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还有什么吩咐?“侯信握刀的指节发白。
他刚要下台阶的话头被生生截断,朱瞻基这分明是要把羞辱做绝。
“将军带这么多兵围我,账是清了。“朱瞻基斜睨着那些铁甲亲卫,“可他们手里的家伙......“
侯信瞳孔骤缩:“世子想怎样?“
“断刃。“
话音未落,神机营精锐已如鬼魅般掠出。
绣春刀划过半空,只听一连串金铁交鸣,十余把雁翎刀应声而断!
围观百姓倒抽冷气——将军府的兵器皆是工部特制,每柄造价十两白银,竟被一刀斩断!
“你!“侯信腰间宝刀已出鞘三寸。
对武者而言,兵器被毁比砍头还耻辱。
“都别动!“他喝住暴起的亲卫。
看着神机营精锐寒光凛凛的刀刃,他清楚此刻动手,只会落得全军覆没。
【叮!任务完成,奖励高产稻种、麦种、棉种已存入系统空间。】
朱瞻基暗松一口气,扬声道:“今日之辱,侯某记下了!“
说罢翻身上马,带领亲卫扬尘而去。
“世子威武!“人群爆发出震天欢呼。
谁能想到,堂堂都指挥使竟在应天街头折戟沉沙。
朱瞻基随手抛起十两银子:“今日扰了诸位兴致,这点薄礼,权当赔罪!“
百姓们蜂拥争抢,他趁机带着护卫抽身离去。
行至半道,前方酒肆围满人群。
郑千警惕道:“世子,那是张家酒铺。今日发售永乐玉液,可早被勋贵预定一空,没买到的人正在闹事。“
朱瞻基皱眉。
张玉柔虽擅经营,却不该把普通商户全得罪光。
“去城外工坊取三十斤酒,就说是我特批公开发售。“他写下手令,交给天四。
那些工坊皆是系统兑换的匠人,只认他的亲笔指令。
回到太子府,张家二管事早已等候多时。
两辆马车满载铜钱,在阳光下泛着青光。
府中下人探头探脑——世子不过几日功夫,竟挣回这么多真金白银!
“明日在内城买座宅子做银号。“朱瞻基吩咐。
铜钱装满两车,日后生意做大,总不能让钱堆满王府。
王忠躬身应是:“这些钱......“
“送去给父王。“
……
一连串清脆的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朱瞻基盯着系统面板,呼吸都急促起来。
【叮!应答皇上询问,奖励香水配方】
【叮!处理神机营事务,奖励肥皂制作工艺】
【叮!影响圣裁决策,奖励马蹄铁改良法】
【叮!挫瓦剌王子气焰,奖励羽林卫五百精锐】
【叮!惩戒番邦护卫,奖励铁骑千人】
【叮!重伤侯信,奖励储物空间扩容】
【叮!扬大明国威,奖励精钢锻造术及匠户百人】
整整一炷香时间,朱瞻基才将奖励浏览完。
指尖摩挲着虚拟界面,他眼底燃起炽热的光——有这逆天系统相助,何愁天下不定?
“世子!王爷唤您去书房!“郑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朱瞻基捏了捏眉心。
朱高炽肯定已经从王忠那里得知今日之事,毕竟那两车铜钱刚送入太子府,还带着铜臭味。
王府书房内,朱高炽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摊开的奏报上墨迹未干。
看到儿子进来,他故意板起脸——虽说心里乐着有人帮自己填欠款的窟窿,但太子的威严还是要摆足。
“今日在神机营前的事,你打算如何收场?“朱高炽敲了敲桌面,目光如鹰隼般盯着朱瞻基。
“孩儿当时冲动,还请父王指点。“朱瞻基垂首。
他确实有些后怕,侯信在朝堂树大根深,今日把人得罪狠了。
朱高炽看着儿子诚恳的模样,心里泛起酸涩。
本该是自己为儿子遮风挡雨,如今却要靠晚辈挣钱填亏空。
“陛下虽不会重罚,但总要给天下人个交代。“朱高炽起身踱步,“今晚你就负荆请罪去。“
“就...直接去?“朱瞻基有些诧异。
“糊涂!“
朱高炽抄起戒尺,狠狠打在朱瞻基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朱瞻基差点栽倒。
看着儿子通红的脸颊,朱高炽握戒尺的手微微发颤。
但他知道,不做出点样子,即便自己想护着,朝中言官也不会善罢甘休。
“记住,要演得像!“朱高炽一边说,一边把荆条塞进儿子手里,“对了,张家酒肆的事陛下肯定也听说了,莫要把财路全攥在手里。“
朱瞻基点点头,任由王忠将拔了刺的荆条绑在背上。
侯信最快也要明日早朝弹劾,必须赶在那之前,把这场戏做足。
……
乾清宫内,朱棣将奏报重重拍在案上。
听着锦衣卫详述侯信与瓦剌王子闹事经过,他摩挲着腰间玉佩的指节愈发用力。
对瓦剌,朱棣早有征伐之意,只是北征鞑靼刚结束,国库空虚,才暂且以和亲维系。
至于侯信,若不是念在靖难旧功,岂能容他至今?
正思忖间,郑和匆匆入殿:“陛下,皇长孙殿下负荆请罪,此刻在殿外跪着。老奴瞧着,他脸上有明显伤痕。“
“受伤了?“朱棣猛地起身。
方才奏报中并未提及此事,究竟是谁下的狠手?
“右脸有道血痕,瞧着像是戒尺打的。“郑和垂首回禀,“可怜世子才十二岁......“
“快宣进来!传太医!“
朱棣心急如焚,那些奏折被他甩在一旁。
什么瓦剌王子,哪有自己选定的继承人重要?
这荆条背着招摇过市也就罢了,真要落下病根,大明的未来可怎么办?
当朱瞻基惨白着脸入殿时,朱棣只觉气血上涌。
皇家子弟争斗虽常见,但打脸却是公然折辱。
“皇爷爷......“朱瞻基踉跄着要行礼。
“快坐下!“朱棣三步并作两步扶住孙儿,“谁打的?“
“混乱之中,孙儿实在不知。“朱瞻基低垂眼帘。
若指认侯信,朱棣必然彻查,但牵扯众多恐生变故。
模糊其辞,反倒让朱棣将满朝勋贵都记恨上。
“罢了罢了!“朱棣挥手让太医上前,“你今日做得对。瓦剌那小子早该教训,就算你不动手,朕也会找机会收拾他!“
想起也先帖木儿屡屡求娶公主的奏折,朱棣就一阵烦躁。
北疆战事刚歇,这瓦剌人却不知收敛,半月一封奏疏,当大明皇宫是招亲台?
“侯将军那边......“朱瞻基适时开口,“还望皇爷爷替孙儿美言。若因孙儿坏了这份情谊,恐伤皇室颜面。“
“朕心里有数。“
朱棣抚着孙儿的背,眼中杀意翻涌。
看来,是时候敲打敲打这些居功自傲的勋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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