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方向的闷响刚落,宫墙东侧突然腾起冲天火光。
虞望舒的左肩旧伤如被火灼,系统玉牌在掌心发烫——这是双重预警。
“调虎离山!”她瞳孔骤缩,指尖掐住秦岱渊袖口,“林婉柔引我们出东华门,实则要烧宫城粮库!”
秦岱渊反手扣住她手腕往怀里一带,玄铁剑已指向沈青:“带三百侍卫去火场,先断火势蔓延路径!其余人跟朕回宫!”
马蹄声撞碎晨雾。
虞望舒在马背上切换“将略”人格,额角青筋微跳——这是她最善排兵布阵的状态。
“查各殿值守!”她对陆沉低喝,“刚才张管事能混进偏殿绑小荷,定有内应!”
回到宫门前,果然见御膳房当值的王典膳正往火盆里塞文书。
虞望舒翻身下马,短刀擦着他耳尖钉进廊柱:“烧的可是粮库布防图?”
王典膳膝盖一软,额头撞在青石板上:“林姑娘给了我娘解药...她说只要烧了图,我娘就能出大牢...”
陆沉的刀架上他脖颈:“粮库还有多少暗桩?”
“三个!”王典膳抖如筛糠,“御马监的李三,司钥局的周婆子,还有...还有值夜的陈侍卫!”
虞望舒转向秦岱渊:“让暗卫把这三人控制,审出林婉柔下一步。”她指尖摩挲玉牌,系统浮字已变作“内鬼现形,危机未消”。
与此同时,西山密林中的石屋密室里,林婉柔将茶盏重重磕在案上。
韩立正往火盆里丢染血的布帛,焦味混着她的冷笑:“公主,虞望舒果然中了调虎计,宫城粮库烧了小半,可咱们的人被抓了三个。”
“废物。”林婉柔捏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也不察觉,“我要的是让九翎国今冬无粮,让百姓骂秦岱渊昏君!”她从暗格里抽出一卷地图,指腹划过“承乾殿”三个字,“换计划——子时三刻,承乾殿的琉璃瓦下埋了炸药。那是秦岱渊批折子的地方,只要炸了...”
韩立眼睛发亮:“连带他桌上的《平南军报》一起烧了!没了军报,平南王不知圣意,必定生疑!”
林婉柔扯下帕子裹手,血珠渗进绣着凤凰的金线里:“去把李明轩找来。那老东西说能借前朝余孽的船,我要让秦岱渊今晚,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另一边,虞望舒站在承乾殿高台上,望着逐渐熄灭的火光,系统玉牌突然冰凉。
“陛下。”她按住秦岱渊欲扶她的手,切换“鉴心”人格——这重人格最擅察言观色,“刚才王典膳说林婉柔给了他娘解药,可太医院的陈怀远说,林府上月才进贡过十箱药材。”
秦岱渊眉峰一挑:“你是说...她用宫里的药救宫外的人?”
“不止。”虞望舒盯着宫墙外来往的宫道,“小荷说张管事提过‘等天亮’,可虎符上的密信写的是寅时三刻鸣鼓。天亮是卯时,中间差了一个时辰。”
风突然卷来一缕熟悉的琴音。
虞望舒浑身一震——是《广陵散》,但比之前多了半拍停顿。
“在承乾殿!”她拽着秦岱渊往殿内冲,“林婉柔的琴是暗号!”
话音未落,二十多个黑衣人破窗而入。
为首者手持淬毒短刃,直取秦岱渊咽喉。
虞望舒旋身挡在他身前,短刀格开刀锋,反手刺进对方心口。
秦岱渊的玄铁剑扫过三人,血溅在虞望舒鬓角:“退到我身后!”
“不用。”虞望舒眼中寒光骤现,切换“杀伐”人格——这是她最擅近战的状态。
她踢翻案几做屏障,短刀如电,连刺五人穴位:“陆沉带暗卫封门窗!沈青护好殿外!”
打斗声里,林婉柔的笑声突然从梁上飘下:“虞姐姐好本事,可你猜我在琉璃瓦下藏了什么?”
虞望舒抬头,正看见梁上垂落的火折子,火星子噼啪掉向地面——那里有个未被发现的油布包。
她扑过去的瞬间,秦岱渊的玄铁剑已斩断火折子绳结。
油布包“咚”地砸在地上,露出里面裹着的半卷《平南军报》,和几枚黑黢黢的火药雷。
“算你们命大。”林婉柔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渐去渐远,“但游戏...才刚开始。”
虞望舒刚要追,陆沉突然从偏殿冲来:“殿下!暗卫在西山抓了个老头,他说要见您——”
“谁?”
“李明轩。”
殿外的风卷起一片枯叶,打在虞望舒脚边。
她望着秦岱渊手中还在滴血的剑,又摸了摸发烫的系统玉牌——玉牌表面,七个新字缓缓浮现:“旧敌现形,局中藏局”。
这时,殿外传来暗卫的吆喝:“带上来!”
脚步声渐近。
虞望舒转身,正看见一个灰衣老者被押着走进来。
他抬眼的瞬间,目光精准锁在她脸上,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虞姑娘,别来无恙啊。”
秦岱渊的剑“嗡”地出鞘半寸。
老者却只是低头整理被扯乱的衣袖,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这场戏,才刚唱到第二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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