了。”

阿难:“可是今夜暴雨,敌军必然不会酣睡——”

提婆达多打断:“怕死吗?”大声下令:“圣女留下。众将士不怕死的听令,随我冲击敌营。”

众人:“是。”

提婆达多:“杀”。带领众人冲进夜幕之中。

裘夷一夹马肚:“驾——”,毫不犹豫尾随众人冲下山去。

巴德利正在给二位兄长焚香。

巴德利:“大哥、二哥,今日破城,我必夺回姐姐,并将取下摩赫那与波列弥的首级祭奠王兄。今日之战,你死我活。祈请王兄在天之灵庇佑我等凯旋而归。”

有军士慌慌张张来报:“禀殿下,有人闯营。”

巴德利:“多少人?”

军士:“大约三十人。这些人意图闯殿下大帐,已被珈蓝将军率军包围。”

巴德利:“来得好。传我令,务要生擒活捉。”

天欲破晓,朦朦胧胧。

暴雨之中,提婆达多、难陀、阿难、阿那律、裘夷以及三十多位勇士被大队人马团团围住,一干人左冲右突,但渐渐不支,先后落马,被擒捆绑。

战鼓震天。迦毘罗卫城战事又起。

波列弥率领将士和众百姓在冒雨奋战。

巴德利的数次攻城都被打回。

雨中,迦毘罗卫国旗依旧挺立。

悉达多走上城头。

远远望去,藤甲军已全部披挂上阵。

巴德利立马列于阵前,胸有成竹。他见悉达多上城,嘿笑了一声:“悉达多,你还能维持多久?”

悉达多一脸淡然:“我不知道。”

巴德利的阵中传出哄然嘲笑声。

巴德利下令:“传令下去,各位将军所部人马由轮番攻城改为全面进攻。如有登城砍下迦毘罗卫国旗者,或取下摩赫那与波列弥首级者,不论将士,即刻封侯。”

众将士大受鼓舞,人人奋勇争先。

巴德利:“悉达多,你听着。再要负隅顽抗,破城之后,则你伤我一人,我杀你一人,我死一人则杀你十人。如若你献上摩赫那与波列弥首级并奉还公主,我即休兵。”

悉达多:“巴德利,你欺人太甚,你摩竭陀国无故犯我,二王之死有人抵命,但我迦毘罗卫国与我释迦族几十万冤魂找谁偿命?”

巴德利:“我已作出天大让步,免去你父王戴孝护灵之辱,至于凶手首级与归还公主却是断无商量。本王给你看一样东西,半个时辰之后你再做决断。”把手一挥,阵前军士闪开,兵士们将五花大绑的裘夷、提婆达多、难陀、阿难、阿那律五人推到阵前。

悉达多大吃一惊。拔剑将欲出鞘,复又将它缓缓收回。

裘夷一脸倔强,对着城头高声喊道:“太子,不要管我们——”

珈蓝上前,给了裘夷一记耳光,裘夷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珈蓝禀道:“殿下,这妖女是摩赫那的女儿,先杀了她。”

巴德利:“好,正好阵前祭旗。”

裘夷被从地上拽起,推到帅旗下。

净饭王安坐上位。闭目养神。

摩赫那在苟答的搀扶下失魂般跑进来:“陛下,陛下,不好啦。”

净饭王立起,下座扶摩赫那:“国师不要慌张。”

摩赫那:“陛下,大事不好。圣女和二王子,还有几位答拉都不见了。他们就带了三十几位勇士攻打巴德利去了。”

净饭王大惊:“何时离宫?”

苟答结结巴巴:“陛下,他们大概是下半夜走的。现在已经追不上了。”

摩赫那痛斥:“你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看不住。”一会又呼天戗地:“啊呀!女儿啊,我的命呀——”

裘夷被押到帅旗杆下,接着被推了一下,跪在地上。

勇士持刀上前,摘去裘夷头盔。

巴德利望着悉达多,冷笑。

悉达多的手振了一下,暗暗取过一把弓箭:“巴德利,要我们放弃抵抗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巴德利:“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什么条件,你必须无条件放弃抵抗。否则——”他依次指着提婆达多、难陀、阿难、阿那律,“你将看到,他们都将一个个被砍头处死。”

悉达多开始张弓搭箭。

巴德利下令:“开始行刑。”

侩子手举起大刀。

悉达多猛地举起弓箭,拉弓射出。

箭出流星,勘堪射中帅旗的旗杆。半折的旗杆在暴雨中被大风一刮慢慢折下来。

帅旗跟着垂下头来。

巴德利恼羞成怒:“给我攻城,攻下迦毘罗卫,鸡犬不留。”

