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壹号办公室内。
小结巴拽了拽何敏的衣角。
“何……何老师，这是李坏，坏哥……”
何敏主动伸出手。
“李先生，感谢您为阿细还清债务。”
李坏看着面前的何敏，完美的身材加上乌黑利落的齐肩短发，白衬衫配牛仔裤，完全就是《逃学威龙》中走出的形象。
“何老师你好。”
二人双手浅握，只见何敏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希望您暂时不要催阿细还钱，她已经通过港大预科考试，只要再参加几场考试，就能去港大上学。”
“港大？”
李坏忽然笑出声。
“你确定说的是这个天天逃课的小太妹？”
何敏拿出手包，翻出里面小结巴的成绩单。
“阿细已经被港大数学系预录取。”
看着何敏手中的成绩单，李坏心中暗自惊讶。
看来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跟自己记忆中的不同，小结巴还没有完全成为小太妹，充其量只是个刚刚辍学的不良少女。
于是看向小结巴。
“这是真的?”
小结巴红着脸默默点头。
李坏坐回到椅子上。
“没问题，只要她愿意读书，我无偿资助到她毕业为止。”
小结巴闻言惊讶的看向李坏，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他。
想起那天咬破李坏嘴唇，舌尖似乎又传来淡淡的血腥味，顿时耳根烧得通红。
何敏显然没想到李坏会答应的如此痛苦，愣了片刻说道。
“看来李先生跟其他古惑仔确实不一样，我替阿细谢谢你。”
说着就准备带小结巴离开，但刚转身又扭了回来。
出于教师的职业习惯，她总想教育一下李坏这样的古惑仔，于是美眸盯着李坏好一阵，缓缓说道。
“既然李先生是个明事理的人，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
李坏十指交叠支在桌子上。
“不知何老师有什么话想说？”
何敏想了一下。
“李先生作为社团大哥，我认为你有责任约束好自己的手下，不要整日游手好闲，到处打架斗殴。”
李坏后仰靠上椅背，闻言笑道。
“何老师说的有道理，不如你给我手下的兄弟找份工？一个月赚个十万八万，最好是躺着睡觉就能领钱那种。”
何敏听着李坏的讥讽，不禁有些愠怒。
“你这什么意思？”
李坏依然是面带微笑。
“何老师你十五岁在瑞士滑雪时，肯定想象不到我手下的兄弟在码头给人舔鞋底讨饭钱！你爹妈送你白金汉宫毕业旅行时，他们在码头扛包混饭吃！”
“也肯定想象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要照顾下面七八个弟弟妹妹，还有吸粉烂赌的父母是个什么体验。”
说这里李坏站起身。
“何老师，我手下的兄弟哪个社会经验不比你丰富？我想你还没资格来教育我们。”
何敏怔了两秒，突然手指重重叩在红木桌面上，指甲盖因用力泛出青白色。
“可……可这不是违法的理由！他们可以找份正经工作！”
“没错。”
李坏站起身子来到窗口，指着外面正在带着一帮烂仔擦车的苍蝇。
“码头搬运工月薪八百，夜总会保洁六百，何老师愿意去吗?”
说完笑吟吟的看向何敏，后者被说的哑口无言。
“没话说了？所以，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个道德婊。”
何敏闻言美眸圆睁。
“你骂我什么？”
李坏盯着何敏双眼，一字一句说道。
“我说，你只不过是个站在道德高处指指点点，只会大讲空话废话的婊子！听懂了吗？”
“你……！”
何敏食指指向李坏，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如果你认为我说的有错，请你来我这里当两天侍应生，要是你体验完还认为我说的有错，那我给你道歉。”
何敏被李坏的话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好半天才说道。
“阿细，我们走！你们这些古惑仔！迟早遭报应！”
何敏拽住小结巴手腕往外拖，去呗小结巴挣脱。
“何老师……你先走吧，我……我跟他还有话说。”
何敏的手悬在半空，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一旁的吉米无奈的笑道。
“这样说会不会太伤她了？人家好歹是老师。”
李坏点燃香烟。
“温室花朵就该见见暴雨，对了，今晚的活动都安排好了吗?”
吉米连忙拿起文件夹。
“安排好了，邓小姐刚问要不要增加人手，坏哥你看怎么安排？”
“你看着办。”
李坏说完，吉米看着似乎有话说的小结巴，吉米冲高晋使了个眼色。
“好，那我去安排了。”
门锁咔嗒落下，办公室内只剩下李坏跟小结巴。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阿婆的事情？”
李坏挑起小结巴的下巴。
“你……你又没问我，而且……你也没理由帮我。”
小结巴后腰抵住冰凉的办公桌。
“总……总之钱我会还你。”
李坏突然嗤笑出声。
“怎么还？难不成卖身给我？庙街最贵的北姑一夜不过八百，我算算，你要还……”
她拍开他的手，胸脯剧烈起伏。
“我……我会算账！可以在你这当会计！”
李坏拉着她来到电脑前。
“会用这个吗？”
“你……你可以教我……”
李坏手指挤进她指缝，掌心压住手背，在小结巴耳根说道。
“F1是帮助，F5刷新，至于Delete键……”
他引着小结巴食指按下。
“可以抹掉错误，会了吗？”
小结巴后颈渗出细汗，声音有些发颤。
“再……再教一遍……”
李坏另一只手环住她腰肢，突然含住她耳垂。
“学费很贵哦……你怎么交学费？”
“我……”
小结巴的手在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哆哆嗦嗦的在屏幕上敲出字母。
当当当！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高晋的声音。
“老板，长乐帮飞鸿想要见你。”
李坏闻言抽出手，对小结巴说道。
“你先自己练习一下。”
说完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往外走去。
“呼……”
瘫在座椅上的小结巴长出了一口气，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
竟然有些恼怒这个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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