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多谢二弟美言,不过,我可比不上嫦娥,我可能是宫女儿,在天宫就看上了你家哥哥,然后追着他下凡的。”淼淼自谦道。
“胡说!娘子你怎么可能是宫女?你就是嫦娥转世。娘子快吃菜!”文轩宠溺的夹菜给淼淼。
“咦!……”文墨一脸嫌弃道:“你们两个,又在这里秀!”
“娘子来,吃块肉!”文轩根本没理他,还夹了片肉送到淼淼嘴里。
淼淼也配合的,夹了一片送到文轩嘴里。
文墨瞪着他们两个说:“过分了啊?”
“呵呵呵呵!”夫妻俩一起笑了。
其他侍卫和丫头也跟着偷笑。文墨的这顿饭吃的可是真饱。除了好吃的饭菜,还吃了满满一嘴狗粮。
吃过饭,齐天按照惯例上下瞧了瞧这家客栈,开始安排晚上的值夜班次。
鲁达经历了上次的骗子事件,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就去找老板娘说了一下:“老板娘,麻烦您派个伙计去隔壁县衙透个风,让他们知道我家两位将军在此,今夜让巡夜的衙役上点心。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点儿什么叉子,那县太爷的脸面岂不又掉在地上了?我家将军低调,不出事是不会主动联系县太爷的。所以这事儿您出面最合适,就当卖他个人情。日后他也会照应您的店。”
“得嘞!多谢鲁达兄弟给机会。”老板娘心领神会。
话说这鲁达,干起正事儿还真是粗中有细。这一晚上县太爷倒是挺忙的,先后派了两波巡查的出去。就围着紫气东来转悠。没想到,就在紫气东来的旁边民院里,抓了一个小小的偷鸡贼,一经审理,才知道曾作案数起,还把半年前的偷鸡案子给了了。
县太爷虚惊一场和侍从嘀咕着:“今夜,可亏了老板娘提前告知,这小贼说大不大,可若是惊扰了那两位将军睡觉,我这脸又丢大发了。”
手下侍从应和道:“大人说的是,不过,小的认为,您还是得在那二位将军面前露个脸。让他们知道您陶大人的地界,百姓安居乐业,不然我们不是白忙活一晚上了?”
“嗯!言之有理!可是我要如何露脸才能显得不那么刻意呢?人家本来就低调,没想让我知道。”
“不如……”侍卫出了一招。
“哈哈哈!”县太爷听完就乐了。
第二日,一大早,文轩一家吃了早饭正准备出发。就看见街上有很多衙役穿戴整齐,在巡捕的带领下正在操练,县太爷也在旁边监督着。终于看到文轩文墨出来了,还假装偶遇。
“哎呦!下官丰润县令淘宝气见过二位将军!”县令行礼。
“陶大人请免礼!辽东都指挥佥事赵文轩。”文轩回礼。
“辽东参将赵文墨!”文墨也回礼。
县令接着说:“二位将军不远千里,驾临我这蕞尔小县,实乃令小城蓬荜生辉,是哪阵好风,竟将二位吹来此地?下官有失远迎啊!”
文轩笑了,“呵呵!陶大人客气了。我二人从京城携家眷去辽东路过宝地,昨夜就在此客栈歇息。今日能与陶大人相识亦是幸事!”
“哈哈哈!能与二位将军相识也是下官的荣幸。请问二位将军昨夜休息的可好啊?”县令又问。
“好!这客栈宽敞舒适。夜里也安静,并无异常。”文轩回答。
文墨走到前面转悠了一圈,回答:“难怪昨夜我们在此歇息,相安无事。原来就住在县衙旁边啊!可能是昨日来时天太黑,没瞧见。”。
“呵呵呵!这家店客栈确实天时地利人和。将军休息的好,才好赶路嘛!”县令回复。
“请问陶大人是在街上处理公务么?”文轩又问。
这位县太爷忙活了一早上,就等这句呢,赶紧回答:“非也!非也!我正在操练衙役。本县经常亲自督责,练衙役以强其能,使其知职责所在。”
“大人如此勤勉,亲自督责操练衙役,实乃地方百姓之福。我等在军中,亦是日日练兵,不敢懈怠,只为保境安民,大人与我等可谓殊途同归啊!”文轩与之共鸣。
“是是是!”县令连连点头。
“陶大人这般用心操练衙役,深谙职责之重,不愧是百姓的父母官。有陶大人这样的父母官,这当地的百姓可就高枕无忧了!”文墨也夸了一番。
“哈哈哈哈!”县太爷就爱听这话,笑得眼睛都没了。“二位将军过奖了,这都是下官的职责所在!”
这时小芬扶着淼淼出来了,小婉跟在后面。
文轩赶紧上前去牵淼淼,并问:“娘子你吃好了吗?”
淼淼微微点头笑答:“吃好了。夫君,我们起程吧!”
县令把目光转向淼淼,问:“哎呦!敢问赵将军,这位秀丽端庄的是您的夫人吧?”
