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天，代县的天空飘着细碎的雪花，城中心的校场上却挤满了人。百姓们穿着厚厚的棉衣，手里拿着小旗，战士们列队站在操场中央，军容整齐。校场的主席台上，挂着“晋西北冬季抗战动员大会”的横幅，横幅下面摆着几张桌子，龙战、刘大疤瘌、陈默、苏婉清等核心干部坐在桌后。
龙战走上主席台，目光扫过台下的百姓和战士，声音洪亮如钟：“乡亲们，战士们！今天是冬至，本该是全家团圆吃饺子的日子，但日本鬼子不让我们团圆！冈村雪夫带着六万大军，马上就要进攻代县了，他们想把我们的家园烧成废墟，把我们变成亡国奴！”
台下立刻响起愤怒的呼喊：“打鬼子！保卫代县！”“跟小鬼子拼了！”龙战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怕打仗，都怕失去亲人。但我更知道，要是我们不打，我们的父母会被杀害，我们的孩子会被抢走，我们的土地会被霸占！还记得三年前，日军血洗李家庄，全村三百多口人，最后只剩下李老幺一个人！这样的悲剧，我们不能让它再发生！”
提到李家庄的惨案，台下的百姓纷纷抹起了眼泪。李老幺从人群中走出来，举起手里的半块锅盔，哽咽着说：“乡亲们，龙司令说得对！当年我全家都被鬼子杀了，是龙司令救了我，给了我报仇的机会！现在鬼子又要来了，我愿意打头阵，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鬼子垫背！”
“我也愿意！”“算我一个！”百姓们纷纷举起手，不少年轻人直接走到征兵点，要求参军。龙战看着这一幕，眼眶有些湿润，他接着说：“乡亲们放心，我们不是孤军奋战！八路军的同志们已经答应和我们协同作战，袭扰日军的补给线；我们的兵工厂已经造出了防冻的步枪、机枪和地雷；我们的战壕已经挖得又深又坚固！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把鬼子赶出去！”
陈默走上主席台，向台下敬礼后说：“乡亲们，战士们！八路军总部已经下令，晋察冀军区三团会全力配合代县的防御战，我们会在太原至代县的公路上设伏，炸毁日军的粮车和弹药车，让他们饿着肚子打仗！我们还带来了防冻物资和药品，会和华夏联军并肩作战，直到把鬼子赶出晋西北！”
接下来，苏婉清代表女子救护队发言：“姐妹们，战士们在前线打仗，我们不能落后！女子救护队已经准备好了两百副担架、五百个急救包，我们会在前线设立救护点，只要有战士受伤，我们就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救治！另外，我们还组织了妇女们，连夜给战士们做饺子，让大家在冬至这天能吃上热乎的饺子！”
动员大会结束后，校场上热闹起来。百姓们纷纷回家，拿出家里的面粉和肉馅，送到城南的炊事班；年轻人排队报名参军，征兵点的桌子前排起了长队；战士们则回到各自的岗位，继续加固防御工事。老烟枪带着炊事班的人，在操场上支起了十几口大锅，锅里的水已经烧开，冒着腾腾的热气。
王大娘带着十几个妇女，正在包饺子。她们的手冻得通红，却包得飞快，一个个饺子饱满圆润，整齐地摆放在竹席上。王大娘一边包一边说：“咱们多包点饺子，让战士们吃饱了，才有力气打鬼子。我家老头子生前也是个战士，要是他还在，肯定也会冲在最前面。”
不远处，孩子们组成的儿童团正在练习放哨。他们穿着小小的军装，手里拿着木枪，在城门口来回巡逻。团长小豆子对大家说：“大家都精神点！要是看到陌生人，立刻吹哨子报警！龙司令说了，我们儿童团也是抗日的一份子，不能让鬼子的侦查兵混进城里来！”
中午时分，第一锅饺子煮好了。老烟枪用大盆装着饺子，送到各个防御点。在狼头山的地雷阵，二愣子和战士们坐在雪地里，吃着热乎的饺子，心里暖烘烘的。二愣子咬了一口饺子，里面是白菜猪肉馅的，鲜美的汤汁在嘴里散开。“这饺子真香，比我妈包的还好吃！”战士小虎笑着说。
二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远处的代县城说：“等打跑了鬼子，我带你去我家，让我妈给你包韭菜鸡蛋馅的饺子。现在咱们得好好守住这里，不能让鬼子靠近县城一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哨子，递给小虎，“要是发现鬼子，就吹三声长哨，我们的地雷阵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在城南的战壕里，马大牙和战士们围着大锅，一边吃饺子一边聊天。马大牙拿起一个饺子，朝天上一举：“这饺子敬牺牲的战友们！希望他们在天有灵，能看到我们把鬼子赶出去！”战士们纷纷举起饺子，齐声喊道：“敬战友！打鬼子！”
龙战和陈默来到西门的临时救护点，苏婉清正带着女子救护队的队员们给伤员换药。龙战拿起一碗饺子，递给一名受伤的战士：“吃点饺子，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跟我们一起打鬼子。”战士接过饺子，感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当天晚上，代县的城墙上挂满了灯笼，雪地里到处都是战士们巡逻的身影。龙战和陈默站在瞭望塔上，看着远处太原方向的火光——那是八路军三团在袭扰日军的集结点。陈默感慨地说：“龙司令，有这么多百姓和战士支持我们，这场仗我们一定能赢。”
龙战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是啊，团结就是力量。等过了冬至，雪会更大，到时候鬼子的坦克就更难推进了。通知各部队，今晚加强警戒，我有种预感，鬼子可能会提前发动进攻。”
就在这时，西门的哨兵突然吹响了哨子，声音急促而响亮。龙战和陈默对视一眼，立刻朝城下跑去。哨兵指着远处的雪地里，只见十几个黑影正朝城墙摸来，动作敏捷，显然是日军的侦查兵。“看来，鬼子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龙战拔出腰间的手枪，下令道：“通知二愣子，启动地雷阵预警；让孙排长的重机枪连做好准备，给鬼子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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