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血莲开,道基成,千里臣服吓懵圈
林道舌尖的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时,第八世实验室爆炸前的火光正与此刻重叠。
那时他攥着被烧得焦黑的混沌茧残片,听着同事在火海里喊快跑,而现在他攥着母亲留的平安符,听见混沌龙影在气海深处发出破云裂石的龙吟——那是祖炁被真血点燃的声音。
疼。他喉间溢出模糊的低吟。
本命真血混着祖炁涌入纪元录的瞬间,经脉像被万根细针同时穿刺,额角的汗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痕。
但他咬着牙没躲,甚至主动引动神魔道体的暗金纹路,让那股灼热顺着血管往丹田钻——第八世的记忆里,导师临终前抓住他手腕说:淬祖炁需以命相搏,你若想活过第九世,就把血烧得更烫些。
公孙玉的剑尖在发抖。
他望着林道周身突然翻涌的血雾,闻到了某种比剑气更锋利的气息——那是武道真意,是只有先天境大修士才能凝练的杀道本源。
可眼前人不过双十年华,怎么会?
混沌茧......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门中典籍里得茧者掌造化的记载突然在脑海里炸开。
剑气不受控地往下沉了三寸,他这才惊觉自己的手在抖——从记事起,他握剑的手就没抖过。
东南方的风里突然裹了九道气息。
林道不用转头也知道,那九人已经到了五百步外。
为首那人的气机最沉,像块压在心头的铁——是化劲巅峰,甚至可能摸到了先天门槛。
来了。他闭了闭眼,任由祖炁与真血在丹田绞成一团。
疼,疼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可当那团灼热终于撞开养气境最后一层壁障时,他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不是普通的花开。
是十二片花瓣舒展时,连时空都要为其凝滞的轰鸣。
公孙玉的瞳孔骤缩成针尖。
他看见林道头顶腾起一朵半透明的莲花,花瓣纹路像极了古籍里记载的道莲,却比任何描述都要鲜活——每片花瓣上都流转着星子般的光,莲台周围缠着混沌气流,连他的神识探过去都被烫得缩回。
更可怕的是威压。
那是从血脉最深处涌上来的战栗。
公孙玉膝盖一软,差点栽倒在青石板上。
他听见自己的骨骼在响,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往地上按;他看见腰间的佩剑在鞘里发抖,剑鸣声里带着哭腔;他甚至闻到了血腥气——是自己的鼻血,什么时候流下来的?
千里外的山林里,正在捕猎的灰狼突然瘫软在地,对着东南方不断叩首;城市高楼间,正与歹徒对峙的古武高手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玻璃幕墙上;就连深海里沉睡的巨型章鱼,都翻着白肚皮浮上水面,触须无意识地朝着某个方向蜷缩。
林道感觉不到这些。
他的意识全被丹田的变化吸走了。
道莲初成的瞬间,他体内沉寂了八世的神魔血脉突然翻涌,像被投入热油的水——疼,但这疼里裹着狂喜。
他看见本源世界的混沌气流不再像从前那样灼人,反而温柔地托着他的神识往下沉,沉到那方被他养了十六年的小世界里。
纪元录......他在心里轻唤。
那本一直沉默的古籍突然泛起金光,书页自动翻到最末页,上面的蝌蚪文正顺着他的神念流淌,像在说欢迎回家。
三尺三寸的玉质心神就在这时成形。
林道望着这团温润的光,突然想起母亲怀孕时总摸着肚子说:道儿,娘给你求了平安符,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记得回家。他伸手去碰那团光,指尖刚触到,就听见咔嚓一声——不是玉碎,更像某种封印被打破。
四品造化青莲的残光就在此时闪了闪。
林道的心神突然一凉。
他看见青莲深处有团漆黑的影子,像被关在琥珀里的虫子,正缓缓睁开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睛。
那眼睛里没有情绪,只有审视,像在看一件被尘封了太久的旧物。
谁?他在识海里低喝,玉质心神却不受控地往后退了半步。
没有回答。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醒了。
东南方的九道身影已经到了百步外。
为首那人穿着玄色道袍,腰间挂着枚刻着北域二字的青铜令,此刻正站在林道对面五丈处,望着他头顶的道莲,喉结动了动。
林道收回心神时,嘴角溢出一丝血。
他摸了摸心口的平安符,母亲的体温还在,可刚才那抹寒意却像根冰刺,扎在他后颈。
道莲成了。他望着公孙玉瘫在地上的身影,又看了眼逼近的九人,突然笑了。
这笑里带着点疯,又带着点狠——他等这一天,等了八世。
但此刻他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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