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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 第十六章

小说:  作者:向倩  回目录  举报

“我的车子是不是正的?你给我看看。”高欣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脑袋钻出来问。

“是正的。”陈攀回答她。

过了一会儿,高欣将车子移了个位置又问,“我的车子是正的吗?”

“没正,要向左边修正一下。”陈攀回答。

一个完整的流程终于做完,高欣慢腾腾地把车子开回原位,问,“我的车子正了没?”

“小姐,我怎么知道你的车子正不正,你自己坐在车子里面,方向盘在你自己手中,你未必不知道啊?莫非到了考试的时候你还得要问我,‘你帮我看一下,我的车子正了没’?”陈攀终于不耐烦了,将头顶顶着的手帕拿在手里,转身走回棚里。

高欣被汗水粘连在一块儿的刘海被一阵难得的微风吹过,她为难地转动方向盘麻利准确将车子停好。

“车子没歪吧?”她下车自己看。

“没歪,停得很好。”陈攀喝着矿泉水“咕噜”地说,“再过两天就要考试了,你们一个个就这么个破水平,连个车都停不好,有的不知道学了多久了,比别人晚来的都差,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从来没教过你们这么……这么,可以说是蠢吧,悟性好的一天就学会了,你们呢,早上练,下午练,有的连离合器不踩就开始挂挡位,我都说了千八百遍了,我讲累了,你们自己练,考不考得过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王孜看着陈攀走去食堂,“怎么不关你的事情,你自己没跟我们讲清楚,我们怎么知道。”

“一天就学会,我真的不相信,反正我是不行。”易江说。

“有的,我们学校的一个女生就是一天就学会的。”王孜“校友”叶妮说。

“我的车子是正的吗?”高欣在车里问一旁棚子里闲聊的人,没有指定的对象,她的车子前轮胎朝左边摆着。

“你还要把方向盘朝右边打一圈就正了,你自己试啊,方向盘在你自己手里,你自己最清楚了。”

“大妈”开口道,“那我就更不行了,我对车有倒是有感觉,就是喜欢忘记,我老是记不住,每天晚上都会在脑袋里温习几遍,但真上了车就什么都忘记了,尤其是教练在这儿的时候,我好紧张的,生怕出了错挨骂。”

“我也是。”

“我也是的。”

“大妈,你哪儿的人?”周文迪问。

“兰州的。”

“兰州的啊,那里缺水严重呢!我一个同事去那儿出差,回来的时候发誓死活都不会再去兰州了。”周文迪又说。

“我老家是兰州的,四五岁的时候就跟着父母来这边了,没怎么在那里生活,我觉得这里的本地人好高傲的。”

“是的,我们班上的姑娘只要听说你是外地来的,都拿鼻孔看人的,我又一点都不羡慕她们。”王孜“校友”叶妮跟着搭腔,终于和年长自己一个倍数的人找到共同话题了。

“我不觉得他们到底优越在哪里,我是看不到他们到底哪里优越了,本地人自己又没能力,大多都是吃瓦片的。”

中午饭时间,和周文迪高欣坐在一张桌子,她叫了凉瓜、鸡肉、空心菜,王孜起身离开在外面长条凳上洗了个苹果,独自闷闷地吃,待吃到第二个苹果,陈攀过来叫她一起吃饭,王孜三番地推辞,“我吃苹果吃饱了,真的不用。”

“进来,一起吃,又不用你掏钱,不吃饭怎么行,我看你一整天无精打采,下午练车可要认真点。”

王孜接着还是推辞了一番,但他实在热情,就变得自己太不给面子小家子气。重新坐下,高欣和周文迪聊得正是欢畅,饭菜一一上桌,王孜只是吃饭,和菜里的辣椒。

“我点了水煮鱼,很大一条。”陈攀边说边比画。

王孜难以想象,“有那么大的锅子装吗?我不相信,一条小鲫鱼吧。”

“不相信拉倒。”

