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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收手吧,您出海三月灭了十国 028、十三人全部凌迟处死,王守仁懵了他被提拔重用!(求鲜花求收藏)

一步!仅仅是一步之差!

若是杨一清没有看到那份密折,或者看到了依旧选择为言官说情,哪怕只是稍微流露出一点回护之意……那么此刻,被绑在金水桥畔示众的,恐怕就不仅仅是杨廷和,还得再加上一个杨一清!甚至……整个内阁都将迎来陛下的雷霆清洗!

这哪里是朝堂?这分明是悬在万丈深渊之上的独木桥!一步踏错,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夏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他死死攥紧了袖中的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站立的姿态,没有当场瘫软下去。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但在这极致的恐惧之中,一股更加冰冷、更加清晰的明悟,如同破开乌云的寒月之光,照亮了他心中的迷雾。

皇权!唯有绝对的皇权!在这位心思如渊、手段酷烈、意志如钢的少年天子面前,任何所谓的派系、清议、门生故旧、甚至内阁的体面,都是虚妄,都是随时可以被碾碎的尘埃!

想要活命,想要在这座越来越血腥的庙堂之上立足,唯有一条路可走——做孤臣!做天子手中最锋利、最听话、也最孤绝的那把刀!

不问是非,不论对错,不结朋党,只忠于陛下一人!陛下的意志所指,便是他夏言刀锋所向!

夏言猛地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压抑住身体的颤抖,将眼底翻腾的惊涛骇浪死死压下。他不敢再去看御座上的天子,也不敢去看旁边血肉模糊的言官和涕泪横流的杨一清,只是死死盯着自己脚下那片沾着几点暗红血迹的金砖,仿佛要将它看穿。

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决绝的誓言,在他灵魂深处无声地嘶吼着,如同烙印般刻下:

“孤臣!此生……唯做陛下的孤臣!!”

杨一清那嘶哑尖利、饱含恐惧与狠厉的“诛九族”三个字,如同三把淬了冰的血刃,狠狠扎进奉天殿每一个人的心脏。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血浆,沉重得让人窒息。

“陛……陛下!开恩啊!”“阁老……何至于此……”几个胆子稍大的官员,看着地上那十三个被打得不成人形、连惨叫都只剩下微弱呜咽的同僚,又惊又惧,下意识地想开口求情。但他们的声音如同蚊蚋,瞬间就被那弥漫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帝王座上传来的无形压力碾得粉碎。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如同冰珠滚落玉盘,清晰地在死寂的大殿中响起。朱厚熜的目光从涕泪横流、状若癫狂的杨一清身上移开,缓缓扫过下方那十三个血肉模糊的身影。

张修文半边脸肿得如同发面馒头,破裂的皮肉翻卷着,露出森白的颧骨,仅剩的一只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瞪得溜圆,瞳孔中倒映着高高在上的龙椅和那尊冷酷的身影。

他想求饶,想辩解,想搬出祖宗成法,想高呼“刑不上大夫”,但碎裂的牙齿和撕裂肿胀的嘴唇让他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朱厚熜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看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堆需要清理的垃圾。

他微微颔首,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裁决生死的绝对意志:

“准杨阁老所奏。”

四个字,轻飘飘落下,却重逾千钧!决定了十三家满门数百口的命运!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张修文、给事中赵明德、御史钱贵、孙有禄……”

朱厚熜的声音清晰地报出十三个名字,每一个名字都像一道催命符,“结党营私,构陷忠良,狎妓狂言,藐视君父,其罪当诛!”

“传旨:将此十三名逆贼,即刻推出午门,凌迟处死!夷其三族!家产尽数抄没,充入国库!其党羽,着东厂、锦衣卫严查,凡有牵连者,一律严惩不贷!”

“夷三族!”比“诛九族”范围稍小,但依然是株连亲族,血流成河的酷刑!尤其还要加上最残酷的凌迟!这道旨意,比杨一清喊出的更具体,更酷烈!皇帝的怒火,需要用这些人的血肉和家族来彻底平息!

“遵旨!”

