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月光,如细流般悄然淌过验尸台,给这冰冷之地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沈昭,这位以冷静与智慧著称的女仵作,手持解剖刀,动作娴熟而精准,挑出了苏蓉脑中那纠缠错杂的菌丝。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有对真相的执着追求。
“记忆中枢被寄生率百分之三十七,杏仁体完整。”沈昭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她将那挑出的菌丝小心翼翼地封入一个透明的琉璃瓶中,仿佛是在封存一段罪恶的证据,“谢衡在制造人形傀儡,这菌丝便是他控制人的手段。”
崔明月,一位身手不凡的女侠,此刻正紧紧攥着刀柄,眉头紧锁。她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三日前她在考场吐血,我就该察觉…那时的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苏蓉了。”
“察觉什么?”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苏蓉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竟然裂成了双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那个虿字烙痕,烙痕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幽的磷光,显得格外恐怖,“察觉我偷偷给姐妹们下药?哼,你们这些人,永远都只会看到表面。”
沈昭的眉头微微一皱,她没想到苏蓉竟然会如此坦然地承认自己的罪行。而崔明月则是怒不可遏,她紧握刀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你…你怎么能这么做?她们可是你的姐妹啊!”
苏蓉冷笑一声,她的声音变得沙哑而诡异:“姐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姐妹算什么?只有力量,才是最真实的。多亏沈姑娘的《刑律新编》,让我能光明正大地传播菌种,让那些人成为我的傀儡,为我所用。”
沈昭闻言,心中一凛。她没想到自己的《刑律新编》竟然会被苏蓉利用,成为她传播罪恶的工具。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苏蓉,你已经走得太远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然而,苏蓉却只是轻蔑地一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和对世界的怨恨:“回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我要成为最强者,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我。”
话音刚落,崔明月已经忍无可忍,她挥刀砍向苏蓉。刀光闪过,苏蓉的头颅滚落在地,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她的断颈处竟然涌出了大量的菌丝,这些菌丝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缠住了崔明月。
沈昭见状,心中一紧。她迅速从发间抽出一根银簪,银簪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瞄准了菌丝的一个节点,猛地刺了下去。银簪穿透菌丝,发出“噗嗤”一声轻响,菌丝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去请裴青崖,要活的!”沈昭大声喊道。她知道,这场战斗远远没有结束。苏蓉虽然已死,但她背后的势力,以及她所制造的傀儡,仍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而裴青崖,这位智勇双全的谋士,或许能够帮她们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此时,验尸台上弥漫着一股诡异而紧张的气氛。沈昭和崔明月都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在意识空间的战场上,一场更为激烈的权谋战即将拉开序幕。她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这场战斗中生存下来,并揭开背后的真相。
而苏蓉的死,只是一个信号,一个预示着更大风暴即将来临的信号。在这个充满阴谋与诡计的世界里,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棋子,也可能是执棋者。沈昭和崔明月,将如何在这场权谋战中立足?她们又将如何揭开谢衡制造人形傀儡的真相?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但无论如何,她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辰时·女官衙署
晨光初破晓,辰时的女官衙署内,一抹不寻常的氛围悄然弥漫。裴青崖站在案前,手中的琉璃瓶在微弱的晨光中折射出七彩毒雾,那雾气缭绕,如同幽灵般诡谲。他的眼神冷峻而专注,手中动作却毫不迟疑,锋利的刀刃轻轻剖开了苏蓉的胸腔。这一幕,若非置身于这诡异的衙署之中,定会令人惊骇不已。
苏蓉,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女官,此刻却静静地躺在案上,她的身躯已不再有生机,只有那被菌丝包裹的心脏,还在机械地泵动着青绿色的血液,仿佛在诉说着她生前所经历的种种不可思议。裴青崖的目光落在那颗异样的心脏上,沉声道:“谢衡,他果然改良了共生机制。如今,这菌丝竟能通过《刑律》的墨香传播,真是防不胜防。”
