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西山警局报到完毕。
飞奔回到家，推门而入的秦川，对着旁侧厨房，左手掂着铁锅，右手拿着铁铲炒着菜的秦妈，嘴甜喊上一句。
“川儿，快进屋收拾收啥，妈炒完锅里这个菜，就可以开饭了！”
听到开门动静的秦妈。
手上撂着铁铲的动作一顿，扭过头，对着匆匆赶回来的秦川，叮嘱！
“海正，你爸回来了！”
电视机前。
端坐在茶几边椅子上，手上剥着花生米、往嘴里塞着番薯干的何香莲。
听到客厅外边的动静。
扭头一瞥，目光正好撞见了单手捏着毛绒黑手套进客厅的秦川。
奇怪！秦川平时在警局都忙得要死，哪有准时准点的下班回家过？
心里感到困惑的何香莲。
将手里握着的一大把花生壳丢进茶几下边的垃圾桶，看似随口的一问：
“老秦，今天那么早就回来了？”
“嗐！今天主要就是到西山分局里报个到，没啥事，不用留在警队值班！”
正背对着何香莲。
将围巾放到客厅门边衣帽架，毛绒手套挂在长条墙挂钩子上的秦川。
听自己的媳妇这么一问，不想让妻子何香莲瞎担心的秦川，撒了个谎。
毕竟秦川总不能说。
因为高建设那案子，自己一到警局报到就得罪了上司，刑警队长胡兵！
这些年秦川睡觉做梦。
梦里心心念念的案子，都是当年恩师高建设遇害、配枪被抢的案子。
何香莲本就生怕秦川因为那个案子入魔太深，不让秦川碰那个案子。
要是让何香莲知道，秦川一回来就去找胡兵要重启那个案子的调查，秦川今晚怕是得在搓衣板上跪一夜。
“秦伯，我跟你说，今天我和海正去滑冰场滑冰，海正摔了好几个大跟头！”
啊？！娃摔了个大跟头？
刚进客厅，还没来得及坐下！
耳朵里便听到了好兄弟叶茂生闺女小海平，向自己分享海正的糗事。
秦川顿时将目光瞥向坐在沙发上。
饶有兴趣看着黑白电视机上边美猴王动画片的两个小家伙。
只见穿着一身红衣、颇具过节喜庆气氛的小海平和老实巴交的海正。
为了这话题在争吵、玩闹。
“姐推我的，推了不止一次！”
“明明你自己摔的怪我干嘛？”
……
“就是你推我的，爸，你快说说姐！”
吵到最后。吵不过姐姐，一直被姐姐压的死死的弟弟，小海正这小家伙。只能目光求助似的望向秦川，找秦川这个父亲撑腰。
望着小海正可怜兮兮、求助似的清澈童真眼神，秦川顿时倍感头疼！
两个小家伙都是还不知轻重的四五岁孩子，他能对孩子间的打闹说些啥？
在这个刚基本上解决完温饱问题的年代，人的身体还没后世那么金贵。
因此，秦川只能来到沙发坐下，摸着小海正的头，宽慰教育一句：
“海正啊！不就是在冰上摔了几跤吗？没事，越率越结实！你是男孩子，姐姐是女孩子。男子汉要有气度，多让着一些女孩子。
和姐姐玩耍要让着姐姐，晓得不？”
“秦伯，抱抱！”
小海平欢喜的喊上一句，趁秦川不备，噌的一下就投进了秦川怀里。
两只小手紧紧抱住秦川的腰不松，对着小海正得意一笑。
“这海平啊，跟你比跟她爸都亲！”
瞥见小海正吃瘪幽怨眼神的何香莲，向高兴到咧嘴笑的秦川，打趣！
一家子在客厅闲聊玩笑的这不大会功夫，披着厨房围裙的秦妈。
也迈着小步，端着刚出锅的最后一道菜从小厨房来到了客厅。
秦妈一来。作为儿媳的何香莲，唰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很有眼力劲的从秦妈手上接过菜碟，放到餐桌上。
“川儿，明天就是腊月二十八了。
那个明天你下班，多买点年货，让那个生字和李文都上咱家来吃饭！”
秦妈特意向秦川叮嘱上一句。
就在这时。
“阿姨！”
“青莲，我们来了！”
刚从大山子派出所下班警服都没来得及换的叶茂生、李文夫妻二人。
欢喜笑着各喊上一句，拎着大包小包年货礼物，推开了秦川家门。
秦妈刚说着曹操，曹操就到了。
叶茂生夫妻还真一点也不经念叨！
“来阿姨家，干嘛还这么客气的买这么多东西呀？下次来，直接空手来，可不许再乱花钱买礼物了！里边装着的都是啥呀？”
听到动静的秦妈。
忙来到家门口，欢笑着帮忙卸下二人带的大包小包礼物，顺带的批评起叶茂生夫妻不会省钱过日子！
“阿姨，我们夫妻二人平时工作这么忙，多亏你和香莲嫂子，帮忙带带我们的孩子小海平。正好今天没加班，所以买了点。
再说了，上门作客。怎么能两手空空，不带礼物，忘了晚辈到长辈家该有的礼数呢？”
秦妈能这么一说。
叶茂生夫妻可不敢因为两家关系好，就不讲人情世故，真的这么去做。
“带的是点心还有老刀鱼，老好吃了！阿姨，你回头尝尝！”
见秦妈脸色因为丈夫叶茂生不听劝固执己见的这番话而变得有点难看。
李文立刻当起了‘消防员’，上前隔在一老一青中间，灭火。
有了李文插话说情，秦妈也就没细究二人窜门还带礼物这事。
每次说完，这俩人依旧我行我素！
说了还不如不说。
“你俩不是商量好了，让海平这孩子今夜在川子家过夜，不接回去了吗？”
似乎想到了这夫妻二人早上送海平这孩子过来时说的某些嘱托。
秦妈再次询问李文夫妻二人一句。
“阿姨，我们不接孩子回去！今日上门是因为不知道明天要不要留在所里值班，有没有空陪你们过除夕夜。
这不赶上正好今天有空，两家人可以一块过年，所以就大胆的来上门了！”
李文捂着快被冻掉了的手，解释！
“门口冷，快进屋吧！屋里暖和！”
秦妈见李文这姑娘冻的手脚直哆嗦，这才赶紧招呼二人进屋坐。
“提东西提的我手都要冻掉了！”
“让你别拿，你不听劝非得拿！”
……
叶茂生、李文夫妻二人，互相打着情骂着俏，走进客厅。
“香莲姐，太冷了今天。你说给我织的那副毛绒手套呢？拿出来让我暖暖！”
一进到客厅。
手被冻的发冷的李文，给了何香莲个大大的拥抱，索要起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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