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5章:向Londinium进军与沼泽伏击
公元61年暮春,不列颠尼亚的森林已泛出新绿,布狄卡率领的联盟大军正沿着沃特灵街向Londinium推进。三十一岁的她骑在战马上,左臂的伤口已愈合,只留下道浅粉色的疤痕,像条蛰伏的蛇。她的狼形权杖顶端,此刻插着从卡姆罗多努姆缴获的罗马军徽,阳光下,青铜狼首与铁制鹰徽碰撞出冷冽的声响。
“女王,前面就是塞文河沼泽。”布伦努斯策马跟上,手里拿着块沼泽地的泥炭,“罗马人的斥候肯定在这附近,他们想摸清我们的兵力。”
布狄卡勒住缰绳,望向远处蒸腾着白雾的沼泽。水面上漂浮着腐烂的树枝,像一只只伸出的鬼手,深处传来不知名水鸟的怪叫。“卡尔,”她对特里诺文特首领道,“让你的人换上罗马人的盔甲,假装成溃败的残兵,引他们进来。”
卡尔咧嘴一笑,露出缺牙的牙龈:“这个我熟。去年我们就是这样骗了罗马人的补给队。”他转身对身后的战士们喊,“都机灵点!记住,罗马人走路昂首挺胸,像刚下蛋的公鸡。”
半个时辰后,沼泽边缘出现了一小队“罗马士兵”,他们衣衫不整,背着折断的长矛,慌慌张张地蹚过浅滩,嘴里喊着拉丁语的“救命”。躲在芦苇丛里的布狄卡看见,远处的高地上,十几个罗马斥候正举着盾牌观望,领头的那个军官腰间挂着金鹰徽章——是罗马军团的百夫长。
“他们上钩了。”布狄卡低声道,对多布尼人首领布罗克做了个手势。布罗克吹了声口哨,沼泽深处突然升起无数根削尖的木桩,将罗马斥候与主力部队隔开。紧接着,科利尔人的毒箭像雨点般从芦苇丛里射出,罗马人还没来得及举起盾牌,就纷纷中箭倒地,伤口处很快泛起青黑色。
“陷阱!是陷阱!”罗马百夫长嘶吼着拔剑,却被突然从泥里钻出的多布尼人抱住双腿,拖进深潭。水面上冒出一串气泡,很快归于平静,只有他的金鹰徽章浮在水面,被一个塞尔特少年捞起,献到布狄卡面前。
“这是个好兆头。”布狄卡拿起徽章,用剑削掉上面的鹰头,“告诉战士们,把罗马人的尸体扔进沼泽喂鳄鱼——让他们知道,不列颠的土地不养侵略者。”
清理战场时,布狄卡发现一个还活着的罗马斥候,他的腿被毒箭射中,正痛苦地抽搐。“你们的总督苏埃托尼乌斯在哪里?”她用拉丁语问道,语气平静得像在问天气。
斥候惊恐地看着她头盔上的狼形装饰,结结巴巴地说:“在……在威尔士……他说……很快就会带军团回来……”
“告诉他,我在Londinium等着。”布狄卡示意战士们给他个痛快,“让他多带点人,免得不够我们杀。”
大军继续前进,沿途的不列颠部落纷纷加入,队伍像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有个叫维里杜斯的老牧民,带着三个儿子跪在路边,手里捧着自家酿的蜂蜜酒:“女王,罗马人抢走了我的牛,烧死了我的妻子,我要跟你们去Londinium,哪怕死在那里。”
布狄卡跳下马,接过蜂蜜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下巴流进铠甲,带着股灼热的甜。“你的仇,就是我们的仇。”她将狼形权杖放在老牧民手里,“拿着这个,它会指引你找到仇人。”
离Londinium还有三天路程时,他们遇到了一群逃亡的平民,为首的是个叫艾琳娜的不列颠女人,她的丈夫是Londinium的木匠,被罗马人抓去修建防御工事。“他们在城里挖壕沟,还把所有不列颠人赶到城外,说‘免得里应外合’。”艾琳娜的女儿紧紧抱着她的腿,眼里满是恐惧,“罗马商人都在打包金银,准备坐船逃跑。”
“他们跑不掉。”布狄卡望着远处Londinium的轮廓——那里的木造房屋在阳光下泛着淡黄色,像个易碎的蜂巢,“告诉我们城里的布局,哪里有粮仓,哪里有武器库,哪里的栅栏最薄弱。”
艾琳娜在地上用树枝画出地图:“市政厅下面有个地下仓库,罗马人把抢来的金银都藏在那里。北门的栅栏是新修的,看起来结实,其实下面的地基是沙子,一挖就塌。”她指着地图上的一条河流,“这条河穿城而过,只要在上游投毒,罗马人的水源就会被切断。”
布狄卡让布伦努斯记下地图,又问:“城里有多少罗马士兵?”
