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都在‘福来客栈’！那是我们的老巢！”壮汉不敢隐瞒。
“很好。”
楚凡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还有你们，把搜刮来的钱，全都给我拿出来！一文不准少！”
“是！是！”
地痞们哪敢反抗，连滚带爬地冲向不远处的一家客栈。
很快，他们便抬着一个大箱子出来了。
“砰。”
箱子打开，里面全是散碎的铜钱和一些银两。
“大爷……全……全都在这了……”
“嗯。”
楚凡点点头，然后一脚将壮汉踹跪在那老妪面前。
“磕头，道歉。”楚凡淡淡道。
“是！”壮汉拼命磕头，“老……老人家，我错了！我不是人！我该死！”
楚凡看都不看他，他弯腰，将那散落一地的菜叶，捡起来，放回老妪的篮子里。
然后，他抓起一把铜钱，塞进老妪的手中。
“老人家，这些，拿去。”
老妪愣愣地看着楚凡，又看了看那些钱，浑浊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泪水。
“噗通！”
她跪下了。
“恩公！您是活菩萨啊！”
她这一跪，仿佛点燃了引线。
“噗通！”
“噗通！”
周围所有的镇民，全都跪下了！
“青天大老爷啊！”
“谢谢恩公为我们做主！”
感激涕零的哭喊声，响彻云霄。
楚凡没理会这些。
他转头，看向小龙女。
小龙女正静静地看着他，也看着那些跪倒的百姓。
她的眸子里，那股“不解”消失了。
取而代T之的，是一种……明悟。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楚凡，”她轻声问，“这……就是‘行侠仗义’吗？”
“算是吧。”
楚凡笑了笑，将箱子里剩下的钱，尽数散发给众人：“拿回去吧，都是你们的血汗钱。”
“多谢恩公！”
镇民们欢呼雀跃。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上前来，深深一揖：
“恩公大恩大德，青阳镇没齿难忘！”
“老丈客气了。”
“恩公，您这是要往东去吗？”老者见他们是外地人，好心提醒道，“过了青阳镇，前面可不太平。翻过‘黑风岭’，有一家‘龙门客栈’，是方圆百里唯一的落脚点。但……那里时常有武人失踪，您二位千万要小心啊！”
“黑风岭？龙门客栈？”楚凡心中记下。
“这是我们镇民凑的一些干粮，还有一张去往三顾城的详细地图，请恩公务必收下！”
老者递过一个包裹。
楚凡没有推辞：“多谢。”
两人在镇民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青阳镇。
路上，小龙女异常的安静。
她骑在马上，不时低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想什么？”楚凡问。
“……没什么。”
小龙女摇了摇头，但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开口：
“原来，你的武功，不只是用来……杀人。”
“当然。”楚凡笑道，“武功，是看人怎么用。用好了，它就是‘侠’。”
小龙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清冷的眸子，第一次，对这片“江湖”，产生了除“好奇”之外的……一丝认同。
第十五章黑店惊魂，反杀夺宝
夜幕降临，寒意渐浓。
楚凡和小龙女按照地图的指引，翻过了那座名为“黑风岭”的山头。
正如那老丈所言，山岭险峻，荒无人烟。
当两人看到山坳处那座亮着灯笼的客栈时，即便是小龙女，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客栈的招牌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龙门客栈”。
“呵，还真是‘龙门客栈’。”
楚凡勒住马缰，眯起了眼睛。
这名字，这地段，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架势……
简直是“黑店”的标准模板。
“怎么了？”小龙女察觉到他的异样。
“没什么。”楚凡翻身下马，笑道，“只是觉得，今晚的‘宵夜’，可能要自己动手了。”
小龙女不解，但她早已习惯了楚凡的“故作高深”，只是默默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客栈大堂内，点着几盏油灯，光线昏暗。
一个穿着花哨、身段妖娆的老板娘，正趴在柜台上打哈欠。
听到门响，她立刻抬起头，脸上堆起了职业假笑。
“哎呦！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当她的目光落在楚凡和小龙女身上时，那双媚眼瞬间就亮了。
男的俊，女的仙！
更重要的是，两人衣着不凡（在青阳镇换的），背上还都背着剑。
这是……两条大肥羊啊！
“住店。两间上房。”楚凡淡淡道，随手丢过去一锭银子。
“好嘞！”
老板娘笑得花枝招展，接住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媚眼如丝地抛向楚凡：“客官真是出手阔绰。小店的上房，保准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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