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医学院的全息解剖教室里,3D投影的人体模型突然卡顿,血管系统化作齿轮链条,脏腑器官变成蒸汽动力装置。赵晴儿握着的解剖刀“当啷”落地,刀刃映出学生们惊恐的脸——他们瞳孔里流转着齿轮状的红光,正是齿轮会“机械洗脑”的标志。
“同学们,守住‘神庭穴’!”她的银针已甩向教室中央的投影仪,那里的经络图正被篡改成齿轮矩阵。金色光芒闪过,全息模型恢复正常,却在脾脏位置留下齿轮状的阴影——那是齿轮会在医学生的知识库中埋下的特洛伊木马。
与此同时,大唐医官院的针灸教学坊内,燕俊的长剑突然出鞘,劈开了悬在半空的机械经络人。这个本该演示“十二经别”的教具,此刻关节处的齿轮正喷出黑色雾气,将“合谷穴”篡标为“动力核心”。“他们在篡改医道传承的根基!”他对目瞪口呆的学徒们大喊,“真正的经络,是气血运行之路,不是机械管道!”
赵晴儿的胎记发烫,罗盘指针同时指向两处:现代医学院的教材服务器,与大唐医官院的《黄帝内经》孤本。她终于明白,齿轮会这次的目标是——医道传承的教育体系。那些被篡改的全息模型与机械教具,正在将“医者仁心”扭曲为“机械理性”。
“燕俊,去医官院地下藏书阁!”她的银针刺入教室的主控电脑,“齿轮会在删除中医典籍的‘气’‘神’概念,只留下冰冷的解剖数据!”全息屏幕上,《灵枢》的“营气循行”篇正被替换成“齿轮动力传导公式”,每个汉字都在崩解成齿轮碎片。
大唐医官院的地下密室里,燕俊的断剑劈开青铜书柜,露出被齿轮包裹的《黄帝内经》竹简。每片竹简的文字都在机械臂的擦拭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机械医典”的代码。他突然想起萧九曜的叮嘱:“医道传承的核心,在师徒相授的手感,不在典籍的载体。”断剑刺入书柜的“志室穴”位置——那里是中医“藏精”的象征,对应着知识传承的核心。
“赵晴儿,你以为毁掉教具就能阻止我们?”李铭的机械虚影从服务器深处浮现,手中握着融合了现代教育数据与古代医典的“知识齿轮”,“看看这些学生——他们的大脑正在接受‘机械医道’的格式化,未来的医者,只会是按程序运转的齿轮!”
现代教室的学生突然集体站起,动作整齐如机械木偶,瞳孔里的齿轮红光映出赵晴儿的倒影:“老师,机械诊断比针灸更精准,为何还要学这些过时的东西?”他们的声音像齿轮摩擦,却带着学生特有的青涩,让赵晴儿的心猛地揪紧——这些都是她亲自带过的学徒,此刻却被抹去了对生命的敬畏。
“因为医道的温度,在指尖,不在屏幕。”她的银针刺入自己“通天穴”,那里是足太阳膀胱经的穴位,对应着大脑的认知中枢。金色光芒顺着教室的网络蔓延,学生们抱头蹲下,齿轮红光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解剖课上第一次握住患者的手时,那种心跳加速的温热记忆。
燕俊在大唐同时发动剑意,断剑斩落的齿轮碎片,竟在空中拼出“教学相长”的古字。医官院的学徒们突然醒悟,用针灸铜人砸向机械教具,露出里面刻着“齿轮会教学大纲”的金属板——上面写着:“删除‘望闻问切’,只留‘数据诊断’”。
“他们要把医者变成没有情感的诊断机器!”燕俊的剑刃抵住最后一台机械教具的“哑门穴”,那里是督脉与阳维脉的交会穴,对应着语言与思维的中枢,“但真正的医道,始于倾听患者的每一声呻吟。”
当最后一片知识齿轮崩解,现代医学院的教材服务器恢复正常,《黄帝内经》的“天人相应”篇重新占据首页,每个文字旁都浮动着患者的笑脸全息图。大唐医官院的竹简也恢复如初,墨迹间还留着燕俊剑意留下的温热手印——那是对医道传承的守护印记。
赵晴儿看着逐渐清醒的学生,发现他们的实验服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小齿轮与银针交织的徽章——那是萧九曜留下的“医道传承”标识,只有心怀仁心的人才能看见。燕俊从医官院带来的竹简残页上,浮现出初代实验体的字迹:“当机械试图定义医道,师徒相授的温度,便是最锋利的银针。”
时空门在教室与教学坊之间开启,门框上的齿轮与经络图案,此刻正流淌着知识传承的光芒。赵晴儿抚摸着学生们的徽章,白大褂下的唐装袖口,萧九曜的玉佩与现代医学院的校徽同时发光,形成中西医结合的医道图腾。
“下一站,该去看看时空另一端的医道新芽了。”燕俊指向罗盘新出现的红点,一边是现代社区诊所的学徒班,一边是大唐街头的义诊学堂,“无论是全息教学还是竹简传习,我们的责任,是让每个医者都记得——”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心脏跳动的声音,永远比齿轮转动更重要。”
两人携手踏入时空门,白大褂与唐装的衣角掠过中西医结合的讲台,留下一串发光的足迹——左脚印是全息解剖的光影,右脚印是竹简上的墨香,每一步都在时空的长河中,刻下医者守护医道传承的坚定誓言。而在他们身后,新济世堂的铜铃再次响起,为天下所有怀揣仁心的医学生,奏响跨越时空的启蒙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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