沈炼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森然的煞气。他一挥手,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立刻像拖死狗一样,将地上那十三个瘫软如泥、彻底绝望的言官粗暴地向外拖去。

金砖上留下十几道触目惊心的、混合着血污和秽物的拖痕。殿内死寂一片,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百官们低垂着头,脸色惨白如纸,汗透重衣,再无人敢发一言。皇权的酷烈与霸道,已如烙印般深深刻入他们的灵魂。

朱厚熜的目光缓缓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最后落回王守仁的任命上,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王守仁起复大同总兵官,兼镇北将军,总揽大同及周边诸镇一切军务,赐尚方宝剑,节制诸军,率京营二十万、神机营三千,火速驰援大同。此议……”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每一个官员的脸。

“谁赞成?谁反对?”

“……”

死一般的寂静!绝对的死寂!

刚刚的血腥清洗还历历在目,杨廷和还绑在金水桥畔吹着冷风,现在谁敢跳出来反对?反对皇帝亲自点名、赋予如此重任的人?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不,比找死更惨!刚才那十三个就是血淋淋的例子!连杨阁老都吓得立刻反水请诛九族了!

所有官员,包括之前可能对王守仁有微词的,此刻都恨不得把头埋进胸腔里。整个奉天殿,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

朱厚熜看着这鸦雀无声、彻底被慑服的朝堂,嘴角终于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冰冷而威严。

“看来,众卿家,都无异议了。”

他缓缓坐直身体,“很好。曹正淳!”

“奴婢在!”一直侍立在御座旁阴影里,如同毒蛇般沉默的东厂提督太监曹正淳,立刻躬身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谄媚而恭敬的笑容。

他身材高大,面白无须,一双细长的眼睛里精光内敛,此刻却笑得如同弥勒佛。

“你亲自去一趟。”朱厚熜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替朕,将王先生请来!记住,是‘请’!朕要立刻见到他!”

“奴婢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托,将王大人恭恭敬敬地‘请’来!”曹正淳的声音尖细却异常清晰,他深深一躬,转身快步离去,大红蟒袍带起一阵阴风。

他脸上那刻意堆起的、甚至显得有些过分的“恭敬”笑容,让一些老臣心中更是凛然。这位心狠手辣的东厂督公,何曾对人如此“恭敬”过?皇帝对王守仁的重视,远超想象!

=与此同时,京城南郊,靠近城门的一处略显破败的院落内。

王守仁,这位刚过不惑之年、却已历经宦海二十余载沉浮的大明心学宗师,正默默地与老仆王福一起收拾着简单的行囊。

几件半旧的常服,几箱沉甸甸的书籍,便是他全部的家当。

屋舍简陋,家具陈旧,处处透着清寒。

他身形清瘦,面容儒雅,眉宇间刻着风霜与疲惫,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如同古井深潭,蕴藏着洞悉世事的智慧。只是此刻,这智慧的光芒被一层深深的倦怠和不甘所笼罩。

“老爷,都收拾好了。”

老仆王福将最后一个书箱捆扎结实,声音有些哽咽,“这京城……咱们真的就这般走了?”

王守仁轻轻抚摸着书箱上粗糙的麻绳,目光扫过这间住了不算太久的陋室,自嘲地笑了笑:“不走?难道还留在这里,等着看那些‘清流’们弹冠相庆,等着再被扣上些莫须有的罪名么?”

他想起月前那十三道言辞激烈、罗织罪名的弹劾奏章,想起皇帝那冰冷的罢官旨意,心中便是一阵刺痛。“贪墨军饷”、“结交藩王”、“心怀怨望”……字字诛心!他王守仁一生俯仰无愧,何曾受过如此污蔑?可这污名,偏偏让他百口莫辩,黯然离场。

“去应天府也好。”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块垒尽数排出,“阳明书院的地契已经托人办妥了。从此远离庙堂纷争,专心讲学,传我‘知行合一’之道,未必不是一条正途。”

他眼中闪过一丝对未来的憧憬,试图驱散眼前的阴霾,“这天下,不缺我一个官。但能多几个明心见性的读书种子,或许……更有意义。”

话虽如此,那抹被构陷、被罢黜的不甘与壮志未酬的遗憾,却如影随形。

院外,一辆雇来的破旧驴车已在等候。王守仁最后看了一眼这承载了他短暂京城岁月的院落,毅然转身:“福伯,走吧。”

老仆叹息一声,扛起书箱。主仆二人走出院门,将行李搬上那吱呀作响的驴车。王守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直裰,头上只戴着一方寻常的方巾,形单影只,与那些离京时前呼后拥的官员形成鲜明对比。

他登上驴车,坐在硬邦邦的车板上,老仆王福坐在车辕,轻轻挥动了鞭子。

“驾!”

