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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现在辞职意味着什么吗？
《鬼吹灯》才刚火起来，
你这一走，
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还有台里，
赵副台长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这么一走，
以后在这个圈子里还怎么混啊！”
“没事，
姐夫，”
胡博拍了拍他的手，
语气坚定，
“此处不留人，
自有留人处。
《鬼吹灯》在哪都能播，
我胡博也不是非靠这个台不可。”
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周围的同事们都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和的实习生，
竟然有如此强硬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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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看着胡博，
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胡博哥，
你真有骨气！
台里这么对你，
是他们有眼无珠！”
孙美娟和林小婉面面相觑，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胡博拿起纸箱，
对曾小贤说：
“姐夫，
帮我拿下东西，
咱们走吧。”
曾小贤看着他坚定的眼神，
知道劝不住了，
只好叹了口气，
接过纸箱：
“行，
你想好了就行。
不过这事得赶紧告诉你姐，
不然她知道了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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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胡博点点头，
“走吧。”
两人并肩走出办公区，
身后是同事们复杂的目光，
有敬佩，
有惋惜，
也有看热闹的。
胡博没有回头，
他知道，
走出这扇门，
他的人生将翻开新的一页，
虽然前路未知，
但他问心无愧。
钱台长站在办公室的窗前，
看着胡博和曾小贤的身影消失在大楼门口，
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指节泛白。
他刚才想给胡博打电话，
却最终还是放下了。
他知道，
自己对不起这个年轻人，
但在台里的压力下，
他无能为力。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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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台长长叹一声，
转身回到办公桌前，
拿起那份关于《深夜故事会》的报告，
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他知道，
台里这次，
可能真的失去了一个难得的人才。
胡博抱着纸箱刚踏出魔都电台的旋转门，
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钱台长标志性的大嗓门，
只是此刻带着明显的气喘：
“小胡！
小胡你等一下！
曾小贤你给我站住！”
曾小贤正帮胡博拎着半袋杂物，
闻言一个激灵，
差点把手里的马克杯摔在地上。
他回头看见钱台长穿着西装外套却敞着领口，
领带歪斜地冲过来，
额头上全是汗，
活像刚跑完马拉松。
“钱......钱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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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是......”
胡博停下脚步，
转过身，
纸箱压得他左胳膊有些酸，
他换了个手抱着，
眼神平静地看着追上来的钱台长。
午后的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
露出一双清澈却带着一丝冷意的眼睛。
“钱台长，
有事？”
钱台长跑到三人面前，
双手撑着膝盖
“呼哧呼哧”
喘了好几口气，
才抬起头，
先瞪了曾小贤一眼：
“你小子怎么不拦着点？”
随即又转向胡博，
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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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啊，
你这......这是干什么去？
不是说好了先谈谈吗？
怎么突然就收拾东西了？”
胡博没说话，
只是挑了挑眉，
示意他继续说。
曾小贤赶紧打圆场：
“钱台长，
博博他......就是一时冲动，
我们先回去再说？”
“回什么回！”
钱台长急得直跺脚，
上前一步想抓胡博的胳膊，
又硬生生停在半空，
“小胡，
我知道台里这事办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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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台长她......她就是太看重利益了！
但你听我说，
今晚的《深夜故事会》不能停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哀求：
“你想想，
现在网上多少人等着听‘血玉案’的后续？
你要是突然停播，
听众会怎么想？
台里的收听率刚上去，
这要是一断，
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胡博看着钱台长焦急的样子，
心里清楚这事钱台长夹在中间也难做，
但一想到台里的算计，
语气依旧冷淡：
“钱台长，
不是我不想播，
是台里的‘诚意’我实在接受不了。
二百万买断全版权？
还要拿实习期威胁我？”
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钱台长：
“我现在不是实习生了，
我辞职了。”
“辞职也不行！”
钱台长几乎是喊出来的，
引得门口保安都往这边看，
“今晚的节目必须播！
就算你明天就走，
今晚的直播也得给我顶上！
这是......这是台里的规定！”
“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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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博笑了，
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
“台里跟我谈版权费的时候，
怎么不跟我讲规定？
现在让我义务劳动？
钱台长，
我胡博不是傻子。”
曾小贤在一旁急得直搓手，
低声对胡博说：
“博博，
要不......先答应下来？
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谈？”
胡博没理他，
只是盯着钱台长：
“想让我今晚播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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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台长眼睛一亮：
“你肯播了？
小胡你放心，
版权费的事我再去跟赵台长争取！
一定给你争取到满意的价格！”
“不必了，”
胡博摇摇头，
“我现在的要求很简单！想录节目，
可以，
‘加钱’。”
“加钱？”
钱台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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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多少？”
“多少？”
胡博抱臂而立，
纸箱的棱角硌着他的肋骨，
“就按今晚的收听率算吧。
每增加0.1%的收听率，
给我加十万。
今晚要是冲到1%，
就给我一百万。”
“一百万？”
钱台长倒吸一口凉气，
“小胡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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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里哪有这么多预算！”
“预算？”
胡博冷笑，
“赵副台长不是说《鬼吹灯》是赌博吗？
那我现在就是赌徒，
赌今晚的收听率能让台里赚翻。
怎么，
钱台长，
你不敢赌？”
钱台长看着胡博坚定的眼神，
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心里暗骂赵小娟出的馊主意，
又叹着气上前一步，
压低声音，
几乎是用口型对胡博说：
“小胡，
你别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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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赵台长刚才怎么说的吗？
她说你要是不识抬举，
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她有的是办法让你‘混不下去’。”
这话一出，
曾小贤的脸都白了，
拽了拽胡博的袖子：
“博博，
这......”
胡博却像是没听见，
反而挺直了腰板，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钱台长耳朵里：
“让她打压？
可以。
不过，
想让我乖乖听话，
让她自己亲自来求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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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台长气得说不出话，
“你知道赵台长什么身份吗？
她会亲自来求你一个新人？”
“她求不求，
是她的事。”
胡博说完，
不再看钱台长，
对曾小贤说：
“姐夫，
走吧，
回家。”
就在这时，
电台大楼里又冲出几个人影，
是栏目组的同事们。
小李跑得最快，手里还拿着胡博落在工位上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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