一旁,沈昭紧握着染血的考生名册,手指微微颤抖。那名册上,用朱砂精心勾画的姓名,此刻正逐一溃烂,仿佛被无形的恶魔所吞噬。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昨日那些背完《验尸格目》的考生,如今全部高烧昏迷,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裴青崖深吸一口气,蘸着苏蓉心脏中泵出的毒血,在案上缓缓书写起来。他的字迹有力而沉稳,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某种深邃的意义。“因为,《刑律》条文里藏着菌种密码。”他缓缓说道,“当读到‘斩立决’时,菌丝就会被激活,从而侵入读者的身体,引发高烧和昏迷。”
沈昭闻言,脸色愈发苍白。她想起那些考生们挑灯夜战,苦读《刑律》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哀。这些年轻人,本是为了追求功名和理想,却未曾想,竟会因此而陷入如此绝境。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衙署内的沉寂。云雀,这位平日里总是沉稳冷静的女官,此刻却满脸焦急地撞了进来。“姑娘!不好了!寒门考生在衙前自焚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被眼前的惨状所震惊。
裴青崖和沈昭闻言,皆是一惊。他们迅速走出衙署,只见衙门前已经乱成一团。几名寒门考生,身上燃着熊熊烈火,绝望地挣扎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控诉着这不公的命运。
沈昭的心如刀绞,她想要冲上前去救人,却被裴青崖一把拉住。“你去了也没用,他们已经没救了。”裴青崖的声音虽然冷静,却也透露出一丝无奈,“这是谢衡的阴谋,他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摧毁我们的意志。”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苏蓉在生前,竟然留下了关于自己人格分裂的数据残留。这一发现,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案情变得更加复杂。原来,苏蓉在生前,一直隐藏着另一个人格,这个人格与谢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裴青崖和沈昭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他们知道,这场与谢衡的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而苏蓉的人格分裂,或许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他们必须深入调查,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操控着一切的罪魁祸首。
随着调查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线索浮出水面。原来,谢衡不仅改良了共生机制,还利用苏蓉的人格分裂,暗中操控着一切。他企图通过这种方法,来摧毁女官衙署的意志,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裴青崖和沈昭并没有被吓倒。他们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他们将继续携手并进,揭开真相,为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讨回公道。而这场与谢衡的较量,也将成为他们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
午时·朱雀门刑场
阳光如烈焰般炙烤着大地,朱雀门刑场上,一片焦黑之中,沈昭踏着《刑律新编》的残骸,那本是维护世间公正的法典,此刻却如同废纸一般,被火焰无情地吞噬。火堆中,扭曲的残肢依然紧攥着一张状纸,那是死者最后的控诉,却未能换来应有的公正。
萧烬,这位身经百战的剑客,剑尖轻轻挑起一张未燃尽的纸页,眼神中满是嘲讽与不解:“沈昭,这就是你要的公平?看看这刑场,看看这些无辜者的下场,你的公平何在?”
沈昭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她缓缓蹲下身子,从焦尸的牙关中嵌入一颗算盘珠,那是她独特的标记,也是她对真相的执着追求。“我要的不是这表面的公平,而是隐藏在背后的真相。”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死者舌骨断裂,这是受刑后焚尸的迹象,有人为了掩盖真相,提前灭口。”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刑场的死寂,韩铮率领北衙军如潮水般涌来,迅速封锁了街道。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缝隙中却渗出丝丝菌丝黏液,那是为了防止疫病而特制的防菌漆,却在此刻显得格外诡异。
“奉旨捉拿妖言惑众者!”韩铮的声音如雷贯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沈昭的敌意和不屑,“沈昭,你屡次扰乱朝纲,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沈昭冷笑一声,银簪不知何时已抵住了韩铮的喉结,那锋利的尖端仿佛随时都能穿透他的铠甲,直取性命。“韩统领,你的铠甲涂了防菌漆,是不是早就料到今日会有此祸?你与这背后的阴谋,究竟有何瓜葛?”
韩铮的脸色一变,他万万没想到沈昭会如此敏锐,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僵局,裴青崖骑着快马,如一阵旋风般冲入刑场。
“沈昭,大事不好了!”裴青崖的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谢琳琅劫了死牢,正在释放重刑犯!她……她好像与背后的势力有所勾结!”
