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古那个年代,这样威风漂亮的大皮筏船,只有天下共主或是一方大王方可享用。现在皮筏船上这位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南方王祝融裔。
南方王祝融裔,是上古时期的“火神”祝融的后代。
前文介绍过,祝融历史上俗称为火神,是伏羲王朝“四大家族”修氏的后裔,又因发明了“火历”,功劳很大,因而,这一族不只垄断了对四时令中夏季之神的祭祀权,还世代皆为朝廷火正,而且祝融很早就被封在了南方,已经待了很久很久。他名声显赫,位高权重。祝融在治理民众上,是很有本事的。他的势力范围很广阔,当时已经发展到现在的湖南、福建、浙江一带。祝融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掌管华夏南方的土皇帝。
祝融薨后(开始筒称他的后人为祝融裔),由嫡传(108页左下)族人祝融裔世袭火正一职,长居朝廷中,由旁支(417页左上)族人祝融裔世袭王位,继续掌管华夏南方。
皮筏船上这位世袭王位的祝融裔大王,高大伟岸,大头大脑,棕色长发、垂披双肩,赤眉、赤目、厚唇、嘴阔,鼻梁直挺,是一位红脸大汉。
这次海妖闹海,灾情严重,震惊了这位祝融裔大王,于是乘坐着大筏船,在洪水中视察水情、民情,准备了解这次灾情后,上奏天尊,严惩海兽。
“快磕头祈祷!”老伴低声告诉庄大忠。
庄大忠马上顺从,恭恭敬敬在门板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开始祈祷。
他曰:“大慈大能的天神呀,子民中是有人心存不规,违犯过天条戒律,烧、杀、抢、夺别人的财物,奸淫别人的妻子,不认识神、不尊敬神,对神不忠诚,内心装有邪恶的信念,行那些不义的事,对别人嫉妒、怀恨、诡诈、怨恨、诬蔑、诽谤,对老人不尊重、不关爱,对父母不孝顺、不赡养、不关心、不爱戴,惩罚他们应该,他们这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海神呀!”庄大忠继续道,“您老人家现在己经惩罚了他们,他们也认识了过去的错误和罪过,请饶恕他们吧,让洪水快快退去,让万众生灵回家吧。”
他在忏悔、也在为其它罪人拜忏。
“上帝呀!天神呀!海神呀,你听到我的声音沒有,明白我的心愿沒有?”他继续祈祷,
“快饶恕天下苍生吧,快快让洪水退去吧,可怜可怜你的子民吧……”
“快看、快看!海神游过来了。”
“快看、快看!海神游过来了。”
附近的逃难者互相告诉。
洪水中的子民们把南方王祝融裔误认为“海神”了。开始互相传递信息。
庄大忠正诚心诚意的祈祷着、苦诉着,老伴突然告诉他:“海神过来了!”。
庄大忠听后停止祈祷、抬头观看,只见这只很大的竹筏船、挺着龙头,上面有一位老者,身躯似塔、大头大脑、披头散发,尊容被浓发遮挡,坐在竹椅上双手合掌,口中正念念有词祈祷着。
在大皮筏船的后面,扈从护兵很多,他们乘坐在一类小型皮筏船上,护航着祝融裔大王。这类小型皮筏船样式各不相同,有的像海狮、有的像海豹、有的像海鼠、还有的像野狗、野狼、野猫、野狐狸……浩浩荡荡,在水中排列成一条长队。
洪水中逃生的百姓,发现了这支队伍,他们不敢打扰它们,纷纷把竹排、皮筏子、皮簸箩、大圆木、葫芦划到两旁,让行他们通过。
人们坐在自已的漂浮物上,停止摇桨,自觉排列成两队,夹道欢迎他们通过。
水面上一时处于安静状态。大胆的抬头覌看,小胆的趴伏筏体上祈祷。
人们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祈祷快快让洪水消退,让全家人安全回家。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人们才恭敬得把南方王祝融裔这只队伍送走。
洪水中又沸腾起来,逃生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他们悄悄道:
“大皮筏船上这位大神是南方王还是天神?”
“是海神还是风神?”
“是海妖变化的神仙还是位真神?”
“是来救灾的还是来惩罚罪人的?”
“是来捕捉海妖的还是来探访水灾的?”
人们像看完了一埸大戏,开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庄大忠与老伴划行着门板也夹杂在这支队伍中。
“你看清楚了海神沒有?”老伴问庄大忠。
“头发挡着脸,谁能看清楚他老人家是啥尊容?”
