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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楚云飞:我让日军闻风丧胆 第二章:巧计甩敌寻八路,初逢试探展诚心

楚云飞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石供桌上,牙齿咬得木屑簌簌落在膝头。

昨夜从晋绥军第三混成旅驻地溜出来时,他故意在副官面前灌了两瓢凉水,此刻腹中绞痛倒有七分是真。

庙外货郎的摇鼓声渐远,他摸出怀表贴在耳边——齿轮声与心跳重合的刹那,西南方传来三声布谷鸟叫。

这是他与警卫班长王虎约定的暗号。

楚云飞将判官像的底座左转三圈,褪色的帷幔后露出半人高的墙洞。

爬过三丈长的暗道时,他后腰别着的勃朗宁手枪始终顶着洞壁,青砖的湿气渗进绑着绷带的小腿,激得伤口突突直跳。

旅座?王虎的脸出现在暗道出口的枯井沿,手里攥着半块带牙印的生姜,医务所的眼线撤了,孙参谋长派人送来两盒盘尼西林,说是给您的慰问品。

楚云飞接过姜块在袖口擦了擦,辛辣味冲得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这动静惊飞了井栏上的麻雀,三十米外医务所二楼立即传来推窗声。

他顺势蜷在井底呻吟:告诉孙铭...我这痢疾怕是要传染

话音未落,王虎已经将早备好的稻草人推进暗道。

那草人穿着楚云飞的旧军装,领口别着中正勋章,裤腿下露出绑着纱布的假腿。

楚云飞听着医务所方向杂沓的脚步声,翻身攀住井壁凸起的砖缝,指甲缝里渗着血往上蹭。

黎明前的黑暗裹着他翻过驻地西墙,墙根埋着的捕兽夹咬住他扔出去的搪瓷茶缸,金属碎裂声惊动了巡逻队。

楚云飞趁机滚进排水沟,浑浊的水流冲掉他袖口的苍耳刺,腰间的牛皮地图匣撞在石头上发出闷响。

天光大亮时,他蹲在赵庄渡口的芦苇丛里搓脸。

河对岸炊烟升起的方位与地图标注的八路军前哨站完全吻合,但渡船缆绳上新打的绳结让他瞳孔微缩——那是晋绥军侦察兵惯用的双环结。

老乡,借个火。楚云飞突然窜出芦苇丛,烟斗磕在摆渡老汉的后颈。

对方条件反射摸向腰间的手在半空僵住,楚云飞的枪管已经顶住他肋下:告诉孙铭,下次派个手上没枪茧的。

老汉的蓑衣里掉出把南部十四式手枪,楚云飞抬脚将枪踢进河里,顺势扯断渡船缆绳。

漂出二十米远时,北岸山梁上传来摩托车的轰鸣,他仰面躺在舱底,看着贴在船板底部的作战地图——腹泻症状图解的钢笔痕迹被水汽洇开,正好圈住赵家峪东南角的等高线。

举起手!两杆汉阳造从槐树后探出来的时候,楚云飞正把最后一口烙饼塞进嘴里。

他慢慢嚼着饼渣,舌尖顶着上颚发出三短两长的叩击声,这是他在黄埔军校学的苏区联络暗号。

哨兵明显愣了下,枪口却抬得更高:别耍花样!楚云飞注意到对方绑腿打着双结,这是独立团侦察连特有的标记。

他解开武装带任由其滑落在地,露出衬衣上暗红的血渍:劳烦通报张大彪营长,就说楚某来送份大礼。

半刻钟后,马蹄声震得篱笆上的霜雪簌簌而落。

张大彪马鞍旁晃荡的日式军用水壶还在渗血,他甩镫下马的力道让楚云飞想起旅部那匹踢死过三个马夫的烈马。

楚旅长好手段。张大彪用马鞭挑开楚云飞脚边的地图匣,从孙铭眼皮底下溜出来,还能带着晋绥军的布防图?他突然扯开楚云飞的衣领,拇指按在锁骨处的弹疤上——那是忻口会战留下的痕迹。

楚云飞任由对方查验伤口,突然抓住马鞭往自己心口拽:张营长不妨往这儿打,子弹穿过我后背时,劳烦看看对面山头的反光。张大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二里外的老鸹岭上有镜片倏然一闪。

贵团三号哨位的机枪巢,楚云飞松开马鞭,指尖在地图某处敲了敲,射界被新砍的树桩挡了半尺。他话音未落,对面山头突然传来歪把子机枪的点射声,惊起漫天寒鸦。

张大彪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正要发作却见楚云飞解开衬衣,露出缠满绷带的胸膛。

绷带夹层里粘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红蓝铅笔标着十八处箭头,所有箭头最终汇聚在某个被圈了三次的坐标点。