很快那盆鱼被端了上来,“果然很大一盆,但是和你刚刚比画的差别太大了,都两个的差别了,看那个样子就不好吃。”王孜看着盆里的鱼说,拿起筷子夹一块进嘴巴,“味道果然很一般,没我爸爸妈妈做得好吃,是这种鱼不好吃的,这是草鱼吧?我就知道,小鲫鱼,小鲤鱼味道很不错的,肉非常鲜嫩。”

“我觉得还不错啊,汤很好喝,你试试?真的!”陈攀边吃边说,很快一块鱼骨头从他嘴巴里吐出来,高欣和周文迪不停地说话。

王孜半信半疑拿汤瓢舀汤,她撇嘴,不吭声,陈攀问她,“是很不错哦。”

“味道怪怪的。”

“怎么会怪,哦。”他拿汤瓢在盆子里来回搅拌一番,“他们师傅加了紫菜,可能你不喜欢紫菜的味道。”

“我们家吃鱼从不放紫菜,我没吃过紫菜,味道很好啊。”王孜夹一片成了糊的紫菜。

“我也来喝一下鱼汤。”周文迪说,“这鱼汤真的很好喝,还有这么多你们快点吃完。”

“我怎么觉得不好喝,好大一股鱼腥味道,而且还冷了。”王孜疑惑地看着他们。

“我喝喝看。”高欣高兴拿汤瓢舀汤,“是冷了,不过,汤真的不错,比鱼肉味道要好。”

王孜放下碗筷,不再说话,周文迪擦嘴巴叫喊人结帐,但是没人回应,他们只好在满是各类生物骨头的饭桌上聊天。陈攀将鱼脑袋整个夹在碗里,大肆吃啃一番,接着又是长长的鱼刺,放进嘴巴还弄出声响,盆里已经是一副狼狈模样,在王孜眼睛里面。

“一共多少钱?”周文迪问。

“一百。”

等服务员收拾完桌子,她们两个都垫着各自的包伏在桌子上休息。王孜用手摸了摸,一手的油,从包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报纸。很困了,但是却睡不着,可能是潜意识里就没有睡着的决意。

待到了练习的最后一天,周文迪带来了她老公,她老公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停车时要她老公给她在外面看点位,她老公极其耐心地上车下车,看停车位置有没有出线,如此反复,叫坐着的人都不耐烦了,周文迪一下子变成了野蛮婆娘,对她老公厉声呵斥。

“江波,你给我看看,车屁股出线没有,站在这里像根棒,好了你不要看了,还挡我的路了。”

“她老公真是有耐心,这么大的太阳站在外面跟着她的车子,他老婆叫他怎样他就怎样,昨天他们男生还这样讲,说以后绝对不娶这样胖的女人,今天看到了她居然找到了这么听话的男人。”高欣说。

“他们这叫互补,就像一个螺帽一个螺钉一样,虽然棱角分明,但也终会能有一个套住的。”王孜看着进来棚周文迪的老公凑在高欣耳朵边悄声说,目光鬼祟。

周文迪老公坐在王孜旁边喝茶,看着周文迪在前面将车子移来移去,现在看她倒麻利了许多,但手脚依旧呆板。她从车子里出来来到她老公旁边坐下,吩咐道,“江波,去买饮料,你看有多少人。”

“恩。”他老公放下茶杯扫视了棚子里各种姿势的人。

王孜从车子里钻出来,周文迪接上她,“我买了饮料,你自己去拿。”

“谢谢啊。”

王孜走进棚子里看着大家手里都捧着饮料,红红绿绿,还有那个易江。考试的那一天终于来临了,早晨天气像是融化了的冰淇淋,穿着短袖都感觉有些冷。有勤奋的人乘现在紧巴巴的一点时间抓紧练车,“大妈”最积极,一个人霸占着一辆车,开了三五个来回,还有王孜“校友”叶妮,上次因为考试错过了考试时间,现在跟着王孜一起。