“你看清楚了沒有?”他又问她。
“我心里害怕极了,沒敢看,只是默默的在祈祷。”
“你害怕啥、咱又没做什么坏事、恶事?”
“我们是沒做啥坏事、恶事,但我就是心里害怕,不敢抬头看,现在我心里还砰砰跳呢。”
“我们沒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跳啥、别害怕、神仙是好神、不惩罚积德行善者。”庄大忠安慰她。
“去年我杀过生。”
“你杀过什么生、我怎么不知道?”
“我杀死过一只小猫,”老伴害怕的告诉他。
“你为什么杀死它……”
二老一边说话一边摇动木桨,缓缓向着上山路口靠拢。
“快摇!快到了,”庄大忠摇着木桨自言自语的说。
“到了有什么用,你看看岸口上堵着多少人、多少筏子,就是到了一时半会儿也上不了山?”老伴抱怨。
“洪水逼的人们都在逃命吗,方圆百里的渔家都要逃到这座山上来、能少吗?”
“这山又不是大山、山上能容下吗?”
“容不下也得容,谁愿意被洪水活活淹死?”
“老天爷呀,你怎么这样狠心,让俺渔民遭这样的罪呀!你惩治坏人应该、为什么也让俺们陪伴着受罪呀!你这样做不公道。”老伴生气的又道。
“别怨天尤人了,快摇!”
……
离上山的路不过50米了,路口上拥挤着很多筏子和人。
人多、岸口狭窄,只能按顺序慢慢向渡口靠拢。
正往前靠拢着,后面有人大喊:
“忠大伯!忠大忠……”
老伴一听口音,明白是庄大胖的儿子庄余粮的口音,对庄大忠说:
“胖兄弟一家赶上来了,在和你打招呼。
庄大忠于是回头告诉他说:
“大侄子、别急,找个空隙把筏子划进来,我们一块上岸。”
大胖划着一个竹排,上面坐着老伴、儿子余粮和大女儿草花、小女儿妮子。
竹排后面拖着一个用抑条编织的箩筐,里面装满吃的,穿的。
07、继续逃生
大胖划着一个竹排,上面坐着老伴、儿子余粮和大女儿草花、小女儿妮子。
竹排后面拖着一个用柳条筐编织的箩筐,里面装满吃的、穿的。
庄大忠老两口继续往前划。
庄大胖为了快点靠拢庄大忠,一边用力摇桨,一边瞭望着水面,那里有空隙就划向那里。
余粮和草花也帮助着爹爹,不停的喊叫:
“大哥哥请注意,后面有竹排!”余粮告诉两旁的。
“大叔、大伯请让一让好吗?俺要去赶大伯,”草花也向人们解释。
善良的人听到招呼便急忙划木桨,让筏子向旁边游动,让过他们。
那些只顾自己的,只当沒听见,还是我行我素,毫不让行。
这时余粮生气了,小声骂咧咧的道:“沒点人情味、只顾自己,让鲨鱼活呑了你。”
“不要咒诅人家,”大胖老伴阻止儿子。
“谁让他不躲闪一下,让我们划过去,”余粮向娘解释。
“哥说的对,谁让他不让行一下,让我们先过去,”草花也帮腔。
“天快黑了、人们都在急着逃生,你急老乡们也急、别只顾自己,”大胖也批评孩子们。
全家人在筏子上正说着话,突然从筏子旁边游过几只海豹。
领头的一只是斑海豹,后面紧跟着五只头上长冠子的。
孩子们看到很好奇,余粮问大胖:
“爹爹、海狗怎么长的不一样?”
海狗,因为海豹头部长的貌似家犬,因而不少地区也叫海狗。
大胖听到儿子问,解释道:
“海狗有公子、母子两种,长冠子的是公海豹,沒长冠子的是母海豹,你看看领头的那只斑海狗就沒长冠子,它一定是只母海狗。”
“野兽是公子要比母子勇猛,都是公子当头领呀,为什么海狗是母子当头领呢?”余粮又问。
“儿子、你问的好,”大胖笑笑说,“平常海狗也和其它兽类一样,都是公子当头领,但这是特殊情况,公子都愿意让这只母子当头领了。”
余粮越听越糊涂,着急的又问:“什么特殊情况、为什么?”
