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何香莲。
李文来到沙发坐下。
坐在两个小家伙中间挤暖。
“闺女，同妈妈说说，今天香莲姨带你和海正去哪玩了？玩得开心不？”
关心自己闺女日常生活的李文。
从桌子上糖果盒里随手拿了颗糖果递向小海正，打听闺女的情况。
可瞪大了眼睛，正看电视机上播放的美猴王动画片看得出神的小海平。
这会哪能听的进自己母亲的这些话？
见闺女不搭理自己这个母亲，心里有点小生气的李文，顿时生起整蛊的恶趣味。
打算惩罚下小家伙——
将糖果重新放入糖果盒里，对着两只冰冷的手掌哈了口气。
偷偷将冰冷的手塞到闺女小海平后脑脖上取暖，还不忘笑着问“冷不冷？”。
小海平这个小魔女，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刺骨凉意，瞬间跳起来，闪到沙发一边。
无语望着笑嘻嘻的李文，疯狂吐槽：“拿闺女取暖，这还是我的亲妈吗？”
失去了闺女这个人体‘取暖宝’，李文便盯上了旁边的小海正。
握着小海正的手，摩擦着取暖。
好在，海正这小家伙，比较抗冻。因此，并不排斥文姨对他的‘亲热’。
也就何香莲不在看不见，李文才敢淘气的拿两个小家伙整蛊。
“川哥，第一天报到，感觉咋样啊？咱俩约定好的事，你办了没？”
叶茂生飞速的在自己闺女左脸夹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避开妻子李文，偷偷将秦川拉到茶柜边，小声询问。
“嘘！你婶子还在家，回头再说！”
突然被叶茂生这么一问。
秦川就跟做贼心虚似的，小眼神偷偷朝卧室里正翻箱倒柜找手套的何香莲瞟了一眼，示意叶茂生不要在家谈这事！
你我哥俩联手调查高所案子的这事，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给娘们听的秘密？
为什么不能在家里谈？
脑子里满是疑惑的叶茂生，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吃惊捂了捂嘴巴，盯着秦川：
“不是？川哥，你回河昌来不就是为了重启调查高所的案子吗？这事你该不会是从没告诉过香莲嫂子，将嫂子蒙在鼓里吧？”
见到秦川重重点头，叶茂生顿时按照秦川的意思，闭上了嘴。
“叶茂生，你们兄弟俩。
背着我和香莲姐，在这说悄悄话，是不是在偷偷密谋什么坏事？”
注意到二人私下里小动作的李文，凑了上来，眼神凶巴巴的盯着叶茂生。
叶茂生被李文盯的发虚，只能向自己的小棉袄，闺女小海平求助。
“爸，妈，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和海正弟弟一起住，住莲姨家！”
注意到父亲投来的求助目光。
鬼精鬼精的小海平，同叶茂生一阵眼神交流谈判，达成了交易。
立马跳出来解围！
“好啊！你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是跟你爸学会了是不是，不想着家啊？”
听闺女这么一说，李文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小海平身上。
一旁偷偷给小海平竖大拇指的叶茂。
见妻子李文拿自己当反面教材，教育闺女，直接傻眼愣住了！
不是，这也能扯到我身上？
再说了，我啥时候不着急家了？
妻管严，被李文管得，自己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下班回家陪媳妇吃饭了！
倍感无语的叶茂生，反过来就在心里头疯狂吐槽着妻子李文。
“好不容易聚一次，走什么走？
都不许走，一会我整俩菜，咱们两家人在这屋里热热闹闹的喝俩杯！”
从卧室里拿着一副毛绒手套出来的何香莲，隐约听到李文一家要走。
立刻强硬的撂下留客的话！
刚进来，饭都还没吃就要走？
岂不辜负了秦妈大早上起来，忙活一上午做的一桌子菜？浪费食物，这怎么能行？
“青莲，要不这样吧！你们跟孩子在家里吃，我和生子出去喝两杯，行吗？”
考虑到在家里有妇人孩子在，而谈案子又不太方便让妇人孩子听了去。
秦川决定出去下馆子。
这话一出，围坐在客厅里的一屋子人，目光齐刷刷的望向秦川。
“为啥啊？”
“不为啥！就是太久没见生子了，一直没得机会说些兄弟间的体己话。”
应付上一句，秦川拿上挂架上的帽子，拉着叶茂生就往屋外走，去镇上！
大山子镇集市。
处处洋溢着春节气氛。
街边上都是卖年货的商贩！
卖红灯笼的、卖红剪纸的、卖春联的、卖烟花爆竹的，卖糖果的
匆匆四年过去，大山子镇的居民，似乎真的被时间冲淡了记忆。
忘记了四年前也是这个年关节点，牺牲在选煤厂巷道的大山子派出所副所长，一心守护镇上安宁的高建设。
秦川、叶茂生互相搂着肩膀，在密集的人流中穿梭。路上，不少认出秦川的商贩，纷纷热情的打着招呼。
两人就这么在在小镇子，里里外外逛了大半天，眼瞅着天马上就要黑了。
中午饭没吃。
这会才感到肚子饿的秦川，领着叶茂生走进一家食材味道地道的餐馆。
“老板，两碗招牌面，一碟花生米！”
“好嘞，稍等片刻！”
二人屁股刚坐下，耳边就传来了在厨房里忙活，老板那浑厚粗犷的声音。
“早就听说，那西山分局的刑警大队长胡兵，人不太好搞！川哥，你干嘛还报到的头一天就跟胡兵对着干，把人家得罪了？
你往后还咋跟胡兵搭档，开展工作？”
听了秦川到西山分局报到情况的叶茂生，这会刚坐下，便忍不住幸灾乐祸。
“是胡兵先跟我火刺棱的，我也不知道为啥。我俩可能不是一种人吧！
也可能是当年案发的时候。
我在第一次案情研讨会上，抢了胡兵的风头，从而被胡兵记恨上了！”
回忆起早上到西山分局报到，莫名奇妙的就同刑警队长胡兵起了冲突。
秦川心里边也很无语，很无奈！
“川哥，你这脾气呀，也就高所，我，香莲婶受得住，其他人都够呛！”
听了好兄弟叶茂生的吐槽。
秦川扒拉一口面，填了填肚子。
“得罪就得罪了吧！
我就不信胡兵这个刑警大队长还能官大半级压死人，把我这个副大队长咋的！
高副所长那案子，四年了，一点也没动静，到现在也没整明白。
在我心里边，胡兵这人，就根本不配继续坐在刑警队长的位置上。”
……
秦川、叶茂生，这二人在餐馆里。
磕着花生米，扒拉着面，聊着刑警队长胡兵、聊着高所、高所遇害的案子。
啾嘭！啾嘭！
餐馆外边开始响起烟花爆竹声。
在这烟花爆竹声响，能很好遮住其余动静的时间节点。
计划着今晚带人抢西山矿百万工资款的宋小军，趁着夜黑风高杀人夜，驾着一辆黑出租车，停留在雪地路边。
这车，宋小军自然不是租来的，也不是花大钱从二贩子手里买来的。
而是早上的时候。
宋小军伙同陈小冬，用包车借口将司机骗到人烟稀少的郊外。
杀了司机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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