王孜没有睡好,躺在宽大的条凳上打瞌睡,她既紧张又害怕,紧张是因为害怕自己精神太差考不上,害怕是因为怕自己紧张。王孜有些迷糊,边上的人谈论的内容只有考试,王孜这次是真的非常紧张,读书时候考物理的时候都未曾象现在,并且就连紧张的念头都没有。王孜被高欣拉着去吃早餐,高欣去小卖部买了方便面和周文迪一起吃,王孜叫的蛋炒饭还不上桌,上去前面查看,才知道刚刚看到的那个盆子里黑糊糊的就是蛋炒饭了,厨房师傅告诉她已经没得吃的了,买了方便面在厨房倒了开水。座位上周文迪高欣吃完了在饭桌上闲聊,易江在同一桌子上吃饼干。

“不吃的怎么又吃了?”高欣笑嘻嘻地问。

“没蛋炒饭吃了,没办法,我不能饿着去考试吧。”

“你有纸巾没,我擦嘴巴的。”高欣问。

“我没有。”王孜说。

“我有。”周文迪掏出一大卷卫生纸扯掉一截。

“拿这种纸擦嘴巴啊,怎么都得用餐巾纸吧,我也是只有擦屁股的卫生纸,怕你嫌弃不要,所以没有给你。”易江咀嚼着饼干说,紧接着起身离开,带着他的一大袋子饼干。

“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最看不惯这种人。”高欣边擦嘴巴边嘀咕,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咕噜”喝了一阵,眼睛斜瞟着易江的背影,极其讨厌。

那个高瘦曾和王孜抢车的男生端着一盒饼干走过来坐下,“你们吃方便面呐,我最不喜欢吃这东西了,给我吃都不吃,刚刚买了饼干充饥,这饼干又太难吃,你们吃不吃?”说着他递到王孜面前,满眼真诚。

王孜笑着拒绝,“不吃,你自己吃吧,我吃饱了。”

“我也不吃。”高欣说,“什么时候去考试的地方,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他喃喃道。

王孜有些把矿泉水装进包,贴在胸口,拉开小小的缝隙塞进去,她的袋子里面也是一卷的卫生纸。车子上的人紧张得忘记了聊天,王孜只想睡觉,越想睡着却越睡不着,着急地数羊。等数到一千三百多只了,驾考中心也到了,太阳晒得王孜酸涨的眼睛完全无法睁开,艰难地眯缝出一丝光亮,摸索着进考试场地的候考大厅,已经很多人了,不知道多早来的,等了好久才有座位,和他们坐在一排座位各自祈祷,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我好紧张”。巨大的屏幕上始终不出现王孜的名字,她都测指纹很久了。等待得好揪心好烦躁,时间一下子变的缓慢,一分钟都用熬,大厅吵闹得王孜也没有了睡意,看下时间都已经是下午了,人已经等得心力憔悴,考上的希望像是水里的木头,一个个大浪来来回回,沉下去又浮上来。王孜估计自己是考不上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内,想想轻松的事情吧,最近发生的都是不高兴的事情,愉快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酸楚,不愉快的依旧,虽然早已释怀,丢脸的心情都已经忘记得不留任何痕迹,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淡忘才是最好的归宿。

屏幕上终于出现王孜的名字了,还有周文迪的,排在她前面。他们一个个进去,老半天都没出来,过了一会儿,易江和高欣一同出来,脸上的表情轻松平静,他们围上去询问情况,王孜没有,还有她的另外一个“校友”叶妮,安静地坐在王孜前面,穿着格子衬衣,第一天看见她的时候她跟她男朋友一起来的,后来就没看见了,上次因为考英语四级所以耽搁的。

终于轮到王孜了,考场里的车子安静又严肃,王孜走向自己的考车,她看见周文迪正在那辆车子里,突然她兴冲冲地开门出来,双手拍掌,“耶,我终于考过了。”

真是够难为她的了。王孜进去车子,车子给周文迪停个歪的,摆正的时候熄了一次火,再有下次可就要重考了,王孜都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抖了,还好最后顺利通过,她很“善良”地将车子在起点线上停正。从车里轻松出来,看见左手边“大妈”怒气冲冲地关车门,“这车子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啊,老是熄火。”

王孜进去大厅,被他们询问,他们这一组考的都通过了,“‘大妈’还在里面呢?”