此言一出,刑场上顿时一片哗然。沈昭的眉头紧锁,她深知谢琳琅的为人,虽然性格孤僻,但绝非是那种会与人勾结作恶之人。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裴青崖,你确定?”沈昭的目光如炬,直视着裴青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裴青崖躲闪了一下沈昭的目光,他的心中其实早已埋下了背叛的种子。那是一场秘密的交易,他为了自己的私利,与背后的势力达成了协议。但此刻,面对沈昭的质问,他却无法坦然面对。
“我……我亲眼所见。”裴青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不归路,但事已至此,他已无法回头。
沈昭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深知这场风暴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裴青崖的背叛,更是让她感到心寒。但她没有退缩,相反,她的眼神更加坚定。
“无论如何,我都要查清真相。”沈昭的声音在刑场上回荡,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她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她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眼前的敌人,还有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与背叛。
酉时·御医院
夜色如墨,酉时的御医院内烛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息。沈昭,这位以冷静著称的外科医生,此刻正站在手术台前,双手稳稳地执着手术刀,剖开了苏蓉的胃囊。她的动作既迅速又准确,然而,当她看到那枚原本应该承载着苏蓉意识上传任务的芯片已被胃酸腐蚀得面目全非时,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意识上传终止了。”沈昭的声音冷静而沉稳,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她知道,这意味着苏蓉的意识可能已经永远消失在了这片虚拟与现实的交界处。
然而,一旁的裴青崖却并未放弃希望。他手中的琉璃瓶内,一种奇异的液体正缓缓流动,瓶壁上映出了一幅复杂的脑波图谱。那是苏蓉残留的意识信号,微弱却坚韧。“她的海马体里有数据残留。”裴青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我们还有机会。”
就在这时,萧烬,这位御医院中最为神秘的存在,突然动了。他的手指轻轻一挥,一缕细如蚕丝的菌丝便悄无声息地缠住了沈昭手中的手术刀。那菌丝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若此女复活,当斩立决。”萧烬的声音冷冽如寒风,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深知,苏蓉的意识若被成功复活,那么她所携带的谢衡的意识副本也将随之觉醒,那将是一场无法预料的灾难。
沈昭闻言,眉头紧锁。她理解萧烬的担忧,但作为一名医生,她更明白生命的可贵。她望向手中的芯片残骸,心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然后让谢衡的意识继续扩散?”沈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挑衅,她将芯片残骸缓缓植入自己的手腕,那剧痛让她不禁咬紧了牙关,“我需要宿主诱捕程序。”
随着芯片残骸的植入,一股剧痛席卷了沈昭的全身。她仿佛被投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四周是走马灯般的记忆碎片。她看到了谢衡在虚拟神殿中重组代码的身影,那专注而狂热的眼神让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她看到了三千个意识副本在不同的躯体中苏醒,每一个都带着谢衡的影子,却又各自独立,各自为战。
那是一场意识的盛宴,也是一场灾难的预兆。沈昭深知,一旦这些意识副本完全觉醒,那么现实世界将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她必须找到一种方法,一种能够诱捕并控制这些意识副本的方法。
就在这时,沈昭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她记得裴青崖曾经提到过一种名为“意识囚笼”的技术,那是一种能够限制意识活动的特殊装置。或许,这就是她所需要的宿主诱捕程序。
然而,要实现这一计划并不容易。沈昭需要找到裴青崖的帮助,还需要说服萧烬放弃他那极端的想法。更重要的是,她必须面对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因为一旦计划失败,她不仅可能失去自己的生命,还可能让整个世界陷入无尽的危机之中。
在这场菌丝危机与意识永生的较量中,沈昭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她必须勇往直前,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沈昭推开密室铁门,《女官录》首卷正在自燃。焦黑的纸页上,所有烫金姓名都扭曲成虿字。
谢衡在意识空间等你。裴青崖递上神经接驳器,用我的菌种做防火墙。
萧烬斩断电缆:孤不准!
由不得你。沈昭将接驳针刺入后颈,三年前你把我拖进虿盆,现在该还债了。
意识坠入虚空的刹那,她看见无数个谢衡在数据洪流中狞笑。真正的战场上,萧烬的菌丝正顺着接驳线疯狂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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