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住手!”
易忠海惊叫,想拦已经晚了。
周围一片惊呼!贾张氏脸上甚至露出了残忍的快意!仿佛已经看到苏晨鼻血长流的惨状。
然而,面对这势大力沉、猝不及防的一拳,苏晨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静。
他脚下不丁不八,看似随意地站立,在拳头即将及体的瞬间,身体如同蓄满劲力的弓弦猛地一抖!
侧身!进步!沉肩!拧腰!
动作快如闪电,简洁、直接、迅猛!
八极拳·贴身靠!
“嘭!”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肉体碰撞声响起!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没看清苏晨的动作,就看到气势汹汹扑过去的傻柱,如同一个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飞的破麻袋,整个人双脚离地,弓着腰,向后倒飞出去!
“啊——!”
傻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重重砸在三四米外的青砖地面上,又狼狈地滚了两圈才停下,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额头,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整个天井,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逆转惊呆了!
傻柱……四合院战神傻柱……一个照面就被这新来的、看着文质彬彬的年轻医生给放倒了?
还飞出去那么远?!
易忠海伸出去想阻拦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写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刘海中张大了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贾张氏脸上的快意变成了惊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秦淮茹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苏晨缓缓收势,站定在原地,仿佛只是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地上痛苦呻吟的傻柱,然后看向脸色煞白的易忠海和刘海中,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力量:
“易师傅,刘师傅,你们都看到了。
是何雨柱先动手打人,我被迫正当防卫。
如果厂保卫科或者派出所的同志来调查,希望你们能如实作证。”
“你……你……”
“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打人!柱子他也是为了邻居……”
易忠海指着苏晨,手指都在颤抖,气得嘴唇哆嗦,老脸涨得通红。
“为了邻居抢我的房子?”
“易忠海!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的把戏!
今天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苏晨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
他不再废话,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前院走去,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
“我这就去请街道王主任来评评理!
看看这九十五号院的‘规矩’,是不是可以公然抢劫,是不是可以随意殴打新来的邻居!”
“等等!苏晨同志!你等等!”
易忠海这下彻底慌了神,也顾不上地上打滚的傻柱,连忙追上去想阻拦。
事情闹到街道办,尤其还是工业部打过招呼的烈属,他们绝对讨不了好!
苏晨根本不理他,脚步不停。
不到十分钟,街道王主任那熟悉的身影就再次出现在九十五号院的天井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
“王主任!您可来了!”
“您刚走没多久,这位易忠海师傅、刘海中师傅,就带着这位贾张氏同志和何雨柱同志,还有一帮邻居,堵在我家门口,逼我让出两间房!
我不答应,何雨柱就动手打人!
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躺地上的就是我了!”
苏晨迎上去,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愤怒和委屈,指着地上的傻柱和脸色灰败的易忠海等人。
“胡闹!”
王主任听完,尤其是看到傻柱那副惨样和苏晨完好无损地站着,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易忠海和刘海中的鼻子,声音尖利地骂道:
“易忠海!刘海中!你们这两个老糊涂!
谁给你们的权力?!啊?!
谁给你们的胆子?!
苏晨同志的住房,是街道办和工业部共同研究决定的!
房契地契都办好了!
是苏晨同志的合法私产!
你们算什么东西?
也敢来指手画脚!
还敢带人来逼宫?!
还动手打人?!简直无法无天!”
她越说越气,唾沫星子喷了易忠海一脸:
“还一大爷二大爷?
我看你们就是封建余孽!想当土皇帝!
这都新社会了!还搞这一套!
苏晨同志是烈属!
是大学生!
是厂里的技术人才!
你们就是这么‘团结’新邻居的?!
我看你们是存心破坏邻里团结!
给街道抹黑!”
易忠海和刘海中被骂得狗血淋头,头都抬不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冷汗涔涔而下,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大爷”威风?
贾张氏更是吓得缩在秦淮茹身后,大气不敢出。
王主任骂完,转向苏晨,语气缓和下来,带着安抚:
“苏晨同志,你受委屈了!
这事街道办一定严肃处理!
这三间房,是你的就是你的!
谁也抢不走!谁敢再打歪主意,你直接来找我
!或者去工业部找张主任!”
“谢谢王主任主持公道。”
苏晨点点头,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易忠海等人,话锋一转:“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总得有个了结。
何雨柱动手打人,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主任立刻会意:“对!必须处理!
何雨柱!你无故殴打邻居,性质恶劣!
明天自己去街道办接受处理!
写深刻检查!罚扫胡同一个月!”
傻柱抱着肚子,痛得龇牙咧嘴,闻言更是面如死灰,却不敢反驳半句。
苏晨却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
“王主任,扫胡同是街道的处罚。
但对我个人造成的惊吓和精神损失,他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他目光如电,再次看向易忠海和刘海中:
“易师傅,刘师傅,你们是带头的。
贾张氏同志和何雨柱同志是主要参与者。
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你们四家,每家赔偿我十块钱精神损失费,一共四十块。这事就算了了。”
四十块?!
易忠海等人脸色瞬间惨白!
这简直是割他们的肉!
苏晨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第二,赔偿就算了。
但是,从今天起,到月底,这前院、中院、后院的公共卫生,包括扫院子、清理垃圾、掏公共厕所……就辛苦你们四位轮流负责,每天必须打扫干净,我会检查。
选吧。”
是赔掉小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工资,还是去干全院最脏最累、人人避之不及的扫厕所掏大粪的活?
易忠海、刘海中、贾张氏、傻柱四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度的憋屈和耻辱。
赔钱?
肉痛!
扫厕所掏大粪?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们……我们打扫院子!”
易忠海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钱绝对不能赔!
扫厕所虽然丢人,但好歹……好歹只丢在院里。
刘海中、贾张氏、傻柱也都像被抽了筋似的,垂头丧气地点头。
傻柱更是捂着肚子,痛得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咕哝声。
“好!”王主任立刻拍板,“就这么定了!
易忠海、刘海中、贾张氏、何雨柱!
从明天开始,轮流打扫全院公共卫生!
持续到月底!我会不定期来检查!
要是敢偷懒耍滑,加倍处罚!”
她转向苏晨,语气温和:“苏晨同志,你看这样处理行吗?”
苏晨点点头,目光扫过那四个如同斗败公鸡般的邻居,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却让易忠海等人心底发寒的笑意:
“可以。希望几位说到做到。
我这人,记性好。”
他转身,在王主任赞许的目光和全院邻居复杂难言的注视下,从容地走回自己的西厢房,再次关上了房门。
门外,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易忠海四人如丧考妣的灰败脸色。
四合院的第一课,苏晨用拳头和手腕,结结实实地给他们立下了自己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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