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调去执行任务了。过几日就回来。你就别问了,以后,你就听侍卫长鲁达差遣。生活上的事可以问小鱼和杏花他们。”我吩咐。
“是!夫人!往后还请鲁大哥和各位姐姐多多关照。”冯柔柔行礼。
此刻在海西女真的关口处,文墨带领一小队精锐,穿着满人的服侍。大摇大摆的进了关口……
文墨带着小队先去找了一个旧相识,此人叫徐良,是汉人。就在建州女真部落做生意,娶了个女真媳妇儿,常年居住在当地,已有了一定的声望。最最重要的是他八面玲珑,常在河边走,从来不湿鞋!且与部落的几个大萨满巫师也有一定的交情。
此人,以前运货路过文墨管辖的地界,遇上盗贼,是文墨帮忙解的围,才没有损失任何财物,故而结下了情谊。当年文墨来执行任务,就是扮成萨满巫师隐藏在他家中,才不动声色的完成了任务。所以这次文墨第一时间又来找他帮忙。
“禀告老爷,门外有位姓赵的客人,自称是老爷的旧相识,前来拜访。”这管家是上次文墨执行任务以后才来的,所以不认得文墨。
“姓赵?他叫什么?”徐良问。
“回老爷的话,他说是叫赵黑土!这名字有点儿怪。”管家又回答。
徐良一想赵黑土?脑子一转,赶紧起身出去迎接,“快快快,有请贵客!”徐良一出门看见文墨的装束便自然而然的拱手称呼:“哎呀呀!久违了赵兄!快里面请!请请请!”
“哈哈哈!许久未见,徐兄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兴隆了!”文墨笑着还礼。
“哈哈哈!还不都是托了您的福!快到里面坐。”徐良把文墨一行人请进院内客厅,丫头上过茶出去,徐良小声吩咐管家在外面放风,不准别人打扰。然后自己把门关上。重新又行礼参拜:“哈哈哈!徐良拜见都督佥事大人!”
文墨赶紧双手扶他:“哎?快快免礼!免礼!徐老板您倒是消息灵通啊?您看?我一来就打扰您,我都不跟您客气,就算我升了多大的官儿,咱们的交情都不会变,你我还以兄弟相称。不然多生分?”
徐良笑了,“哈哈哈!好好好!想来我们已有近三年未见了,赵兄您还是以前的脾气。赵兄快请坐!大家都坐!都坐!请喝茶!”
“好好好!徐兄!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日有事要请您帮忙。”文墨直言。
“哎?赵兄客气了不是?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徐良很爽快。
文墨接着说:“好!是这样,我得知建州女真部落近日来要准备祭天仪式,他们的大萨满好像意外身亡了一名,还有一名得了病?请问此事是否属实啊?”
徐良点头道:“嗯!确有此事!不瞒赵兄这二位巫师年龄也都不小了,就算是不出意外,体力恐怕也跟不上了。意外身亡的那个都六十多岁了,成天给别人驱邪自己却邪门的失足掉沟里摔死了。那患了中风的就是上回你来见着的那位巫师恩都力。我不是还让你看了他做法事么?那时候他就已经五十有余了。上回我在街上见他的时候,人就恍恍惚惚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不?没几日就中了风。现在连人都认不得了。”
“那他们有没有找到新的大萨满呢?”文墨问。
“好像不曾找到。”徐良回答。
“这就好了,我是想请徐兄帮我引荐一个有声望的大萨满,让他推荐我去做法事,我只要帮他们顺利完成祭天仪式即可。绝不会动任何干戈。”文墨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徐良却听得有些糊涂,不禁发问:“赵兄,您是想弃官改行么?”
“啊?哈哈哈!不不不!徐兄不必多虑,我这也是完成军务。为了少给徐兄添麻烦,其他的您还是不知道的好。”文墨坦诚的说。
徐老板点头,“哦!好好好!多谢赵兄为我着想,让我糊涂点儿也好。”
“哈哈哈!对对对,那徐兄看此事可行否?”文墨问。
“此事不难,我与部落里的大萨满巫师倒有些交情,就在昨日,他还找过我,问我有没有认识的附近部落可靠的萨满巫师?他们部落首领急需祭天的巫师。只是,我该如何给他介绍赵兄呢?”徐良一时没想起来该怎么说。
文墨的脑子可快,马上就想出了对策,“徐兄,您就说我是恩都力的远房侄子,我叫墨尔根,还有这姑娘是他的远房侄女乌林珠,是我的堂妹妹。同样是位有灵性的女子,就说我们都是他的徒弟,我们一起做法事,这样就说的通了。”
“嗯!好!就这样说,反正那恩都力现在谁也不认识。赵兄的满文又那么好,他们正急着要人呢!我这就带你们去。”徐良办事儿也是麻利。
也就一刻钟的功夫,徐良就带着文墨他们去了大萨满孛龙子的家。这位叫孛龙子的大萨满,也有四十岁了,在部落里算是年轻的巫师了。两个老萨满病的病死的死,正是他被重用的时候,所以徐良带了如此年轻有为的墨尔根和乌林珠过去,实则是雪中送炭。
这第一关,自然就是满语了,文墨当然没问题,不过亚伦考试的时候到了。文墨教她的她倒是都记住了。最后,在文墨的极力配合和之下,顺利的过关。
孛龙子立刻去禀告了部落首领,回来说明日就可以举行祭天仪式了。建州女真原本就已经准备好的,不料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萨满同时出事,这才暂停了祭天仪式。现在人都齐了,那理应越快越好!