老驴拉着破车,缓缓前行,碾过京城的石板路,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一路向南门行去。王守仁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试图将朝堂的污浊、自身的委屈都抛诸脑后,心中默念着阳明书院的规划。

驴车行至南薰门外不远,官道渐宽,行人稍多。突然,一阵急促而整齐、如同闷雷滚动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迅速盖过了驴车的吱呀声!那马蹄声沉重、密集,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吁——!”

一声尖锐的呼哨,伴随着马匹的嘶鸣,数匹通体漆黑、神骏异常的健马猛地冲到了驴车前方,硬生生将驴车逼停!老驴受惊,不安地刨着蹄子。

王福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拉住缰绳:“什么人?!”

尘土飞扬中,只见为首一骑,端坐着一人,身着华丽耀眼的大红蟒袍,面白无须,脸上堆着一种极其罕见、甚至有些夸张的“和善”笑容。他身后跟着十几名身穿褐衫、腰挎长刀、眼神阴鸷的骑士,如同幽灵般散开,隐隐将驴车围住。那肃杀的气势,绝非寻常军士!

王守仁在车厢内被颠簸惊醒,掀开车帘,看到来人,瞳孔骤然一缩!

东厂提督!权倾朝野、令人闻风丧胆的曹正淳!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王守仁惊疑不定之际,曹正淳已经翻身下马,动作矫健得不像个太监。他脸上那“和善”的笑容更加灿烂,甚至带着几分谄媚,快步走到驴车旁,对着车内的王守仁,竟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

“哎哟!王大人!可算是让咱家找到您了!您这轻车简从的,让奴婢一顿好找啊!”

这态度?!王守仁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曹正淳是何等人物?天子家奴,东厂督公,向来只有别人对他卑躬屈膝,何曾见过他对一个被罢官的“罪臣”如此恭敬?甚至自称“奴婢”?!

王守仁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强作镇定地下了驴车,拱手还礼,语气带着疏离和警惕:“草民王守仁,见过曹公公。不知公公率众拦截,所为何事?草民如今已是白身,正要离京返乡。”

“哎呀呀!王大人您这可就折煞奴婢了!”

曹正淳脸上的笑容更盛,甚至带着一丝夸张的亲热,“什么草民白身!陛下有旨!天大的恩典啊!”

他清了清嗓子,瞬间收起那夸张的笑容,挺直腰板,脸上换上了一副庄严肃穆的神情,声音也变得尖利而清晰:

“陛下口谕:着东厂提督曹正淳,即刻寻到前右佥都御史王守仁,宣其即刻入宫觐见!不得有误!”

宣旨?!入宫觐见?!

王守仁彻底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自己被罢官才多久?皇帝怎么会突然召见?而且还是派曹正淳亲自来“宣”,态度如此诡异?

曹正淳宣完口谕,脸上那“和善”的笑容立刻又堆了上来,甚至带着几分催促和不容拒绝:“王大人,快请快请!陛下在太和门等着呢!龙颜震怒……呃,龙颜大悦,正等着见您!您这身……”

他瞥了一眼王守仁身上那件半旧的青布直裰,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随即又堆满笑容,“无妨无妨!事急从权!陛下说了,请您立刻入宫!车驾奴婢都给您备好了!”

他一挥手,立刻有两名褐衫番子牵着一辆装饰华丽、由八匹健马拉着的宽敞马车驶了过来,与王守仁那辆破旧的驴车形成了天壤之别!

“王大人,请吧?”曹正淳侧身,做了一个无比恭敬的“请”的手势,笑容可掬,眼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王守仁心中疑窦丛生,如同乱麻。皇帝的用意是什么?是福是祸?看着曹正淳那张堆笑却深不可测的脸,再看看那辆华丽的马车和周围虎视眈眈的东厂番子,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对老仆王福低声道:“福伯,在此等我。”说罢,整理了一下衣冠,毅然登上了那辆象征着皇权的华丽马车。

“起驾!回宫!”曹正淳尖声喝道,自己也翻身上马。马车在精锐东厂番子的簇拥下,调转方向,卷起滚滚烟尘,朝着巍峨的紫禁城疾驰而去,留下王福和那辆孤零零的破驴车在官道上,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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