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缓缓起身,金属座椅摩擦地面发出轻响。他挺直脊背,对着镜头郑重鞠躬,额前碎发垂落遮挡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抱歉,因为我的私人恩怨占用公共资源。”话音低沉,带着难得的严肃。
直播间弹幕骤然安静,唯有零星的“理解”“没事”缓缓飘过。他抬手理了理衣领,目光坚定如炬:“请国家放心,虽然我来自平行世界,但自踏入这片土地起,便以身为龙的子孙为荣。”身后的背景墙突然切换成五星红旗,光影交错间,他周身泛起细碎的金色符文,“我的能力,永远是守护的盾牌,而非伤人的利刃。”
苏瑶在一旁红了眼眶,悄悄抬手擦拭眼角。秦风察觉到动静,偏头对她温柔一笑,随即转回镜头,嘴角勾起标志性的弧度:“今天的风波就到此为止吧。感谢各位的支持与信任——”他对着屏幕比出再见的手势,身后的直播设备依次熄灭红光,“下次直播,我们换个轻松的话题。”
随着“滴”的一声,直播间画面彻底黑掉。林夏举着手机惊呼:“直播间观看人数破亿了!热搜前十全是你们!”而秦风只是揽过苏瑶的肩膀,窗外夜色温柔,远处警笛声渐渐消散,仿佛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直播结束的提示音刚落,房间里的气氛瞬间从剑拔弩张转为轻松惬意。林夏一个箭步冲过去,双臂紧紧环住苏瑶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羡慕与惊叹:“瑶瑶,你家秦风也太帅了吧!这样又强大又护着你的男人,上哪找去啊!我真的好羡慕你!”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脑袋还轻轻地往苏瑶肩上蹭了蹭。
苏瑶被逗得眉眼弯弯,反手轻轻捏了捏林夏泛红的脸颊,调侃道:“哟,我们夏夏这是春心萌动啦?”她挑眉凑近,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别忘了,咱俩可是发过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着,苏瑶指尖俏皮地戳了戳林夏的鼻尖,“不就是个男朋友嘛,多大点事儿!大不了我分你一半!前半场归你,陪你逛街吃饭看电影;后半场归我,让他给我讲睡前故事!”说完,苏瑶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副“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的模样。
林夏先是一愣,随即被苏瑶的话逗得前仰后合,笑着伸手捶了捶她的肩膀:“你可得了吧!我才不要和别人分享呢,我要找一个只属于我的‘秦风’!”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两人笑作一团,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映得满室温馨。这一刻,所有的阴霾都已消散,只剩下闺蜜间最纯粹的欢乐与温暖。秦风倚在门框边,看着沙发上笑作一团的两人。苏瑶笑出的泪花沾湿了睫毛,林夏正夸张地比划着什么,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暖黄的阳光斜斜切进屋内,将她们的影子叠成晃动的金色涟漪,案板上未切完的水果还淌着新鲜的汁水。这样鲜活的人间烟火气突然撞进他心里,某个冰封的角落轰然解冻——原来平凡日子里的喧闹,比任何神力都珍贵。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他直起身子准备去厨房里。
“红烧肉!”
“糖醋排骨!”
“宫保鸡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比赛似的报菜名。苏瑶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还有回锅肉!要肥而不腻的那种!”林夏跟着举手:“水煮牛肉!麻辣得能喷火的!”
秦风挑了挑眉,目光在两张兴奋的脸上来回打转:“点这么多,你们是打算把我当三头六臂的灶王爷?”话虽这么说,唇角却不受控地上扬。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卷起茶几上的便签纸,露出背面随手画的简易菜谱——那是他今早出门买菜前,偷偷记下苏瑶爱吃的菜。
厨房门合拢的瞬间,油锅爆香的刺啦声混着切菜的笃笃声传出来。林夏突然压低声音,撞了撞苏瑶的肩膀:“你有没有发现,秦风刚才笑起来……”她托着腮,眼底泛起羡慕的光,“比直播里撕碎生死簿的时候,还要吓人。”
苏瑶望着厨房门透出的暖光,想起昨夜他在幽冥血海时周身环绕的杀意,此刻却在为她们系上碎花围裙。她抿着唇笑了:“这才是最可怕的——他明明能掌控生死,却只愿意为我们洗手作羹汤,我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厨房内蒸腾的热气裹着肉香四溢,秦风颠勺的手腕灵活翻转,红油在铁锅里翻涌,将鲜嫩的牛肉片染成诱人的酱色。他抽空瞥向客厅,苏瑶和林夏正跪坐在地毯上,PS3游戏机蓝光闪烁,两人握着白色手柄全神贯注,不时发出激动的呼喊。
“接招!升龙拳!”林夏大拇指在摇杆上飞速滑动,屏幕里的格斗角色腾空跃起。苏瑶不甘示弱,指尖在按键上连点:“想赢我?没那么容易!雷光掌!”两人的角色在虚拟擂台上激烈交锋,拳风与特效音效震得茶几上的水杯微微晃动。
秦风将最后一道水煮牛肉淋上滚烫的热油,刺啦声响中,花椒与辣椒的香气瞬间爆开。他解下围裙,看着客厅里依旧激战正酣的两人无奈摇头。“两位大小姐,再不吃红烧肉可要凉了。”他敲了敲餐桌,瓷碗与木质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苏瑶头也不回地喊:“等这局!就差一点我就能反杀了!”林夏咬着下唇紧盯屏幕,操纵角色连续打出组合技:“没门!今天我一定要打破你连胜纪录!”游戏角色的生命值条在红蓝之间反复跳动,两人额头都沁出细汗,全然没注意到餐桌上已经摆满色泽诱人的佳肴。
电光火石间,秦风的手指已经按向PS3的电源键。蓝光骤然熄灭的刹那,游戏里震耳欲聋的音效戛然而止,苏瑶和林夏保持着举着手柄的姿势僵在原地,仿佛被定格的游戏画面。
“你们俩再盯着黑屏较劲,糖醋排骨的糖都要结块了。”秦风晃了晃手里的锅铲,金属碰撞声清脆地响起。他望着两张写满震惊的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围裙上还沾着方才颠勺时溅出的酱汁,“算平手行不行?给红烧肉和水煮牛肉一个面子?”
苏瑶率先回过神,睫毛扑闪着仰头看他:“说话算数?吃完饭必须重启存档!”她晃了晃手柄,马尾辫随着动作俏皮地摆动。林夏立刻跟着点头,顺手把散落的刘海别到耳后:“我还藏着必杀技没使呢!”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勾肩搭背地往餐桌走去。林夏的手肘不经意间撞翻了茶几上的薯片袋,金黄的碎屑洒了一地,却丝毫不影响她们叽叽喳喳讨论着下一局战术。
秦风望着两人闹作一团的背影,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他弯腰捡起薯片袋,指尖擦过地毯上的游戏光盘,忽然觉得这样被忽视的感觉意外地踏实。等他在餐桌旁落座时,苏瑶已经夹起一块颤巍巍的红烧肉,林夏正往他碗里添着冒着热气的米饭,三个人的影子在吊灯下重叠成温暖的形状,比任何异世界的奇景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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