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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混日子到大夏创世 第3章 逆局书生,寒阶碎玉录

陈砚之攥着半块硬饼子踉跄在乱葬岗时,后颈的草屑混着血痂粘在粗布衣领上。三日前他在城西药铺抓瘟疫方子,被王公子带着家丁按在泥水里,砚台砸在额角的血痕至今未愈,此刻正随着急促的呼吸突突作痛。月洞门檐角的铜铃在夜风里碎成细响,他摸了摸怀里用油纸裹着的《洗冤集录》残页——这是系统今早刚奖励的,任务条里【智破疑案·书院失窃】的金光还未完全消散。

治瘟神手回来啦!提灯笼的书童见他跨过门槛,竹篾灯笼晃得几乎要灭,暖黄光晕里映出青石板路上新扫的落叶,李管事刚锁了库房,说新到的湖笔少了三支......话音未落,檐下阴影里突然窜出个玄色身影,陈砚之本能侧身,袖中槐胶混着铜粉的竹筒已滑入掌心——却见穿墨绿襦裙的阿宁从影壁后闪出,鬓间野菊沾着夜露,食盒往他怀里一塞便跑,细声道:卯初刻库房后窗!

怀里的食盒还带着体温,陈砚之却觉后颈一凉。系统界面骤然浮现在视网膜上,淡金任务条跳成猩红:【紧急任务·沉冤录】——子时前证明三起文房失窃与己无关,奖励:《天工手札·机关篇》,失败惩罚:永久降低人望值。他捏碎饼子塞进嘴里,麦麸刮着喉咙往下坠,目光扫过廊柱上新贴的告示:书院失窃,凡寒门子弟即日起需搜身出入。落款处林鹤年的朱砂印红得刺目,正是王公子的舅舅、云州最大的药材商。

卯初刻,库房后窗的月光被剪得细碎。陈砚之蹲在老槐树下,看着李管事腰间铜钥匙串晃出冷光,突然想起昨日在膳房听见的对话——王公子捏着翡翠扳指敲着碗沿:那穷酸治好了张屠户家的小儿子,坏了林叔的生意......槐树皮上的胶汁渗进指缝,他指尖蹭过树皮,黏下几点淡绿,混着昨夜在乱葬岗捡的铜锈,在掌心搓成细粉。

陈公子又在看蚂蚁?李管事的账本砸在石桌上,惊飞檐下寒鸦,前儿个抄《唐律疏议》把手抄破了,今儿还敢偷笔?陈砚之抬头,见对方身后跟着四个护院,腰间佩刀吞口泛着幽光。他摸了摸鼻尖,指尖铜粉蹭在账本角:学生听闻宣州湖笔需用鹿胶开锋,李叔库房里的鹿胶......话未说完,李管事脸色骤变,伸手要捂他的嘴,却见陈砚之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狰狞的瘟疫疤痕盘踞半片胸膛,在晨光里泛着青白:治瘟时用过的针,学生还收在笔筒里。

系统提示音在耳内骤响:【触发关键线索·鹿胶与瘟疫药方关联】。陈砚之袖中竹筒轻晃,槐胶混着铜粉如细雪般落在账本上,李管事惊退半步,钥匙串撞上库房铁门发出脆响。就在此时,西跨院传来瓦片轻响,王公子的月白锦缎闪过竹丛,袖口金绣暗纹沾着几点淡绿——正是昨夜他在乱葬岗拖拽陈砚之时,蹭到的槐胶。

抓贼!陈砚之突然暴喝,声如洪钟惊得护院们拔刀出鞘。他甩开食盒,里面姜茶泼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暗黄痕迹,直通向库房后窗。王公子显然没料到他会在此刻动手,脚下一滑跌进槐胶堆,锦缎下摆瞬间黏满铜屑,怀中三支湖笔滚落,笔杆上林记药行的暗纹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好个寒门偷笔。陈老夫子的拐杖碾碎地上的湖笔,狼毫混着槐胶黏在青砖缝里,王某人,你腰间玉佩可是去年冬至林鹤年送的?那鹿胶......话音未落,王公子突然扑向陈砚之,指尖寒光闪过——竟是藏着把淬了药的细针!陈砚之早有防备,侧身避开时袖中竹筒全开,铜粉如金雨扑面,王公子惨叫着捂住眼睛,细针掉在地上发出清越鸣响。

系统进度条瞬间跳满,《洗冤集录》残页在怀中发烫。陈砚之捡起细针,针尖的紫黑药渍与城西染病死者伤口吻合:林鹤年囤积药材抬高药价,便往瘟疫死者伤口下腐骨散,制造疫病难愈的假象。这些湖笔......他捏碎笔杆,露出里面藏着的纸卷,正是各地药铺的进货账本,怕是用来威胁书院里的富家子弟,替他做事。

人群哗然。阿宁不知何时挤到前排,往他手里塞了块干净帕子,指尖沾着的槐胶却悄悄抹在他袖口——这是方才王公子扑来时,她从对方腰间扯下的锦囊碎片。陈砚之目光微凝,锦囊里掉出半片药方,字迹与《齐民要术》抄本如出一辙,正是陈老夫子的笔迹。

陈老夫子,这......林鹤年的朱漆马车突然碾过落叶驶来,车帘掀开处,狐皮大氅下露出半截金丝蟒纹腰带,犬子不懂事,但若说老夫蓄意制造瘟疫......他忽然瞥见陈砚之手中的药方,瞳孔骤缩,这贼子偷了老夫的秘方!