众将士发出一片呐喊,舍命攀上城去。

城墙上,部分敌军已攻上城楼。

波列弥手挥长剑,左砍右杀。鲜血已染红了战袍。

攻上城楼的敌军越来越多。

波列弥渐渐被包围。

十几个敌军挺着长枪,将悉达多和憍陈如等五位贴身勇士围在中心。但没有人敢上前。

悉达多剑未出鞘,巍然挺立。

波列弥已被杀到墙角,退无可退,他大喝一声,跃上城墙。

城墙下,巴德利看得真切,张弓搭箭,瞄准射击。

城楼上,悉达多警觉:“将军小心。”话音未落,巴德利的弓箭已射中波列弥后背,波列弥大叫一声,口中喷出血来,他奋力举起长剑掷出。

一名敌酋惨叫一声,长剑穿胸倒下。

波列弥回头看着城下的巴德利,放声长笑。

数柄长枪瞬间一齐插入波列弥胸部,腰部。波列弥缓缓倒下。

悉达多痛叫一声:“老将军——”向波列弥奔去。

敌军面面相觑,纷纷后退。

悉达多托起波列弥的头,悲痛至极:“老将军。老将军啊——”

敌军将悉达多团团围住。但没有一个敢上前。

悉达多含愤抱起波列弥遗体,站起来。

层层敌军一步步后撤,最后让出一条通道。

悉达多抱着波列弥,一步一步走下城楼。

憍陈如等五位勇士断后。

数十敌军跟在身后,颤颤巍巍。

城内已是尸横遍野。

巨木撞击城门的声音咚咚山响。

城门已摇摇欲坠。

悉达多抱着波列弥的遗体缓缓走来。

城门被最后一次撞击后轰然倒下。

敌军蜂拥而入。但见到悉达多抱着波列弥的遗体凛然不可侵犯,纷纷后缩。

前后更多的敌军象两面墙,夹着悉达多一步步向城外走去。

暴雨已经停息。

巴德利见城门处悉达多抱着波列弥朝自己走来,一脸茫然。

憍陈如牵着白马犍陟,五位勇士尾随在悉达多身后。

空气像凝固一般,众人悄无声息,纷纷将目光投向悉达多这边。

悉达多与五位勇士缓缓走来,到了巴德利面前,悉达多将波列弥的遗体慢慢放置地上:“巴德利,你胜利了。”

巴德利趾高气扬:“你呢?”

悉达多:“我承认我失败了。这是波列弥将军,他已经战死,是被你亲自射死的。你已经复仇了”。

巴德利:“复仇?远远不够。公主呢?我要接她回摩竭陀。”

悉达多:“我会动员她跟你回去。”

巴德利:“摩赫那呢?”

悉达多:“国师已随我父王出城。现今不知去向。我愿和他女儿,用两个人头顶一个人头,来祭奠你两位大哥。”

巴德利:“嗯?”

悉达多走到裘夷面前,将她扶起:“圣女,怕吗?”

裘夷坚定地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怕。我愿与你同生共死。”

悉达多扶着裘夷走到巴德利面前,解下佩剑,双手呈上:“三王子殿下,你的心愿已了。现在我请求你,即刻下令,停止屠城。”

巴德利仰天大笑“哈哈哈。悉达多,你败军之将,还跟我提什么条件?”

悉达多:“不是条件,是请求。请你下令。”

巴德利咬牙切齿:“我攻克迦毘罗卫,你们已是全民皆兵,本应格杀勿论。”

悉达多已按捺不住:“巴德利,你——,今日我一定要阻止你滥杀无辜。”

巴德利:“哈哈哈。你凭什么能够阻止我?”

悉达多宝剑出鞘,冷冷地:“就凭这把宝剑。如果你能胜我,整个迦毘罗卫国要杀要剮悉听尊便,如果你无法胜我,那就只好请你班师了。”

巴德利翻身下马:“悉达多,难道我怕你不成?”

珈蓝等众将赶忙上前劝阻:“殿下,万万不可。”

巴德利斥退众人:“众将士听令。今日我与悉达多单独决斗。各将士不得上前,不得施放冷箭,违令者立斩不赦。”

众人退开,腾出大片空地。

喊声震天。大批摩竭陀国将士喊杀着涌进宫门。

广场上,耶输陀罗全身素服,正襟危坐广场正中。她的身旁立着两排黄门、侍卫、宫女,全副武装。

摩竭陀国将士杀进广场。

耶输陀罗大声喝止:“摩竭陀国将士听着,本公主在此,谁敢妄动。”

