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蛤蟆最近琢磨来琢磨去——要是真把蛋糕凉粉店铺满整个白菊县,未必是好事儿。
等市场真饱和了,门店和伙计反而成了累赘。
到时候十几家店挤在一块儿,争来抢去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白菊县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能吃蛋糕凉粉的主儿就那么多。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笔账:再开两家,保准能把白菊县的蛋糕凉粉生意全拢过来,连漏网之鱼都捞不着。
至于剩下那家店,郑蛤蟆琢磨着得换个花样。
该换什么营生?他心里早有了主意。
先把店面翻修一新,又招了三个机灵的厨子手把手教。
这其中还包括一门新的饮品,那就是奶茶。
不错。
就是奶茶。
在郑蛤蟆手把手指点下,这手艺学起来倒也不难。
“可别小瞧这奶茶!”
“你穿越前的奶茶生意是多火啊,市场大得很。宋朝虽有茶,却没奶茶——咱把这玩意儿弄出去,保准能成金贵货!”
到时候再开几家奶茶铺子,还怕赚不来钱?
郑蛤蟆将几个厨师叫在一起,开始传授他们如何制作奶茶。
一个厨师问道:“大掌柜,这是准备做什么?”
“做奶茶!”
“奶茶?”几个厨师面面相觑,奶茶他们没听过。既然是奶茶这怎么吃?
他们搞不明白。
就看郑蛤蟆一顿操作。
第一步,煮茶,萃取茶汤??。
茶叶与水按比例(1:50)放入锅中,大火煮沸后转小火慢煮3-5分钟。
用滤网过滤茶渣,得到浓醇的红茶汤。
第二步,??制珍珠,熬煮木薯团??。
木薯粉与黑糖水(黑糖+少量水熬成浓稠糖浆)按1:1.5比例混合,揉成光滑面团。
面团搓成小颗粒,放入沸水中煮至浮起(约5分钟)。
继续煮2分钟确保熟透,捞出后立即泡入冷水降温(防止粘连),冷藏备用(口感更Q弹)。
??第三步,调奶,茶与奶的融合??。
取适量茶汤,按口味加糖。鲜奶直接加入茶汤中,或用奶精(1:2加水稀释后加热至温热),搅拌均匀。
经典台式奶茶比例为“茶七奶三”(茶汤7份+奶3份),口感更浓郁;若喜欢清淡可调整为“茶五奶五”。
??第四步,装杯,加小料与装饰??
将调好的奶茶倒入杯中,根据喜好加入珍珠(或其他小料),顶部可加奶盖(淡奶油+芝士奶盖粉打发)、脆波波或椰果。
最后加冰块(冰奶茶)或直接饮用(热奶茶/常温奶茶)。
青石板路上新添了几分甜香——
一家飘着奶香的奶茶铺子,两家甜香裹着热气的蛋糕店,红漆招牌在风里晃出喜气。
街坊们拎着菜篮路过,瞅见那几间簇新的铺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老天爷!”卖鱼的张阿婆戳着卖菜的李婶胳膊,“上回见蛤蟆还在巷口支凉粉摊呢,咋这就连开三家了?”
“可不嘛!”扎着蓝布围裙的大娘踮脚扒着蛋糕店柜台,鼻尖都快碰到奶油花,“给我来两块蛋糕!”
戴草帽的大叔拍着奶茶桌直嚷嚷:“先给我来一碗热乎的,珍珠给多搁!”
话音刚落,里头穿粗布衫的小媳妇凑过来,压低声音却藏不住兴奋:
“你们还不知道?这仨铺子连后头那座青瓦宅子,早让蛤蟆买下了!”
“啥?那宅子是郑蛤蟆的?”
卖豆腐的周伯惊得手一抖,刚捞起的豆腐差点掉进木盆。
“上回见他搬家,我还当是租的呢!”
“千真万确!”
挑着担子卖花担子的王婶晃了晃手里的铜钱串。
“前儿瞧见他家丫鬟捧着锦缎出来晾,那料子比我嫁女儿的盖头还鲜亮!”