这是...张大彪的瞳孔骤然收缩。

孙铭的装甲车队三天后的行军路线。楚云飞将纸片拍在对方掌心,指尖故意划过那些标注腹泻症状的钢笔图解,烦请转交贵部懂日文的人瞧瞧——尤其是红圈里的片假名。

楚云飞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等高线滑动,指节上的冻疮在麻纸表面蹭出血痕。

张大彪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地图右下角用红铅笔潦草地画着菊花纹样,旁边标注的甲第38师团番号与八路军侦察队三天前截获的密电完全一致。

辎重队每周二从阳泉出发,楚云飞的指甲抠进娘子关三个字,木刺扎进伤口也浑然不觉,走黑石崖这条近道能省半天路程,但他们的九四式卡车...他突然抓起张大彪的右手按在地图某处,爬坡超过十五度就会漏机油。

张大彪触电般缩回手掌,指腹残留着地图上黏腻的触感。

他凑近闻了闻,浓重的煤油味里混着丝血腥气——这是用晋绥军密写药水绘图的特征。

马鞭柄重重磕在石碾子上,惊得拴在槐树下的战马不停倒蹄。

楚旅长在第三战区呆过?张大彪突然用刺刀挑开楚云飞左臂绷带,结痂的伤口边缘泛着磺胺药特有的淡黄色,这枪伤是南部式手枪打的,日本人的子弹可不会长眼睛。

楚云飞抓起地上的雪按在伤口上,白霜顷刻染成粉红:上个月我去榆社催补给,正好撞见孙铭的副官和日本人换烟土。他扯开衣襟露出肋下的刀疤,翻卷的皮肉还粘着褐色草药,这刀是抢账本时挨的,张营长不妨派人去查查榆社保安队的伤亡名单。

北风卷起地图一角,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注释。

张大彪的瞳孔猛地收缩——那些潦草的日文批注中,竟夹杂着八路军在太行山用的密码代号。

他一把揪住楚云飞的衣领,却发现对方脖颈处有被望远镜勒出的紫痕,这种痕迹只有连续潜伏观察八小时以上才会形成。

山梁上突然传来三声鹧鸪叫,张大彪脸色微变,甩开楚云飞大步走向草料棚。

他掀开盖着茅草的竹筐,露出台漆皮剥落的野战电话。

摇柄转了七圈半,听筒里传来电流杂音。

让三连把歪把子换成捷克式。张大彪的靴跟无意识地碾着满地豆秸,通知炊事班,今晚的荞麦面里多撒辣椒粉。他挂电话时瞥见楚云飞正在搓揉冻僵的手指,那双手的虎口处有长期操作重机枪形成的茧子。

暮色爬上院墙时,张大彪把地图塞进装马料的麻袋。

他解下绑腿重新打结,这次用的是晋绥军侦察兵惯用的活扣:楚旅长最好记住,从这儿到团部要过七道哨卡。他突然拔出刺刀扎进楚云飞脚边的冻土,每道哨卡的暗哨都有两挺轻机枪。

楚云飞面不改色地拔出刺刀,刀柄上缠绕的防滑布让他指尖发颤——这是他在黄埔军校时就熟悉的苏制莫辛纳甘步枪保养布。

当刺刀递还给张大彪时,刀背朝外的姿势让这位八路军营长的眉毛跳了跳。

动身吧。张大彪甩出怀表看了眼,铅云密布的天际滚过闷雷,三十里山路,够楚旅长讲清楚地图上十八处标记的来历。他翻身上马时故意让马镫擦过楚云飞受伤的小腿,溅起的雪渣子扑在两人之间的麻袋上。

楚云飞抓起把雪抹在脸上,刺痛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当枣红马喷着白雾冲出村口时,他注意到张大彪的右手始终按在腰间——那里别着把枪管锯短的南部式手枪,正是三小时前他从摆渡老汉身上缴获的那把。

黑暗中的山道像条冻僵的蛇,楚云飞的布鞋很快被雪水浸透。

在绕过第五个隘口时,张大彪突然勒马停在一棵被雷劈过的老松树下。

树干焦黑的裂缝里,半截暗红色的布条正在北风中摇晃。

楚旅长歇口气?张大彪的马鞭梢有意无意扫过布条,前面鹰嘴崖的冰柱子比去年粗了三倍。他灌了口凉水,水囊倾斜的角度让月光正好照在楚云飞脸上。

楚云飞的喉结动了动,结冰的衣领擦过脖颈处的弹疤。

他弯腰系鞋带时,指尖迅速在地上画出个等边三角形——这是赵家峪民兵用来标识雷区的记号。

起身时靴跟重重碾过图案,积雪下的冻土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张营长,楚云飞突然指着东南方隐约的灯火,贵团的炊事班该换煤油灯罩了。他迎着扑面而来的雪沫子眯起眼睛,三短两长的闪光节奏,在五公里外都能看清。

张大彪的腮帮子鼓了鼓,突然扬鞭抽向马臀。

战马嘶鸣着冲进黑暗,马蹄铁在冰面上擦出的火星,恰好照亮崖壁上用石灰画的箭头。

那箭头指向的方位,隐约传来电台特有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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