陈砚之冷笑,将药方对着晨光展开:林老爷可知,这纸上的墨色用的是松烟混鹿胶?而三日前城西乱葬岗的瘟疫死者,指甲缝里正是这种墨渍。他指向王公子腰间锦囊,令郎昨夜去乱葬岗毁尸灭迹,不慎将您写药方的锦囊遗落,却被阿宁姑娘捡到了。

阿宁红着脸点头,从围裙里摸出完整的锦囊,里面掉出几粒褐色药丸——正是腐骨散的药芯。林鹤年脸色铁青,手按向马车暗格,却见陈砚之袖中滑出枚铜哨,尖锐声响惊起漫天寒鸦。街角突然涌出数十百姓,张屠户抱着痊愈的儿子挤到最前,扯开孩子衣襟露出淡粉色的疤痕:陈公子的针法治好了我儿!林鹤年!你卖假药害死我婆娘!

系统界面突然变换,【隐藏任务·拨乱反正】激活,金色光芒笼罩全场。陈砚之踏前半步,晨光穿透他单薄的青衫,将影子投在林鹤年脸上:林老爷不是要办辩论会?主题就叫商道与民心孰重如何?三日后,学生在云州文阁恭候。他转身时,阿宁递来温热的姜茶,茶水里漂着片野菊,倒映着他眼中未熄的火光。

三日后,文阁外的糖葫芦小贩被百姓挤得转不动轴,说书先生的醒木几乎敲碎桌角:各位看官!且看陈公子如何手撕奸商!阁内七盏青铜灯将穹顶辨明大道的匾额照得透亮,林鹤年坐在上首,身后站着十几个穿绸裹缎的富商,案头摆着满满一箱地契银票。

老夫经商数十载,供书院半数资费。林鹤年敲着算盘,每颗珠子都刻着林记暗纹,寒门子弟连笔墨都要偷,谈何担国器?他身后的王公子捂着眼,纱布缝隙里渗出紫黑药水,正是腐骨散的副作用。

陈砚之抚过案头《天工手札》,指尖掠过火药配比那页,忽然露出微笑:林老爷可知,为何您的鹿胶总比旁人的黏?他抬手轻挥,阿宁捧着陶罐进来,里面装着半凝固的胶状物,学生昨日在您库房暗格里发现的——这根本不是鹿胶,是用瘟疫死者的筋腱熬制的人胶!

满座皆惊。张屠户冲上台要揍人,被陈砚之拦住:诸位且看这个。他取出从王公子身上搜出的细针,针尖在灯火下泛着幽蓝,腐骨散入血,七窍流血而亡,状似瘟疫。林鹤年借此垄断药材,甚至......他转向陈老夫子,夫子去年抄的《瘟疫论》手稿,可是被人用迷香偷换了?

老夫子猛然站起,拐杖敲得地面咚咚响:难怪!难怪老夫总觉药方有误......林鹤年额角青筋暴起,突然抓起算盘砸来,珠串四散间,陈砚之侧身避开,袖中滑出系统奖励的机关匣子——这是用《天工手札》改良的袖弩,弩箭破空而过,钉在林鹤年身后的《商君书》卷轴上,露出里面藏着的密信,正是勾结海盗私运药材的证据。

够了!一直沉默的知州大人拍案而起,林鹤年,你可知私通海盗是何罪?他看向陈砚之,目光里有赞许也有惊讶,陈公子,本州听闻你用针灸之法改良了瘟疫治法,可愿将药方抄录成册,发往各州?

系统提示音如洪钟:【主线任务·寒门立世】完成,奖励:《黄帝内经·灵枢》残卷,解锁民心值系统。陈砚之抱拳,瞥见阿宁在人群里对他笑,发间野菊换成了支木簪——那是他用破案奖励的碎银给她打的。文阁外突然传来鞭炮声,百姓们举着青鸾社的旗子欢呼,旗子上经世致用四个大字被阳光染得透亮。

林鹤年被衙役拖走时,锦袍勾在青铜灯台上,扯翻的灯油泼在地上,火苗顺着他金丝蟒纹的腰带往上爬,像极了他这些年吞下的人血馒头。陈砚之望着窗外渐暖的春光,摸了摸怀里的《洗冤集录》,书页间夹着片槐树叶,叶脉里还凝着未干的胶汁——那是他破局的起点,也是寒门学子在这世道里,扎下的第一根刺。

阿宁递来新泡的姜茶,茶汤里浮着几粒枸杞:听说州府要拨银子给青鸾社?陈砚之饮下一口,暖意从喉间漫到指尖: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向文阁外簇拥的人群,有穿粗布的农夫,有握算盘的账房,还有抱着书本的寒门学子,这世道,该听听不同的声音了。

系统界面再次亮起,【声望系统】开启,民心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陈砚之放下茶盏,指腹摩挲着案头《商君书》上的弩箭尾羽——这只是开始,他林鹤年背后的势力,那些藏在阴影里的国器论,才是真正的硬仗。但此刻,他望着阿宁鬓间木簪折射的微光,忽然觉得,这寒阶碎玉的路,走着竟也有几分暖意。

檐角铜铃又响,这次带着春日的生机。陈砚之起身整理青衫,袖中机关匣子轻响,新的任务条已悄然浮现:【新章·朝堂迷局】——查明《瘟疫论》手稿被篡改真相,奖励:《资治通鉴·权谋篇》......他抬头看向湛蓝的天,嘴角扬起笑意。破局者,从不惧局中险,何况......他摸了摸阿宁送的木簪,还有人同他一起,在这局里,种出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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