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彭丝芸那张清冷绝美的脸，将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
周文彬就激动得浑身颤抖。
“娘，”他握住柳翠翠的手，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件事，你先别声张。”
“为什么？这么大的丑闻，当然要闹得人尽皆知！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她彭丝芸是个什么货色！”柳翠翠不解。
“娘！”周文彬低喝一声，“你现在闹出去，谁会信？人家是准太子妃！大家只会说你恶意中伤！”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柳翠翠不甘心。
“当然不能算了。”
周文彬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我们要做的，不是去揭发她。”
“而是，让她自己，‘露出马脚’。”
他凑到柳翠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柳翠翠虽然蠢笨，但也听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就是要暗中散播谣言，把水搅浑。
“好！就这么办！”她狠狠地点头，“我这就去找几家相熟的夫人，好好跟她们‘聊聊’！”
看着母亲兴冲冲离去的背影，周文彬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真正的计划。
周文彬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出了院子。
从今天起，他要亲自出马。
他要像个最耐心的猎人，死死盯住自己的猎物。
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观察她每天去哪里，见什么人。
他不需要确凿的证据。
他只需要一些，可以被无限放大的……蛛丝马迹。
一刻钟后，周文彬站在街角，遥遥望着太傅府朱红的大门。
马车驶出，车帘微动，露出一张清丽无双的侧颜。
是她。
彭丝芸。
周文彬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他压了压帽檐，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太傅府的马车，在周文彬阴鸷的注视下，不疾不徐地驶向了城南。
他不知道的是，他自以为隐秘的跟踪，早已落入另一双眼睛里。
街角茶楼的二楼雅间，窗户半开。
萧绝指间夹着一枚白玉棋子，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棋盘。
“爷，那小子跟上去了。”
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单膝跪地。
“嗯。”
萧绝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那辆远去的马车上。
“派人看住了。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太好过。”
“是。”
暗卫领命，再次悄无声息地消失。
萧绝将手中的白玉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啪”的一声，清脆利落。
棋局上，一条黑子大龙，被瞬间截断，再无生路。
他勾起唇角，眼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周文彬？
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罢了。
也敢觊觎彭丝芸？
济世堂。
彭丝芸并未察觉身后的尾巴。
她此刻的心思，全都在另一件事上。
“小姐，人带回来了。”
绿竹领着一个瘦弱的女孩，从后门走了进来。
那女孩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张小脸圆嘟嘟，眼神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兔子。
正是秦芳的女儿，方晚晴。
秦芳红着眼眶，拉着女儿就要下跪。
“使不得。”
彭丝芸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们。
“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行此大礼。”
她温声细语地安抚了晚晴几句，又将周婉儿叫了过来。
“这是我的表妹周婉儿，这是晚晴妹妹。”
“以后，你们就在这里，互相有个照应。”
彭丝芸看着眼前三个年纪相仿的女孩。
绿竹机灵，晚晴沉稳，婉儿……胆怯了些，但胜在细心。
她心里，已有了计较。
“婉儿，你不懂药理，就先在前厅帮忙，负责接待病人，登记造册。可愿意？”
周婉儿愣住了。
让她……去前厅？
抛头露面？
她下意识地绞着衣角，有些害怕。
“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彭丝芸眉眼带笑，“你识文断字，心思细腻，再合适不过。”
她看着周婉儿，“抬起头来，别怕。在我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周婉儿对上她鼓励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
“晚晴，”彭丝芸又转向方晚晴，“后院的药材采买、晾晒、储存，都交给你负责，有问题吗？”
方晚晴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自小跟着父亲采药，对这些最是熟悉。
“没问题！小姐放心，我一定做好！”
“绿竹，你总管内外，多带带她们。”
“是，小姐！”
三个女孩，各司其职。
济世堂虽小，却因为她们的加入，开始显现出井井有条的雏形。
彭丝芸很满意。
然而，她预想中的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周婉儿上任的第一天，就遇上了大麻烦。
“哟，这不是彭大小姐的济世堂吗？怎么换人了？”
一个尖锐而刻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就见一个穿着水粉色长裙的少女，带着两个盛气凌人的丫鬟，摇着团扇，走了进来。
她抬着下巴，用眼角瞥了周婉儿一眼，眼神很不屑。
“你是谁？彭丝芸呢？”
周婉儿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怯生生地福了福身子。
“表、表姐在后院……小姐您是来看诊的吗？”
“看诊？”
叶蓁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就凭她？也配给本小姐看诊？”
她上前一步，用扇子尖，挑起周婉儿的下巴。
“我倒是觉得你，有几分眼熟。”
叶蓁蓁凑近了些，故作恍然大悟状。
“哦——我想起来了。”
“你是周侍郎家的吧？”
周婉儿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褪。
“怎么？太傅府是没人了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往前厅站了？”
叶蓁蓁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周围来看病的百姓，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周婉儿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听说，太子殿下最近忙于政务，许久没看彭大小姐了呢。”
叶蓁蓁见她这副模样，越发得意，话锋一转，直接对准了彭丝芸。
“这婚期，也是迟迟定不下来。”
“京城里都在传，说太子殿下……怕是变了心呢。”
她顿了顿，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不过啊，也有人说，不是太子殿下变心。”
“是咱们这位未来的太子妃，自己不检点，耐不住寂寞，背地里跟野男人私会呢！”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小小的济世堂里炸开。
“你胡说！”
周婉儿终于鼓起勇气，涨红了脸反驳。
“我表姐不是那样的人！”
“哟，这就护上了？”
叶蓁蓁眼神一冷，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同本小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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