当晚,文墨一队人住进了离部落很近的一个客栈。这六个精锐,先确定了祭天仪式的地点,还顺带把周围的地形和防守摸了一遍。陆鑫和许文广把关押夜不收的地点方位都打探清楚了,得知他们并没有暴露身份,只是跟部分老百姓关在一起。这下文墨更有把握了。夜里,文墨又给亚伦恶补了一下明日祭天的流程,和她要做的动作,大家最后明确了任务。
第二天,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建州女真部落打造了很大一个祭坛,四周飘着灵符和一些有颜色的布条。文墨和亚伦跟着大萨满孛龙子浓妆艳抹,一起跳着魔性的舞蹈。陆鑫和许文广在外围打杂,小飞燕和小五可就辛苦点儿,天还没亮,就已经各自隐藏到祭坛周围的树上了。
法事开始了,虽说是三个巫师在一起做法事,可实际上却是各跳各的。属文墨的动作最夸张,上蹿下跳、呼风唤雨的!亚伦拿着铃杆挥舞,文墨先拿抓鼓,又拿神刀指来指去。
当他指着东边的灵符时,“欻!”的一下,灵符落了下来,他动作灵敏的接住了!拿着灵符嘴里不停的絮叨了一串满语。然后把灵符挂回去,又撒了一碗酒在祭坛周围,接着把刀指向方才东边的灵符。可又是“欻!”的一下,掉下来了。
文墨又一个转身,动作利落的接住了灵符,晃晃悠悠的过去用满语对部落首领说:“禀告首领!这灵符突然飘落两次,预示着东方有神灵世子遇难,即将陨落。敢问首领,部落里是否有一些人被束缚在正东方?”
首领问了问手下,点头确认,“是!巫师!最近抓了一些刁民。”
文墨又捋着自己头上扎的羽毛说:“问题就出在这里,禀告首领,这群人里定有神灵世子转世,所以这灵符才会两次飘落,倘若这世子不幸遇难了,那首领的部落必会遭受一场大劫难啊!”说完就继续唱他的神调,跳他的魔性舞蹈,晃悠悠的,走向了另一边。
此时的部落首领第一反应就是放人!于是,吩咐手下即刻把人放了!文墨听见他放人了。又举着灵符晃晃悠悠的转了好几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把灵符给挂了回去,对着符反复念咒。这回那灵符稳稳的挂在了上面,所有人都信以为真了。
文墨又跳了一会儿,指着西边飘着的一道符挥舞了一下,西北方向的那道符上面的一个布条落了下去,而那道灵符却随风摆动。文墨心想:“果然是我挑的神箭手,真是精准!”接着又大动作的左摇右晃!对着飘动的灵符念咒,念了好长一串。然后又围着这道符,四处喷洒了一碗酒。急急忙忙过来一边跳舞一边跟部落首领说:“禀告首领,此乃祥兆啊!灵符与天共舞,西北方向定有我们部落的贵人!倘若贵人安好!方可保我部落人丁兴旺,亦能使我部落享尽安乐太平啊!”
接着又开始跳舞,击打抓鼓。东一下,西一下,南北各一下,晃动挥舞着。还时不时用铃杆展示了一下翻筋斗的功夫。
文墨这阵仗,妥妥的抢了大萨满孛龙子的风头,看的那个孛龙子也是一愣一愣的。他还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故作镇定,一直呼应着文墨。
部落首领和族人们还第一次见文墨这么厉害的巫师。他们表现得十分恭敬,认真欣赏。
此刻的亚伦,已经用尽了她毕生的舞蹈招式,不知道该怎么舞了,于是抖了个机灵,对着一张符闭着眼假装念咒,直到祭天仪式结束。
女真部落的祭天仪式整整持续了大半天,终于结束了,文墨也是累的满头大汗。心里默默嘀咕着:“哎呀!这可比练兵累多了!”