大胖因为孩子们小,不想把这事说白了,见儿子刨(418页)根问底那表情、知道不说明白他肯定还会继续问,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说:“前面那只斑纹母海狗在发情求欢,后面的几只公海狗都想和它交配,所以都在追逐它。但母海狗只能从这几只公海狗中挑选一只与它交配,如同女孩子找郎君,要挑挑选选,尽量选择如意的。”
“在这种情况下,公海狗之间就不可避免地要发生争斗,狂暴的公子海狗们便展开猛烈的拼打,它们用牙齿互相撕咬对方的嘴巴、毛皮,出现这种情况是很残酷的,失败的海狗被胜利的一方有时撕咬的头破血流,遍体鳞伤、鲜血直流。战斗结束后,最后胜利者才有权与母子海狗交配。这时胜利的海狗便和母子海狗一起潜入水中,开始在水中自由交配。”
“野兽们为了繁衍后代、太残暴了。”大胖最后感慨的说。
“别说了,快看快看,又有人被海兽吃掉了。”大胖的老伴打断他说。
庄大胖顺着老伴指的方向一看,不由面色紧张起来。
原来在东南方的水面上又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两个黑色的庞然大物,头像蛇一般,身子如同大蟒,正在洪水中兴风作浪。
两兽把逃生的竹笩抬高又落下,周围立即掀起十几米高的巨浪,接连三四次,筏上模模糊糊像有二三人,其中一人掉入水中。
就这样折腾了一会儿,两兽突然从洪水中抬高头,张开血盆大口,对准筏子上的二人,刹那间一伸脖子,二人来不及躲藏,立即都被咬住。两兽各咬住一人后,便沉入洪水中。
他们正沉浸在恐惧中,又有一只海兽,大如船只,长的似鱼非鱼、似龟非龟,头的模样和龙头相似、但沒有须,身披一身厚重甲,长有四只脚,行动极快、追上一只小竹排,然后爬到竹排上,撕咬活人。
竹排被它庞大的躯体重量压入洪水中,竹排上的三个人全被拋入水中,有一人已被咬死、其它二位还在掙扎。大概是被海兽咬断了胳臂,痛的只是大喊大叫,沒办法逃跑。附近的人都不敢去救他们,只是摇着木桨快速逃跑。在水中挣扎的那两位一个被海兽吞入腹中,一个被叼在口中。大喊大叫声很快就消逝了。海兽把二人呑入腹中后,其中一只又张开血盆大口咬住漂浮在水面上的第三位拖入洪水中。
那地方的洪水很快全变成了红色。
洪水中逃生的人们都吓的面色蜡黄,望而生畏,不寒而栗。他们对海兽恨的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但毫无办法。
由于大海给它们藏身,人们无可奈何,只能又恨又怕它们,尽量躲藏或者逃跑。
水中的灾民为了保护性命,都惊慌的向四面逃跑,向岸口靠拢。
“爹爹,它是一只什么海兽,这么庞大、这么凶狠,这么可恨?我好害怕呀!”
草花吓的全身颤抖,哆哆嗦嗦的问庄大胖。
“爹也……从来沒……见过这……种海兽,像是……一只人们……传说的大……大鲸鱼。”庄大胖恐惧的语不成句,结结巴巴的告诉女儿。
“快划快划!赶快离开洪水,爬上大崖山,”老伴催促他。
“娘、娘,我害怕!”小女儿趴在娘怀里说。
“老天爷呀,你快来救救我们吧,千万别让鲸鱼靠近我们筏子。”老伴搂着草花和小女儿哀求天帝。
“鲸鱼,鳄鱼都很可恶,我长大了一定想办法把鲸鱼、鳄鱼斩杀掉。”余粮气愤的说。
“快闭嘴!别说狂话,别让鲸鱼、鳄鱼听见了,”庄大胖慌忙制止他。
“爹爹!快划呀!快划呀!我害怕!”小女儿又说。
……
全家人都盼望着早点爬上大涯山,离开这险恶的洪水。
庄家七人终于艰难的逃生到大涯山上
庄大胖经过半个时辰的追赶,天黑前终于赶上了庄大忠。
两个筏子相距不过十几米远,两家都能互相照顾。
“大兄弟快划过来,我们一块上山。”庄大忠大声告诉庄大胖。
“大伯、大伯,我害怕,等等我们。”余粮又告诉庄大忠。
“侄子,别害怕,你大伯等着你们。”庄大忠老伴回答他。
时间不长,庄大胖的筏子靠近了庄大忠。
庄家一伙人按顺序慢慢靠了岸,他们把门板、竹排停在岸口拴牢后,抬着簸箩,提着柳篓,抱着吃的、穿的向山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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