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萧楚南从床上坐起来，骨头缝里还残留着某种酥麻的余震，不是痛，是过度使用后的那种空荡荡的酸。
脊椎第三节到第七节尤其明显，每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那几块椎骨在轻微错位又复位
他伸手捞起地上的衣服，随手套在身上，因为如烟导师并没有留下他的打算。
【主人，充能结束。当前能量储备：15%】
妲己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比平时多了点厚度。像蒙了层纱的音箱突然被擦干净，每个音节都清晰得有点陌生。
【升阶提示：充能满100%妲己就可以升阶！】
【请主人继续努力！】
萧楚南套上衬衫，扣子扣到第三颗停了。他歪头，像在认真思考什么。
【妲己】他意识里问，【你升到二阶，能不能……给我整点烧烤啤酒配大腰子那种？】
妲己思考中，【二阶形态办不到哦。】妲己的声音里带出一点遗憾，
【妲己需要到三阶，才能干涉物质转化……不过，主人说的“大腰子”是什么味道？】
萧楚南笑了，他站起来，拉链拉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很刺耳。
“为了那口吃的，”他低声说，“充能势在必行。”
累是真累！但看到妲己15%的能量值，这一个小时的罪没白受。
投资回报率，真高！
旁边床垫动了动。
柳如烟侧躺着，背对他，米白色睡裙皱成一团，露出半截脊背。实验室恒温系统维持在二十度，她皮肤上浮着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萧楚南看着她后颈，那里有个很小的痣，深褐色，在肩胛骨的阴影里像枚落错的标点。
一小时前，柳如烟打开手环支付界面时，手指在确认键上犹豫了半天。
一千点，够买三份四阶药剂材料，或者购买一份四阶成品药剂。
花在一阶药剂师身上，太亏！但刚刚一小时的体验……她觉得数据需要重新评估。
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这笔投资，可能比她想的更……复杂。
因为刚才的身体反应，不像是可有可无，此刻的她很愉悦。
柳如烟刚刚……有点失控，
作为见证者，萧楚南的感觉最直接。
那一个小时她不再是柳如烟导师，而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是力量速度都强的离谱，让萧楚南有些恐惧，
跟导师相比他依旧是一个能被随手拿捏的小小药剂师，自己的战斗能力急需开发。
柳如烟翻过身，睁着眼看他。桃花眼里没什么情绪，就直直地看着，像在扫描一个刚出厂的设备。
“如烟导师。”萧楚南先开口，“我饿了。”
柳如烟没说话，她伸手从床头柜摸到什么，扔过来。
“小南，导师对你很满意，拿去，奖励你的！‘’
一管粉色营养液砸在萧楚南胸口，滚到床上。玻璃管身冰凉，标签上印着“高能型，草莓味”。
萧楚南拧开盖子，仰头灌下去。
液体滑过喉咙，甜，带着水果味。比营养膏强太多，至少是液态像能量型饮料，不用在嘴里拌水泥似的搅半天。
他喝完，舔了舔嘴角。
“地位高的人，”
“吃的就是不一样。”
空气里有三种味道混在一起，实验室固有的药味，营养液的草莓香味，还有……充能过后那股微腥的汗味。
三种味道在空调循环风里混作一团，让萧楚南有些恍惚，原来末世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此刻很充实。
柳如烟坐起来，睡裙肩带滑下去一半，她没拉，就那样看着他。
灯光从她头顶斜打下来，睫毛在脸颊上投出两道细长的影子。
卸了妆，眼下有很淡的青色，唇色也比平时浅，这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像“柳如烟导师”。
更像个女人。
萧楚南把空管放回床头柜，玻璃碰木头发出一声轻响。
“如烟导师，”
“感觉如何？”
柳如烟眼皮动了动。
“很……”她顿住，像在找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刚才的感觉，这是她一贯严谨的作风，“导师我也很喜欢。”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愣住了。
太直白，不符合她平时滴水不漏的说话风格，不知怎的，一开口就说了真话。
萧楚南笑了，他往前倾身，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垫上。这个姿势把她圈在床和他之间，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瞳孔里倒映的自己。
“那，”他声音压低了点，“究竟是如烟导师奖励我，还是我奖励您？”
柳如烟的表情瞬间有些尴尬，带着她自己都不明白的羞涩情绪。
然后她抬手，一巴掌拍在萧楚南脸上。不重，但带着清脆的响声。
“小南，”
“你过分了！”
声音没怒气，倒像在陈述事实。
【主人！】妲己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检测到剧烈情绪波动，目标对象心率提升38%，肾上腺素水平……】
【妲己建议继续充能。】
萧楚南在意识里回：【我也想，但办不到，她太厉害！主人的腰都快断了……】
【妲己会一直爱主人。】那声音软下来，像在撒娇，又像在承诺，【妲己帮主人恢复体力。】
【能量转化协议启动：将1%灵魂能量定向注入宿主运动中枢，刺激腺体分泌……】
下一秒，一股暖流从灵魂深处涌上来。
很突然，像有人往他血管里灌了温水，从心脏泵向四肢百骸。疲惫感被冲刷掉，肌肉重新绷紧，连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还能这么玩，【妲己真牛批，主人爱死你了！】
他意识深处，妲己的能量界面跳了一下：
【能量消耗：1%】
【当前储备：14%】
【体能恢复：100%】
补充体力才耗1%，赚麻了！以后在战斗中突然恢复满血……这个能力强的离谱！
萧楚南抬眼，看向柳如烟。
她正皱着眉看他，大概察觉到他的状态变化。
眼神里有探究，有警惕，还有一点……没藏好的好奇。
“如烟导师。”萧楚南开口，声音比刚才稳了。
柳如烟挑眉。
“现在，”他说，“换我奖励你，可好？”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
“这次的贡献值，我出！”
“作为您最优秀的学徒，要学会，知恩图报！”
房间里又一次升腾起暧昧的气息。
恒温系统换气的嗡鸣声从墙壁里传出来，呼哧呼哧，持续不断。
窗外下层区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她脸上切出一道道红蓝相间的光斑。
柳如烟看着他。
她嘴唇动了动，下唇被牙齿咬住，留下一个很浅的白印，又迅速恢复血色。
把即将脱口而出的‘不行’硬生生压回去
她眉头皱得更紧，像是在和自己脑子里的某个声音打架。
萧楚南看见她喉结滑动了一下，轻微，但确实有。
然后她往后靠，背贴上床头。那个动作很慢，慢得像在确认每一步关节的弯曲角度。
她没说话但也没拒绝。
萧楚南笑了，他伸手，指尖碰了碰她滑下去的肩带。棉质布料很软，底下皮肤温热。
“不说话，”他低声说，“我就当导师同意了。”
他手环划过支付界面时没犹豫，刚到手的两千点，眨眼就去了一半。
理智在喊停，但身体里有种力量在躁动，妲己的能量刻度在眼前疯狂跳动……去他妈的，舍得下注才能翻盘。
柳如烟缓缓闭上眼……跳动的睫毛说明她似乎也很期待。
一下，两下，很快，她感觉自己再次进入了奇妙的世界。
萧楚南俯身，识海中妲己轻快悦耳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奇异的满足感：
【充能开启……】
【当前充能效率：每分钟0.25%】
【预计本次充能可获取能量：15%】
【主人加油哦！】
【这感觉，妲己感觉就像毛茸茸的大尾巴拂过……主人，再多一点，妲己就能……】
萧楚南看着眼神迷离的柳如烟，脑子里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如果把剩下的一千点也……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