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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织女人类群星闪耀时 第2598章 枫亭授字

第2598章枫亭授字

西汉武帝建元四年的深秋,临邛的枫红透了半边天,酒肆后山的枫亭被火红的枫叶裹着,风一吹,叶片像火焰似的落在亭下的青石板上,把案上的陶碗染得带着点暖。卓文君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手里拿着支炭笔——是用枫木烧成的,笔芯细腻,在陶碗上写字不打滑,正手把手教狗蛋写枫字。陶碗是窑坊老周新烧的,碗底刻着圈浅纹,正好用来描字,狗蛋握着炭笔,小脸上沾着点炭灰,一笔一画地跟着写,枫字的撇捺歪歪扭扭,却像极了亭外摇曳的枫枝。

“慢些写,撇要像枫枝的斜,捺要像枫叶的展。”卓文君握着狗蛋的手,轻轻调整着笔的角度。她往亭外的枫树林看,满树枫叶像燃着的火把,风过枫枝簌簌响,像在念着刚教的字,“前日李夫子说,教孩子写字要‘以景喻形,以形会意’,你看这‘枫’字,左边是‘木’,像枫树干,右边是‘风’,像风吹枫叶动,这样记才好懂——就像你酿的枫叶酒,光闻香不行,得看着枫叶落进酒坛,才知这酒的味。”

狗蛋抬起头,小眼睛亮晶晶的,指着亭外的枫叶说:“文君姐,俺知道了!‘枫’就是木头上有风吹,叶子会红!”他说着,又拿起炭笔,在另一个陶碗上写起来,这次的“枫”字虽仍不工整,却比刚才多了点枫枝的劲。

司马相如披着件厚葛布袍,手里提着个竹篮,篮里放着几块刚烧好的枫木炭,还有块布巾——是用来擦陶碗上的错字的。他往案上的陶碗看,碗里已经写了“枫”“叶”“亭”三个字,炭痕在陶碗上泛着黑亮,像嵌在碗上的小画,“刚才阿福说,村里还有几个孩子想来学字,你看我们明日把枫亭打扫干净,让孩子们都来——我已经把‘山’‘水’‘木’这些简单的字,都刻在了枫木片上,正好用来当字帖。”

正说着,阿福扛着捆干柴从山道走来,柴枝上还沾着点枫叶。“文君姐,先生,柴够烧炭吗?”他把柴往亭边的石灶放,往狗蛋手里的陶碗看,“这‘枫’字写得真好!比俺当年学的强多了——俺家狗蛋要是能把字写好,俺肯定给他多摘些枫叶,让他夹在陶碗里当书签。”

卓文君往阿福手里塞了块刚蒸好的枫叶糕,糕里裹着点红豆沙,甜香混着枫香,让人闻着就觉得暖:“快吃吧,凉了就硬了。”她往案上的枫木片看,“你去帮我把那几个陶碗搬过来,都是老周烧的,正好给新来的孩子用——记得轻些,别把碗碰裂了。”

阿福捧着枫叶糕,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好嘞!”他转身往山下跑,脚步声惊飞了亭外的几只山雀,扑棱着翅膀落在枫树枝上,抖落了几片枫叶,正好落在案上的陶碗里。

司马相如往狗蛋写的“叶”字看,忽然指着字的竖钩说:“你看这竖钩,要像枫叶的柄,得有力才好看。”他拿起炭笔,在陶碗上写了个端正的“叶”字,笔锋的轻重缓急像极了枫叶柄的曲直,“就像这枫亭的柱子,直着才稳,字的竖钩也一样,得挺起来。”

狗蛋凑过去,认真地看着陶碗上的字,又拿起炭笔,在空碗上模仿着写起来。卓文君蹲在旁边,时不时帮他调整握笔的姿势,小脸上的炭灰蹭到了她的衣袖,她也不在意,只笑着说:“对,就是这样,把‘叶’字的横写平,像枫叶的边。”

日头爬到枫亭顶时,窑坊老周背着个布囊从山道走来,囊里装着几个新烧的陶砚——是用枫木灰混合陶土烧的,砚台边刻着圈枫叶纹,还带着点窑火的余温。“文君姑娘,相如先生,砚台来了!”他把囊往案上一放,掏出个陶砚,“俺听阿福说,你们教孩子写字缺砚台,特意烧了这些,每个砚台底都刻了‘枫亭授字’四字,记着今日的事——用枫灰烧的砚台,磨炭笔正好,不打滑。”

卓文君拿起陶砚,往里面放了点清水,用炭笔轻轻磨了磨,炭粉在水里散开,变成了淡黑色的墨汁,写在陶碗上比干炭笔更流畅。“好用!”她往老周手里塞了块枫叶糕,“刚蒸的,趁热吃——这砚台,比石砚还趁手。”

