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富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抖，像个刚被电了一下的大叔。
眼眶里蒙上一层水雾，亮晶晶的像要滴下来。
活像个被感动的电视剧男主角，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他震惊地看着陈欢，心说：
“这小子咋对我过去的事儿门儿清？
跟开了天眼似的，连我老婆爱吃啥都知道！”
更震惊的是这少年话里那份理解，像一针强心剂扎进他心里。
暖得他鼻子发酸，差点没当场嚎一嗓子。
十年来，他为华工四处奔走，见惯了他们的凄惨和生死。
早就忘了流泪是啥滋味儿，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刀枪不入。
面对美国佬的死亡威胁，他都没眨过眼，硬气得像块铁板。
可这会儿坐在藤椅上，品着家乡的香茶，
却被陈欢几句话勾得眼泪差点飙出来，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像个被戳中软肋的老头子。
对面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像能透视灵魂，直勾勾地盯着他。
让他有种久违的感觉——被人懂了，像个老小孩被抱了抱，暖得心窝子都化了。
李恩富心里翻江倒海，嘴巴微微张着，呼呼地冒着热气。
像个刚跑完马拉松的选手，脑子里一堆问号跟苍蝇似的乱飞：
“这小子，到底是啥人啊？真就是个从国内逃出来的普通少爷？
不像啊，太邪门了，像个小妖怪！”
他在船厂待了快一个月，自以为从侧面摸清了陈欢的底。
觉得自己至少能猜个七七八八，底牌都攥手里了，胸有成竹得很。
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面对的还是个神秘兮兮的小怪物。
这少年才十五岁啊，十五岁！
一双眼睛却像能看穿人心，嘴角还挂着抹坏笑。
像个老狐狸在憋大招，随时能给你来一记绝杀。
李恩富瞪着他，眼神越来越诧异，心说：
“这小子，不会是老天爷派来玩我的吧？
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腿都软了！”
陈欢被他盯得心里直乐，暗自偷笑：
“看你那震惊的小眼神，少爷我就是这么牛！
越神秘越吸引人，连你这大名人也不例外，老老实实上钩吧！”
他这通半真半假的胡诌，外加点后世百度娘的加持。
觉得自己已经把李恩富勾得七荤八素了，像钓鱼似的，鱼儿已经咬钩，钩得死死的。
剩下就看这老头的血是不是还热乎乎地流着，能不能再蹦跶几下。
他在心里得意地喊：“码字的，你逃不出少爷的手掌心！
乖乖给我打工吧，少爷给你发工资，还包吃包住！”
脸上却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像个得道的老神仙。
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眯着眼睛，像在品味人生。
嘴角还微微上翘，带着点“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
“哎~”良久，李恩富才长长叹了口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苦笑道：“十年来，我还是头一回这么手足无措，
看来真是老了，反应都跟不上你这小狐狸了，
老胳膊老腿儿不中用了，脑子都生锈了！”
他顿了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眶红红地看着陈欢。
像个动了真情的老戏骨，演得入木三分：
“年仅弱冠，就能赤手空拳打拼出这么大一份基业，
还能利用这份基业为那些苦难的海外游子谋前途，
让他们吃饱穿暖，有个安稳日子。
跟小陈先生比起来，我的苦又算啥？
不过是些皮毛罢了，挠挠痒的功夫，连个小水花都翻不起来！”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点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像个被感动的电视剧主角，眼眶红得像兔子。
这位为旅美华人命运抗争的文学家，
看尽了华工的辛酸苦辣，如今看到陈欢这儿华工们安居乐业的景象。
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真情流露得像个老小孩，鼻涕都快冒泡了。
像个被暖到心坎儿的老头。
他放下茶杯，郑重地拱手，语气诚恳得像在拜年：
“恩富代那些受您恩惠的华工，谢谢少爷了！”
那眼神亮晶晶的，满是感激，像在看个活菩萨，眼泪都快滴到茶杯里了。
陈欢却摆摆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派风轻云淡的高人范儿：
“天下华人本一家，陈欢只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儿罢了！
先生谬赞了，咱就是随便帮帮忙，举手之劳，不值一提！”
那模样淡定得像个老和尚，嘴角还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
像在说“别夸我，我会飘的，飘到天上去就不好了”。
小巧在一旁看着少爷装模作样，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嫣笑。
心说：“少爷又开始装高人了，这戏演得真溜，
跟戏班子里的角儿似的，太会忽悠了！”
她最了解陈欢，知道这小子八成是想把李恩富拐回家当帮手。
忍不住偷乐，手里的茶壶都晃了晃，差点没洒出来。
陈欢瞥见小巧那笑眯眯的小脸，火气“蹭”地窜上来。
瞪了她一眼，暗自嘀咕：“死丫头，再笑少爷一会吃了你！
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妮子，敢笑话我，看我晚上不罚你多洗几个碗！”
他正想跟小巧眉来眼去玩点小暧昧，调戏一下这小丫头，逗她脸红。
“啪！”一声惊响差点把他魂儿吓飞，茶杯都差点摔地上。
只见李恩富猛拍了一下桌子，霍地站起身，大吼：“说得好！”
那嗓门儿震得藤椅都抖了三抖，陈欢心头一哆嗦。
手里的茶泼了一裤子，烫得他“嗷”地叫了一声，差点跳起来。
心说：“这老头，咋跟吃了炸药似的？吓死我了，裤子都湿了！”
“天下华人本一家！”李恩富激动得像个打了鸡血的老将。
瞪圆了眼睛接着吼：“说得好！可怜我们这些漂泊在外的游子，
如今到了最危难的时候，朝廷不但不伸援手，
反而不闻不问，视我等如草芥一般抛弃！可悲！可叹！可恨！”
他一连几声怒叹，嗓门儿一个比一个高，像在演戏剧最后一幕。
激动得脸都红了，像个煮熟的大虾，手还拍着胸脯。
像要把心里的火全掏出来，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叮当作响，茶水洒了一地。
陈欢看着他那副模样，愣了愣，心说：
“这老头，不会是喝茶喝醉了吧？
还是被我忽悠得太嗨了，嗓子都喊哑了？
这情绪波动比过山车还刺激！”
他赶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压惊，心说：
“这老家伙，太能演了，我得稳住，别被他带跑偏了，
不然这裤子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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