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下，人声鼎沸。
楚凡与小龙女并肩而行，踏入凡尘。
这是一种奇特的组合。
一个俊朗洒脱，衣着虽不华丽却气质斐然。
一个白衣如雪，清冷绝俗，仿佛从画中走出，不染尘埃。
所到之处，路人无不侧目，指指点点。
“快看！那姑娘美得不像凡人！”
“仙子下凡啊！”
“可那小子是谁？竟然能和仙子同行？”
楚凡倒是习以为常。
他前世是个扑街写手，虽然生活拮据，但也见过大城市的热闹。
但小龙女……
她长这么大，除了古墓，便是终南山，何时见过这般场景？
“好多人……”
小龙女清冷的眸子中，尽是好奇和一丝茫然。
她看着街道两旁叫卖的小贩，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孩童嬉闹，看着马车穿梭。
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像是另一个世界。
“这是凡尘。”楚凡笑着解释，“这就是江湖，也是人间烟火。”
他带着小龙女来到一家面馆。
“老板，来两碗阳春面！”
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来，撒着翠绿的葱花，飘着油花，香气扑鼻。
楚凡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小龙女只是看着，没有动。
“怎么了？”楚凡疑惑。
“这……是什么？”小龙女指了指碗里的面条。
“面条啊。”楚凡差点被噎住。
“为何……要吃它？”
小龙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自幼在古墓中辟谷，或以蜂蜜、玉蜂浆为食，何时吃过这种凡俗之物？
“不吃会饿死。”楚凡理所当然地回答，“这是我们凡人，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事情。”
“饿？”
小龙女困惑。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楚凡无奈，只得夹起一根面条，凑到她嘴边：“尝尝？味道还不错。”
小龙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开了朱唇，轻轻含住了那根面条。
她细嚼慢咽，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
“好……奇怪的味道。”
有咸，有鲜，有面粉的香甜，还有葱花的辛辣。
这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味蕾冲击。
楚凡看她终于吃了东西，松了口气。
然而，当楚凡吃完面，准备结账时，问题又来了。
“一共两钱银子。”老板娘笑呵呵地说道。
楚凡刚要掏钱，小龙女却抢先一步。
她从怀中掏出两颗……晶莹剔透的玉石。
“给你。”
她将玉石放在桌上，眼神清冷而认真。
“……”
老板娘傻眼了，周围的食客也傻眼了。
“姑娘……这是……”老板娘拿起一块玉石，疑惑不解。
“这是我古墓中采的寒玉，比外面那些粗劣的玉石不知精贵多少倍。”小龙女认真地解释，“这些玉石，价值远超两钱银子。你赚了。”
“噗！”
周围的食客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姑娘是哪个山里出来的？拿玉石当银子花？”
“哈哈哈哈，仙子是不懂人间疾苦啊！”
小龙女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和窘迫。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好意，为何这些人要笑？
楚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掏出二钱银子，放在桌上。
“老板娘，不好意思，她刚从山里出来，不懂规矩。”
他将那两块玉石重新塞回小龙女手中，对她低声道：“龙姑娘，玉石是玉石，银子是银子。这些凡俗之物，只能用银钱购买。”
小龙女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石，又看了看楚凡手中的铜钱，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这是她初入红尘的第一课。
……
两人继续前行。
小龙女对一切都感到好奇。
她看到路边卖糖葫芦的，眼中闪过一丝稚气。
楚凡买了两串，一串递给她。
“甜的。”
小龙女尝了一口，那酸甜的滋味，让她清冷的眸子再次亮了起来。
然而，当他们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巷时，却被一群手持刀剑的蒙面汉子堵住了去路。
“小子，把钱交出来！”
为首的汉子一脸凶相，正是附近臭名昭著的山贼。
楚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出门在外，劫道的少不了。
“龙姑娘，看来我们的‘启动资金’，需要自己去‘挣’了。”
他没有拔剑，甚至没有动手。
他只是身形一晃，发动了【女神图录】推演而来的身法——
【《金雁功》→《纵地金光》（身法大成）！】
“唰！”
楚凡的速度快到极致，只是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人呢？！”
山贼们吓了一跳，纷纷左顾右盼。
“砰！砰！砰！”
下一秒，闷响声此起彼伏。
那些山贼，只觉得后脑勺一痛，便眼前一黑，齐齐倒地，昏死了过去。
楚凡提着一个布袋，重新出现在小龙女身边。
“这些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将布袋打开，里面全是亮闪闪的金银珠宝。
“龙姑娘，这叫‘不义之财’。”
楚凡捏着一锭银子，对小龙女笑道：“以我之手，取之于恶，用之于善。这，就叫‘启动资金’。”
小龙女看着楚凡那张带笑的脸，又看了看地上的山贼，以及他手中的金银。
她清冷的眸子中，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是一种带着好奇和欣赏的……浅笑。
她对楚凡这种“离经叛道”却又“直截了当”的行事风格，产生了别样的观感。
这个男人，看似随性，却自有其底线。
杀伐果断，却又带着一丝……劫富济贫的侠气。
两人关系在“烟火气”和“打劫”中，微妙地升温了。
“走吧，龙姑娘。有了这些，我们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美人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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