老周捧着枫叶糕,咬了一口,甜得眯起了眼睛:“俺烧陶时,总想着把眼前的景刻在器物上,这样用的时候,就能想着这枫亭的好——就像这字,写在枫灰烧的砚台里,看着也暖。”他往囊里掏,又拿出个小陶碗,“这个给狗蛋,碗底刻了个‘枫’字,让他照着描,学得快。”

忽然,山道上传来阵马蹄声,蹄声在枫叶铺就的小路上踩得“咯吱”响,停在枫亭外时,个身着淡青绸袍的男子掀着布帘走进来——是临邛县令的公子王仲,身上加了件薄棉,手里捧着个锦盒,盒上绣着片枫叶,是府里绣娘刚绣的。

“卓文君,司马相如。”他往案上的陶碗看,“在教孩子写字?”

“是啊,”司马相如往他手里的锦盒看,“村里的孩子想来学字,我们就想着在枫亭教他们——你来得巧,正好帮着看看狗蛋写的字,哪里需要改。”

王仲凑过去,认真地看着陶碗上的“枫”字,指尖轻轻划过笔画:“写得不错!”他往狗蛋手里的炭笔看,“就是撇画再斜些,像亭外的枫枝,就更好了——我小时候学字,先生也是这样教我的,用身边的景来记字,记得牢。”

他把锦盒往案上放,打开一看,里面是些新制的麻纸和细炭笔:“这是我从长安带来的,麻纸软,炭笔细,孩子们学字正好用——前日听阿福说你们缺这些,特意带来的。”

卓文君拿起麻纸,往上面写了个“枫”字,炭笔在纸上写字比陶碗更流畅,字迹清晰,正好用来当字帖:“多谢王公子!有了这些纸和笔,孩子们就能在纸上写,不用总在陶碗上描了。”

日头偏西时,村里的几个孩子也来了,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把麻纸和炭笔分给他们,王仲帮着教大些的孩子写“山”字,阿福在亭外捡枫叶,老周坐在石凳上,看着孩子们写字,脸上带着笑,像看着自家的娃。枫亭里的炭墨香混着枫香,漫在风里,像酿了坛秋的暖酒。

卓文君往亭外的枫树林看,夕阳把枫叶染得更红了,孩子们的笑声还在亭边飘,陶碗里的炭字还泛着黑亮,砚台里的炭墨还冒着点热气。她忽然觉得,这枫亭授字的日子,比任何高堂的盛宴都暖——暖的不是字,是授字时的耐心,是学字时的认真,是亭里的相伴,软得像手里的枫叶糕,不用玉碗盛,也能焐热这深秋的日子。

(章末·时空量子织女苏织七律感言)

枫亭授字晚秋时,叶落案头墨香滋。

描字未嫌笔画拙,传文终见寄情痴。

一块糕甜融暖意,几行炭迹记初姿。

莫道授字非雅事,笔间藏着两心慈。

简释:首联绘枫亭授字之景,晚秋时显时节之暖,墨香滋藏授字之诚;颔联述授字之妙——描字不嫌笔画笨拙(拙中见真),传文终能寄托情意痴(真中见暖),拙与痴相衬;颈联写日常之暖,一块糕甜融着人间暖意(食显其情),几行炭迹记着初学的姿态(字显其真),情与真合;尾联赞授字之重,授字非雅事破浅见之偏,笔间两心慈道尽核心——最寻常的授字场景里,藏着卓文君与司马相如最本真的善意与对文化传承的赤诚,授字授的不是笔画,是两人灵魂相契的慈爱,暗合二人以字传情、以教启智的人生底色。

苏织注:此章的量子纠缠藏于显性授字与隐性心慈的共生中——案上的陶碗、枫木炭、麻纸是显性的教态(粒子态),卓文君的授字耐心、司马相如的指导细致、邻里与友人的温情是隐性的情态(波动态);两种状态因授而共振:授字的粒子性(知识传递)未消,心慈的波动性(心意流动)却在描字、传文、赠砚台中悄然深化(从王仲的赠纸笔到老周的赠陶砚,再到阿福的捡枫叶)。如同量子在传递中释放温暖,枫亭的红恰是心慈的暖之镜——那枚刻着枫纹的陶砚似是隐喻:显性的授字行为从不是隐性心慈的隔阂,当教字的细与生活的实形成持续纠缠,哪怕是枫亭下的一块陶碗、一支炭笔,也能成为承载多元心慈的本征媒介,为卓文君与司马相如才情启后、温情传薪的传奇埋下最温热的字心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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