“我进去的时候她就在里面了,现在都还没出来。”周文迪嬉笑着,“我好开心啊!”

他们一同出去外面,在一处阴凉地方坐下聊天。“大妈”许久都未出来,叫人担忧。

“我们这几个人都考过了吧?”

“我反正是过了。”易江说。

“‘大妈’她没考过呢?在里面发牢骚。”周文迪从考试大厅走过来说,“这回可真是气死她了。”

“唉,练多了的,今天就她练个不停,我都懒得动,人都练烦了。”高欣打哈欠说,“什么时候回去啊,不会得等他们一起考完了才能回去吧?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肯定的,不知道我们驾校的还有多少人没考,回去的时候肯定得五六点钟,现在才三点。”

“那还不如自己回去。”

“还是坐校车回去好的撒,免得自己花钱。”易江说。

高欣又撇他一眼,坐在一旁喝矿泉水不说话。王孜另一个“校友”叶妮沮丧地朝这边走过来,坐在王孜旁边。

“过了没有。”王孜关切地问。

“唉,别提了,气死我了,没通过。”她低头抱头,“是因为紧张,我第一次没有按那个开关,整个步骤都做完了,但是没有声音响起,后来才知道,所以第二次好紧张,车子开出去的时候撞上杆子了,就听见后面有声音说,‘本次考试不合格,请下次再来’,哎呀,倒霉死了,我最后一个进去考的,你们又都走了,所以好紧张的,又害怕校车不等我提前走了。”

“这里有个郁闷的女孩。”高瘦的男生走过来嬉笑着说。

坐在高欣旁边的一个胖子男生突然开腔说,“我跟你们讲个很好笑的事情,今天大家都好开心的,都考过了吧。”

“没有,这里的这个郁闷的女孩没有通过。”高瘦男生又说。

男生没理会继续说,“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我们班主任告诉我们班上的女生要小心旁边建筑房子的民工,好多民工喜欢欺负并强奸女学生的,然后我们班上的一个又矮又丑的女生突然惊叫着说‘那我就要小心着点呢’,我们全班哄堂大笑,我们班主任也跟着笑,我们班上的漂亮女生都还没做声,好笑死了。”说完之后,周围人嬉笑一番,接着他又说,“我跟你们讲,你们女生要小心点呢,真的是要小心点,尤其是要小心男人!”

周围人一下子都不吭声了,只有一边的不怎么说话的男生突然憋出一声笑,王孜只是觉得最后一句话从他嘴里冒出怎么都觉得幽默和讽刺。而他自己倒轻松自在地将手帕在手中荡来荡去,继续和其他人说着民工强奸女学生的事情。过了一会儿高瘦男生从考试大楼走来,“校车不回去了,你们就别再等了,我刚刚问了陈攀,他说他们只会把你们送到来时的那条河那里,自己坐车回去吧。”

“啊,怎么不早说,我刚刚也问了陈攀他就是不说,害得在这里傻等了老半天。”

大家走到公交车站一齐等待,车子徐徐开来,两元一人,易江翻开钱包,“我只有一块钱的零钱了,怎么……”

“我帮你出了算了,我有五块钱,王孜你那两块给我。”周文迪塞进铁皮钱箱一张五块,拿走了王孜的两块。

上了车王孜一脸茫然,“可以去我那里吗?是坐这辆车吗?”