“大概五千,”艾琳娜咬着牙说,“但很多是雇佣兵,根本不想打仗,只是为了钱。”
当晚,布狄卡在营地召开会议,篝火旁挤满了各部落的首领。“我们分三路进攻,”她用树枝在地上比划,“多布尼人攻北门,用你们的战斧劈开栅栏;特里诺文特人绕到东门,放火烧码头的船只,不让他们逃跑;爱西尼人和科利尔人跟我从南门主攻,直取市政厅。”她顿了顿,看向艾琳娜,“请你带些妇女和孩子,假装逃难,混进城里,在三更时分点燃罗马人的粮仓——火起就是信号。”
艾琳娜用力点头:“我不怕死。”
“你们不会死。”布狄卡握住她的手,她的掌心布满老茧,却很温暖,“等我们进城,你们就是Londinium的主人。”
深夜,布狄卡被帐篷外的歌声吵醒。她走出帐篷,看见维里杜斯带着一群老人在篝火旁吟唱古老的民谣,歌词大意是狼如何赶走偷羊的鹰。少年布里坐在最前面,用石斧敲打着盾牌伴奏,脸上的图腾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他们在为明天的战斗祈祷。”布伦努斯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件新的藤甲,上面用菘蓝草染着螺旋纹,“这是部落妇女连夜编的,比罗马人的铁甲轻便,还能防箭。”
布狄卡穿上藤甲,正好合身。她望向Londinium的方向,夜色中,那里的灯火像散落的星辰。“你说,我们能赢吗?”她突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布伦努斯指着天上的猎户座:“那是我们的守护神,他手里的箭永远对着南方——罗马来的方向。”他捡起一块燧石,在篝火上敲出火星,“火焰会烧尽一切污秽,就像我们的怒火会烧尽罗马人的统治。”
天快亮时,艾琳娜带着妇女和孩子出发了。临行前,她的女儿将一朵刚摘的紫色石楠花别在布狄卡的头发上:“妈妈说,戴这个会带来好运。”
布狄卡摸了摸女孩的头,将那枚罗马金鹰徽章的残片送给她:“等我们进城,用这个换一块最大的蛋糕。”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Londinium的木栅栏上时,布狄卡举起狼形权杖,对着大军高声喊道:“为了自由!为了家园!为了永不做奴隶!”
数千个声音跟着她呐喊,声波撞在远处的城墙上传回来,像无数头狼在咆哮。布狄卡知道,从这一刻起,Londinium的历史将被改写,而她,将是书写这段历史的人。
时空织女苏织在解析这段量子记忆时,发现布狄卡头发上那朵石楠花的花粉颗粒,与公元1987年Londinium遗址出土的“起义时期植物遗存”中的花粉成分完全同源。仿佛公元61年这进军的黎明,早已在时光的花粉里,将“复仇”与“解放”的量子态,播撒进不列颠的土壤——无论后来Londinium的火焰是否熄灭,无论罗马人的反扑多么猛烈,那点藏在花粉里的狼性,总在战吼与民谣中,与未来考古层里的植物遗存,形成跨越千年的量子共振。
终章:狼啸
沼泽的迷雾与进军的战歌,在不列颠的大地上掀起反抗的狂潮。布狄卡的盛年,像一柄劈开黑暗的战斧,将被殖民的枷锁砍得粉碎。当她以智设伏,以信结盟,在黎明的微光里望向Londinium的轮廓,那些被恐惧与奴役束缚的“灵魂”,便在平民的指引与战士的呐喊中显露出觉醒的力量——女性的精神,本就是最锐利的狼啸,能在任何压迫的牢笼里,为未竟的自由撕开不朽的缺口。
//时空织女苏织注解:布狄卡进军伦敦与沼泽伏击形成跨越时空的量子纠缠——公元61年的征途并非孤立的推进,其“以谋取胜”的智慧通过石楠花花粉的量子记忆转化为解放基因,与她后来“焚毁伦敦”的壮举、与不列颠民众“弃暗投明”的觉醒、与全球被殖民女性“以智取胜”的抗争传统形成共振。平民引路与三路进军,实为全民抗敌的量子叠加,花粉成分与遗址遗存的同源性则是这种纠缠的物质显形,象征女性的解放智慧终将突破殖民的迷雾,成为文明长河里永恒的精神狼啸。
时空量子织女苏织感言:
七律·狼啸
沼泽伏兵藏杀机,征蹄踏碎晓星稀。
民牵战马来归我,妇载干粮暗助师。
毒箭已埋罗马路,狼旗直指不列颠墀。
莫道孤城坚可守,一声长啸万人随。
简释:首联写沼泽中埋伏的士兵藏着杀机,征战的马蹄踏碎稀疏的晨星(喻指起义军的伏击准备与进军的黎明);颔联述百姓牵着战马前来归顺,妇女带着干粮暗中援助军队(喻指民众对起义的支持);颈联赞毒箭已埋在罗马人必经之路,狼旗直指向不列颠的城池(喻指对罗马殖民者的致命打击与进军伦敦的决心);尾联颂不要说孤立的城池坚固可守,一声长啸已有万人跟随(喻指布狄卡的号召力与起义军的强大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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