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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还是自己先扛着吧，
不能让姐姐担心。
三个人说说笑笑，
一顿午饭吃得暖意融融。
胡一菲收拾碗筷时，
曾小贤拉着胡博到阳台，
压低声音问：
“小舅子，
钱台长找你到底说什么了？
是不是版权费的事？
台里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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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博看着窗外的梧桐树，
叶子被秋风吹得沙沙作响：
“姐夫，
这事有点复杂，
回头跟你细说。
你先别跟姐说，
省得她操心。”
曾小贤皱起眉头：
“看你这表情，
是不是台里没给多少？
也是，
你一个实习生，
能给多少算多少呗，
先站稳脚跟最重要。”
“没那么简单，”
胡博叹了口气，
“等下午去台里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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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魔都电台会议室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
赵小娟指尖的香烟燃到了过滤嘴，
她却浑然不觉，
目光锐利地盯着钱台长：
“你是说，
胡博拒绝了二百万的全版权买断？”
钱台长坐在长桌的另一端，
背脊挺得笔直，
却感觉一股压力从头顶压下来：
“是的赵台长，
他说......觉得价格不合适，
希望能分期支付或者按收益分成。”
“分成？”
赵小娟冷笑一声，
把烟蒂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懂什么分成？
小钱啊，
我看你是被他那点小成绩冲昏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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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部主任吴佳维推了推金丝眼镜，
慢条斯理地开口：
“赵台长说得对。
胡博虽然现在有点热度，
但说到底还是个新人。
《鬼吹灯》能不能一直火下去，
后续内容质量能不能跟上，
都是未知数。
现在花二百万买断，
已经是台里承担风险的极限了，
相当于一场赌博。”
他顿了顿，
看向钱台长：
“钱台长，
你也是老广播人了，
应该明白，
新人最需要的是平台的培养。
我们台里愿意花资源捧他，
给他转正机会，
这比眼前的一点钱重要多了。”
钱台长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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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主任，
话不能这么说。
《鬼吹灯》的潜力大家有目共睹，
昨晚的收听率和网上的讨论量摆在那里。
二百万买断全版权，
确实有点......”
“有点什么？”
赵小娟打断他，
“小钱，
我告诉你，
这是总台长的意思。
胡博要是不同意，
实习期结束，
他连留在台里的机会都没有。”
她身体前倾，
语气带着威胁，
“而且，
我可听说了，
有些平台正在接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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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识抬举，
我们不介意让他知道，
在这个圈子里，
得罪了台里，
会有什么后果。”
钱台长猛地站起来，
又意识到自己失态，
重新坐下，
声音有些沙哑：
“赵台长，
这样对一个新人是不是太苛刻了？
他毕竟为台里做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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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献？”
赵小娟挑眉，
“他拿了台里的工资，
播了自己的故事，
这叫贡献？
小钱，
我看你是真的糊涂了。
就这样定了，
你去告诉胡博，
要么接受二百万买断，
要么......实习期不通过。”
吴佳维在一旁附和：
“钱台长，
赵台长也是为了台里的利益考虑。
新人嘛，
总要懂点规矩。”
钱台长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只觉得一阵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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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在台里的权力结构面前，
他的反对显得如此苍白。
他深吸一口气，
站起身：
“我知道了，
赵台长，
我会去跟胡博谈的。”
走出会议室，
钱台长靠在走廊的墙壁上，
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想起胡博那双清澈又坚定的眼睛，
怎么也想不到，
台里会用这种方式对待一个有才华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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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万......买断一个可能成为现象级IP的作品......”
他喃喃自语，
只觉得荒唐。
下午，
栏目组办公区
胡博坐在工位上，
面前的电脑屏幕亮着，
却没有打开任何文档。
他看着窗外，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钱台长在办公室里说的话：
“小胡，
台里的意思是，
要么接受二百万买断全版权，
要么......实习期不通过。
赵台长还说，
如果拒绝，
以后在圈子里可能会......遇到些麻烦。”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心里一片冰凉。
原来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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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
所谓的
“平台”，
背后是这样的算计。
二百万，
就想拿走他全部的心血，
还要用前途来威胁他。
“胡博哥，
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小李端着咖啡路过，
看到胡博阴沉的脸色，
忍不住问道。
胡博勉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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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有点累。”
“累就休息会儿，”
小李压低声音，
“刚才我路过会议室，
听见赵副台长在里面发火，
好像是为了你的版权费的事。
台里没为难你吧？”
胡博摇了摇头，
没说话。
旁边的孙美娟早就竖着耳朵听着，
这时阴阳怪气地开口：
“哟，
胡博主播现在可是大红人了，
哪还需要我们这些小喽啰操心啊。
不过呢，
人啊，
还是得有自知之明，
别以为有点成绩就飘飘然了，
得罪了台里，
有你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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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婉也跟着帮腔：
“就是，
胡博你别听那些网上的吹捧，
说到底你还是个实习生，
台里能给你机会就不错了，
别太贪心。”
胡博看了她们一眼，
没有理会。
他站起身，
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桌上的笔筒、水杯、还有一本写满笔记的笔记本，
一一放进纸箱里。
“哎？
胡博哥，
你这是干什么？”
小李惊讶地问。
“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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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博的声音很平静，
“我辞职了。”
“辞职？”
小李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掉在地上，
“为什么啊？
《深夜故事会》现在全靠你了，
你怎么突然要辞职？”
“是啊，
胡博，
你是不是跟台里闹别扭了？”
旁边的同事也围了过来，
一脸疑惑。
胡博没有解释，
只是默默地收拾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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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多说无益。
台里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就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就在这时，
曾小贤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
手里还拿着手机，
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博博！
博博你在哪？”
他刚才在茶水间听人议论，
说胡博拒绝了台里的版权买断，
现在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辞职，
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扔了，
一路狂奔过来。
“姐夫，
我在这儿。”
胡博抬起头，
手里正拿着最后一本书放进纸箱。
曾小贤冲到他面前，
气喘吁吁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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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博，
你真要辞职？
怎么回事啊？
钱台长不是跟你谈版权费吗？
怎么突然要辞职了？”
胡博看着曾小贤焦急的脸，
心里一暖，
却还是摇了摇头：
“姐夫，
这事一言难尽，
我先辞职，
回头再跟你细说。”
“辞职？
不行！”
曾小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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