“是的,不会把你弄丢的。”坐在王孜身后的易江说。

车子在陌生荒凉空旷的道路上飞驰,途径一所中学,是刚刚放榜的日子,所以拥挤着一堆的人,只能看见黑压压的脑壳,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沮丧却强硬着满脸不屑,王孜回过头不看,脑袋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心理有种奇怪的滋味,以前从未有过的,原来自己那年跟这些落榜学子们一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车子内冷气吹得都有些冷,冷得王孜起了几层鸡皮疙瘩,几站冷清的站牌三两个人在等待,车子隔一小段路就得停下,让人晕乎乎地想要作呕。周文迪和高欣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王孜实在受不了了,在一家朝市前下车,出车门的时候真的快呕了,踉跄了一番,感觉好了点,买了点东西出门路过肯德鸡,看见落地窗户里面易江正在大口吃汉堡包,王孜差点没跌破眼镜,心中一阵气愤一阵鄙夷,她没有周文迪的电话号码,想来这气就得让自己给呕了,抠鼻屎吃的角色,这辈子都没多大的出息。上了回家的公交车,车内竟是空空的天蓝色塑料座位,王孜左挑右选了个自己喜欢的位置坐下,后面一个和她年纪相当的女生耳朵里塞着耳机看向窗外,下午的阳光褪去了炎热,金灿灿地照射所有的事物,眼前的一切都清晰深刻。此时车厢里的收音机响起了赵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帮要混》。

当白天火热的世界

剩下最后一点点的温度

黄昏啊黄昏

谁来招我游荡四处的魂

我走向我温暖隐秘的窝

我的哥们儿都等在那个角落

彼此分享着滚烫的体温

阿五说,这是个很烂很烂的世界

老马说,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挽救这一切

大头用尽全身力气只踢起一只空罐头

痞子整个晚上狠狠一句话一句话也不说

许鸟拼命灌着啤酒

灌他的存在主义越灌越蠢

三少说,妈的

老子穿我最好的一件衣服来跟你们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帮要混

为了那么一点点神圣的荒缪气氛

哥们就让我着唱我所有会唱的歌

不知道还能不能

抚慰你们一处处剧烈的痛

当白天明亮的世界

剩下最后一点点的光

黑夜啊黑夜

谁来收拾我的无聊和张狂

我走向我温暖拥挤的窝

我的哥们全等在那个角落

彼此分享着滚烫的体温

大牌说,天啊,这样一步步越走越败

ROSY说,就让我们一起相爱

免得你越活越像无赖

哑哑整个晚上专心地练他最新最炫的舞步

李屁不停道歉为他永远犯不完的爱的错误

龙头的慢慢抽着烟

觉得自己越来越衰越来越冷酷

吴鸟说,妈的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像我这样美丽的稀有动物

有段时间姜红曾经把这首歌的歌词抄下来每天上完晚自习在宿舍背唱,她觉得这首歌实在太有寓意了,说每一个人都逃不过里面的三句话:一,这是个很烂很烂的世界;二;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挽救这一切;三,用尽全身力气只踢起一只空罐头。而王孜觉得最有味道的老歌是张雨生的《大海》,学校广播每天清晨早餐还有晚饭时间都会播放这首歌。而刘绫子却钟爱时下最流行的新鲜歌曲,现在去听那些歌怎么都感觉难以入耳,大多都是那么那么的俗。而那些场景大多也跟着陈旧,变成“老”的。回到家里,天已经褪去最后一点光亮,街道边的商店酒店都亮起了漂亮的灯泡,和黑夜衬托在一起,实在迷惑。回到房间,单调的白炽灯孤单地发出病怏怏的光亮,外面却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不知道具体在哪个方位,窗户外面只能看见有限的事物。在家里悠闲了几天,去驾校练习场内,几个学员竟然全部是王孜“校友”。第三次考试她又很顺利通过了,只是通过得有些不光明正大,考试的时候,车里就她一个女生,第一个男生上坡起步的时候车子熄了火,紧接着不断熄火,王孜都替他流汗了,最后考官给了他一次机会让他顺利通过,最后轮到王孜的时候又是上坡起步熄火,她感觉是车子问题太严重了,松了离合器车子依旧一动不动,最后完全松开就熄了火,王孜差点没气得断气,后来坐她旁边的考官看了王孜一眼,“你们驾校的女生怎么这么笨。”最后将车子开回起点,王孜以为自己会补考,“啊,我没有通过吗?”车上的有个男生小声告诉她通过了,其实就是作弊罢了,考得上考不上得看考官心情的,以前那还得给考官送红包的,现在监管严格了,也就作罢。王孜一个人走出驾考中心的大门,周围人群稀少,连车子都得要好久才看见一辆,照样得乘这里唯一的一站车站,这次却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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