接下来,三位巫师被当作神灵一样请到了宴会上吃席。陆鑫、许文广也都坐在侧桌吃了一顿。只有小飞燕和小五最可怜!一直躲在树上啃干粮。直到太阳下山,人群散去,才悄悄的从树上下来,去事先约定好的地点,跟文墨他们汇合。这里是徐良的一处私宅,附近十分僻静,无人打扰。
大家见面以后,互相松了一口气。
小五抱怨道:“小飞燕,我今日可尝到了在树上呆一天的滋味儿了。你平日里整天呆在树上不饿么?早知道我该多带几个馒头,真是饿死我了。”
“呵呵呵!二位辛苦了!辛苦了!大家今日的表现都十分出色!回去以后我给你们请功!”文墨郑重承诺。
“额!多谢大人了!不过,现在要是有只烧鸡就更好了!”此时小五的脑子里只有吃的。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不过最实诚的还是陆鑫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伸手说:“小五兄弟!拿去!你和小飞燕一同享用!”
“啊?这是什么?”小五拿着纸包耸了耸鼻子,“是烧鸡么?哈哈哈!”
“是是是!”许文广点头,“知道你们俩没吃什么东西,方才我打掩护,让陆鑫在桌子上给你们顺的!”
“呵呵呵!你们俩有心了啊?”文墨夸赞。
“哈哈哈!多谢二位兄弟了!小飞燕!快来吃!”小五高兴极了。
“呵呵呵!好!多谢二位大哥!”小飞燕也很高兴的吃着。
文墨跟着吩咐:“陆鑫!文广,你们俩去我们夜不收的秘密住所看看任松的夜不收小队是否都放出来了?如果都安全,就让他们明早寅时返回辽阳,我们兵分两路,以免在一起引起怀疑。让他们到达沈阳中卫等待,与我们汇合。”
“是!”二人得令!
不出文墨所料,任松的夜不收小队,果然毫发无损的都被放了出来。按照文墨的吩咐,于次日寅时出发返回辽阳。
文墨小队于次日寅时二刻准时出发返回辽阳。出了关口等到了抚顺城,就换下了女真族的服饰。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沈阳中卫,与任松小队顺利汇合。
“总旗任松!叩见都督佥事大人!谢大人救命之恩!”刚一见面,任松连同旗下小队,向文墨行了叩拜大礼!
“哎哎哎!免礼免礼!众弟兄言重了。快快请起!”文墨上前扶起了任松。
“大人之恩属下们没齿难忘!我等何德何能?竟劳烦赵大人亲自前往相救!实在感激不尽!”任松又满含感激的说。
“哎?诸位兄弟见外了不是?兄弟们一心为国在外奔波,才遭此劫难。不论官职高低,我都理应营救!不必客气!回来就好!日后,还等着你们建功立业,一起报效国家呢!”文墨拍着任松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是!多谢都督佥事大人!我等一定竭尽所能!为国效力!”任松坚定的说。
“对!竭尽所能!为国效力!……”士兵们呼应。
随后,两小队人快马加鞭,于次日下午未时返回了辽阳。
小飞燕和亚伦一进辽阳城,就与他们道别,准备回府了。
“等等!我送你们两个!小五!你们几个回大营复命吧!万不可暴露中间人姓名!我先把他们俩送回去。”文墨吩咐。
“是!”……
“不用了!二少爷!这大白天的。您去忙吧?”亚伦推辞。
“是啊!二少爷!”小飞燕也应和。
“我任务都完成了,不忙这一会儿!等会儿我再回去说一声。我得把你们两个完璧归赵不是?走吧!去给嫂嫂买些点心带着。”文墨计划着。
”呵呵!那就有劳二少爷了!”两个丫头致谢。
文墨买了一包点心,把两个丫头送回了府。
“夫人!二少爷到了!亚伦和小飞燕也回来了。”大山在外面大声禀报。
“见过二少爷!”鲁达在门外行礼。
冯柔柔和肖玉媚给文墨行了礼,之后把帘子掀开。
“拜见嫂嫂!文墨给嫂嫂问安了!”文墨上前行礼。
“夫人!我们回来了!”亚伦和小飞燕也进来行礼。
“呵呵呵!回来了!”我笑着说:“快免礼!免礼!大家辛苦了!文墨,你们此去任务还顺利吗?”
“顺利!顺利!……”大家纷纷回答。
“嫂嫂您看?我亲自把两个女将给您送回来了!此次任务能顺利完成,还要多谢嫂嫂的两名得力干将助我一臂之力啊!嫂嫂您是头功!”文墨行礼道谢!
我笑了笑,“哈哈!算你小子会说话!这头功嘛,我可不敢当。不过你可定要给我的两个丫头论功行赏。”
“哈哈哈!那还用说!文墨再次谢过嫂嫂了!”文墨又拱手作揖。
“哎呀!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我的人呢?你可以用,按时还了就行。大山,叫老马师傅晚上加两个保留菜。给文墨将军和两个丫头接风洗尘!”我吩咐。
“哈哈哈!”文墨傻乐了一下问:“嫂嫂!能不能吃巧花做的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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