众人止步。

一名士兵不明就里,照旧往前冲。耶输陀罗接过宫女递过来的一柄标枪向前掷去,直插入士兵后背,士兵踉跄几步,仆身倒地。

众人讶异。

双方僵持着。

悉达多与巴德利立于阵前,双方横眉冷对、剑拔弩张。

阵前一片沉寂。

巴德利:“悉达多,刀剑无情。数年前本王不是你的对手,但本王多年来鞍马劳顿,南征北战,罕逢敌手,而你这些年养尊处优,拳脚必然生疏,此消彼长,如果比刀剑,就算我赢了你也不服。这样吧,你我比弓箭如何?刚才众人见识了你射断旗杆的本领,我的脚弓射箭之术三年之前也出自你的传授,比弓箭你必然胜我一筹,如果我侥幸赢了,你必定心服口服。我们按老规矩,百步之外各射三箭,被射者可以闪避,但双脚不能挪动。”

悉达多:“请便。你既知我胜你一筹,你先开弓吧。”

巴德利点头:“好。”向后退去。

双方距离百步开外。巴德利张弓搭箭:“悉达多,你看好了。”瞄准悉达多一箭射去。

悉达多一动不动,待箭到跟前,一闪头,回身伸手将箭接住。

巴德利的将士大为惊讶。

悉达多慢慢提起弓箭,将巴德利所射利箭的箭头拔掉。开弓便射。

巴德利未及反应,箭簇如风,已然射中头盔顶上红缨。

巴德利呆在当地,惊出一身冷汗。半饷之后回过神来,忿忿地从后背箭筒中抽出两支利箭,搭上,奋力一射。

两支箭簇一先一后射向悉达多。勘堪将至,后发的一支瞬间超越前者,后发先至,悉达多躲闪不及,利箭射中悉达多右胸肩胛。鲜血染红了胸襟。

摩竭陀国将士欢声雷动。

裘夷、难陀、阿难、阿那律等人焦急欲前,被兵士档住。

裘夷忿忿不平:“巴德利,你无赖。”

悉达多望了望巴德利。一咬牙关,将箭羽折断。他抬起弓来,搭上一支箭。

利箭夹着一道劲风,呼啸而至。巴德利挥剑抵挡。

只听啷地一声,利箭射在剑背上。巴德利的手举在半空,虎口已裂,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出来。

巴德利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悉达多:“巴德利,该你了。”

巴德利说话已感吃力:“我,我已射出三箭。我,我再接你一箭。”

悉达多:“让你射恐也射不动了。你也无力再接我第三箭。”说完将弓仍在地下,“此箭不射也罢。巴德利,希望你信守诺言。”回身而去。

悉达多身边的五位勇士已经在给裘夷、提婆达多、难陀、阿难、阿那律松绑。

巴德利活动了一下臂膀:“悉达多,你敢羞辱与我。”嚎叫一声,仗剑扑向悉达多。

裘夷失色:“太子,小心。”

巴德利冲到悉达多身后,举起长剑向悉达多劈去。悉达多回身挥剑一档,渐渐将巴德利的长剑压下。

巴德利圆瞪双目,使劲复剑,终不如愿。

悉达多用力一推,巴德利踉跄倒地。

悉达多径直向前走去。

巴德利从地上爬起。大叫一声,再次挥舞长剑劈向悉达多。

悉达多回身抵挡。

两柄剑碰到一处,溅出火花。巴德利的长剑飞了出去。

巴德利嗔在当地,右手下垂,鲜血顺着指尖流淌。

悉达多依旧径直朝前。

只听巴德利大吼一声,悉达多豁然回首,大惊。只见巴德利已挥剑自刎。

悉达多欲要阻止已然不及。

巴德利徐徐倒下。

悉达多:“巴德利——弟弟——”向前奔去。

巴德利已然临死。

悉达多将巴德利紧紧搂在怀里,痛哭失声:“弟弟——”

全场黯然神伤。

珈蓝等一干将领跪倒在巴德利身边。

巴德利吃力地睁开眼睛,紧紧地握住悉达多的手:“悉达多,姐夫,我,我没有屠城。”复又望着珈蓝:“珈蓝,珈蓝。你是母后的外甥,是我的表哥,要,要罢兵,罢兵。要保护母后。永修——同好”他缓缓将两人的手拉到一起。

珈蓝重重点头,忍不住哽咽。

巴德利:“姐夫,你,你要答应,送,送我回国。”

悉达多沉痛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泪如雨下,紧紧搂住巴德利:“弟弟,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巴德利挺起身子,举起手,用尽最后一口气:“姐——姐姐——”手渐渐落下来,哄然垂下头去。

全场人无不悲哭。

巴德利的战马嘶叫一声,走近巴德利,仿佛在哀悼主人,向主人告别。

暴雨又起,一道闪电惊现,亮光映射在巴德利惨白的脸上。

有军士用白布将巴德利全身罩住。

悉达多将巴德利抱起,匍匐在白马犍陟身上,轻轻地牵着白马犍陟,默默向迦毘罗卫城走去。

众人分开,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暴雨中,悉达多,白马犍陟,裹尸的白布,飘摇的迦毘罗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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