“啧啧,那宅子得几百贯吧?”张阿婆掰着手指头算,“咱攒一辈子都未必够......”
“人家早不是当年蹲凉粉摊的穷小子了。”
李婶抿嘴笑,“前儿我还瞅见俩穿月白衫子的丫鬟跟着他,说话都轻声细气的——
“这哪是普通买卖人,活脱脱白菊县的小财主!”
众人七嘴八舌,话题绕到了从前。
那时候的郑蛤蟆,不过是个挑着凉粉担子走街串巷的毛头小子。
摊子支在城门角落,雨大了收摊,风大了遮布,赚的钱刚够填肚子。
谁能想到?
“如今可好!”
周伯摸着胡子直感慨。
“县城里挂着郑记幌子的铺子,我数都能数出七八家。
“上回见他媳妇范娘子,穿湖蓝缎子衫子站在门口,腕子上的银镯子叮当响——这才叫日子过得滋润!”
可不是么?
现在的奶茶铺子,从早到晚队伍能绕半条街,铜钱丁零当啷往钱箱里钻;
蛋糕店的玻璃柜里,枣泥酥、桂花糕、杏仁饼堆得像小山,刚出炉的热乎气儿能飘半里地。
新店走上了正轨,可街坊们还是爱往这儿凑——
不只为买点心,就为瞧瞧当年那个蹲凉粉摊的小子,如今是怎样把日子过成了蜜里调油的模样。
这日。
郑蛤蟆闲坐廊下剥瓜子时,忽觉指节发烫——
那藏在骨缝里的才气加点正蠢蠢欲动,像春泉撞破冰层。
他“啪”地拍掉瓜子壳,扯了扯粗布短衫就往市集跑。
不多时怀里揣着湖笔、徽墨、澄心堂纸,连鞋跟都沾着墨铺的朱砂灰。
自那以后,后院倒添了几分雅趣。
晨起赏罢栏边芍药,午后与夫人对弈两局,余下光阴便伏在石桌前摆弄笔墨。
晓梅常捧着茶盏站在檐下看他,见他蘸墨时手腕轻旋,倒觉得这哪是卖凉粉出身的,分明像个画里走出来的雅士。
晌午。
晓梅正握着墨锭往砚池里推,抬眼便惊得手一抖——墨珠溅在青石板上,倒绽开朵歪歪扭扭的小梅花。
但见老爷悬腕运笔,那墨迹在宣纸上走得活似游龙,起笔如惊鸿掠水,收笔似老藤缠树,哪里是寻常的横竖撇捺?
“老爷……”
晓梅捧着墨砚凑近些,声音都带了颤音。
门帘一挑,范晓瑶端着刚沏的碧螺春跨进来,茶盏险些摔在地上:
“蛤蟆?你……你还会舞文弄墨?”
郑蛤蟆回头,笔锋还悬在纸尾,眼角微挑:“小试牛刀罢了。”
香翠蹲在廊下择菜,听见动静也凑过来,粗布围裙上还沾着菜叶汁:
“老爷的字,奴婢虽不认得,可看着比城东头老秀才贴的门联精神多啦!”
郑蛤蟆放下笔,望着宣纸上未干的墨迹轻笑。
前世虽然是个颠勺的厨师,但也是一个文艺青年,爱好书写和绘画。
记得曾经读书的时候,郑蛤蟆的绘画还得过奖呢!
如今有了才气加点,倒像往干柴堆里添了把火。
从前憋得手生茧子的字,此刻竟如行云流水,提按转折间全是说不出的痛快。
笔锋跟着心走,倒有了点笔落惊风雨的味儿。
他摩挲着纸边未干的墨痕,眼底泛起光。
待最后一滴墨渗进纸背,范晓瑶早把茶盏搁在石桌上,踮脚凑过去:“写的什么?让我瞧瞧!”
这一瞧,一双眼睛都直了——宣纸上六行小字,笔锋时而如剑破雾,时而如柳拂风。
末句“忽觉浮生似鹤游”七个字,墨色浓淡间竟真有几分仙气飘出来。
“这……这是你写的?”范晓瑶指尖轻轻抚过“竹影摇阶”四字,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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