“是!这是我家娘子。”文轩点头。又介绍:“这位是这里的父母官陶大人。”
县令忙行礼:“下官见过赵夫人,夫人光彩照人,端庄贤淑,真令人钦佩不已。”
淼淼回礼道:“大人谬赞,不过是寻常妇人,操持家中琐事罢了。大人治县有方,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令人钦佩之事。”
“呵呵呵!下官不过是尽份内之责,不敢妄称治县有方。”不管是真是假,这县令的这句话还算谦虚。
文轩牵着淼淼说:“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赶路了,我们就不打扰陶大人操练衙役了!”
“也好!也好!要么我派几位得力的衙役送你们一程吧?”县令问。
“陶大人不必客气!这小城被陶大人治理的这般井井有条。哪里还需要劳烦衙役呢?况且我们自己也带了几个侍卫,就不麻烦陶大人了。”文轩婉言谢绝。
“是啊!陶大人您忙您的!我们先告辞了!”文墨应和。
“哈哈哈!那好!将军请慢走。下官祝各位一路顺风。再会了!”县令挥手告别。
这一系列谈话,都被鲁达收入耳中。这鲁达可是个直肠子!见那县令走远了,就开始如实禀告:“二位将军,恕我直言,这县令一点儿也不实在。”
“鲁大哥说的是!昨夜里并不十分太平,我在树上看到有衙役来回巡逻。在旁院外捉了个偷鸡贼。搞的鸡毛满天飞,衙役生怕搞出动静,直接把那贼的嘴巴塞了,像绑票一样给绑到了县衙。”小婉如实汇报。
“啊?哈哈!这偷鸡贼可真不给县令面子。莫非这县令早就知道我们在此?”文墨说出心中想法。
文轩沉默不语,但已经心知肚明。
“哈哈哈!他今早这一出,怕是来邀功的哦,顺带混个脸熟。”鲁达点破了县令的意图。
文轩微微一笑,“呵呵!真心也好,邀功也罢。人家忙活了一晚上又起了个大早,总归我们还是要领情的!就全当帮他操练衙役,考试了。”
“呵呵呵!哥哥言之有理。”文墨赞同。
下一站,开平城。还是同上次一样车水马龙的。鲁达提醒侍卫们多加防备。淼淼和丫头们,都想出恭。鲁达听了十分紧张的说:“不不不!千万不能都去,小婉!你先陪少奶奶去,然后再回来陪小芬去,我也跟你们去。”
“啊?人家大姑娘出恭你去做什么?”
巴图发问。
“额?我得跟着保护啊,你们不知道,上回也是在这里,杏花去出恭,差点没被人给掳走了。要不是我大哥多了个心眼儿让小五跟着。都不知道上哪儿找?要么你们谁去?反正要多去一个好有个照应。”鲁达解释。
“这样啊!那走吧!走吧!娘子,我跟你们一起去,鲁达也去,其他人先留下,等会儿轮流去。”文轩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第一轮去了,顺利的回来了,换第二轮去。文轩陪着淼淼回到马车旁边闲聊。小婉又陪着小芬去,换齐天和石头跟着。可是,小芬和小婉很快就好了,跟小婉和石头一起回来了,齐天却不见影子。
“齐天呢?”文墨问石头。
石头回答:“他说他去出恭,让我们不用等他,估计是干大事儿去了。”
“哈哈哈哈?二少爷放心!他猴精猴精的,没人能掳了他!”巴图一边逗小犬,一边淡定的说。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呵呵!说得对!不必担心。”文墨也赞成。
又过了一会儿,齐天出现了,他显然没被掳走,可是身后却拖着一个“尾巴”回来了。齐天在前面走的急,后面一个丫头拉着他的衣角走过来。
众人吃惊不已,都面面相觑不知是何故。
“呵呵,齐天!你是去出恭去了?还是去相亲去了?”鲁达直言不讳。
“什么呀?我还没来得及出恭就碰上她了。”齐天先说了一句,继续往前走。还很不好意思的对丫头说:“你别拉着我呀!”
可姑娘不听,依旧拉着他的衣角。
巴图见状,也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问:“齐天?你找媳妇儿去了吗?”
“去去去!别胡说!”齐天没理他,径直走到文轩和淼淼面前。
“齐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丫头是谁?”文轩问。
“哎呀!你别拉着我,快见过我家将军!”齐天介绍。
那丫头,穿着蓝色带花的粗布衣裳,头发有些凌乱,胆怯的行了个礼,好像惊魂未定,不敢说话。
“将军,这丫头是我方才路上捡的。她抓着我,让我救她。我看一个泼皮追着她打,就把她救了,那人被我打跑了。额?不行了!不行了,将军我憋不住了,我得去出恭,先交给你们了。哎呀!你怎么还拉着我啊?小婉,快帮帮我,我都快尿出来了。”
“来了!你这丫头怎么比我还犟?你快让他去出恭!”小婉扯开了她的手。
那姑娘看见齐天走了,就哭了:“呜呜呜!”
小婉松开手,顿时呆住了。问大家:“我说错话了么?”
“没有!小芬,你去劝劝?”淼淼让小芬去。
小芬过去劝道:“妹妹,你别哭啊!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姑娘抽泣道:“是他把我救回来的,他是好人,我就认他。我不认识你们呀!呜呜呜…!”
所有男人见状,都不知如何是好!淼淼只有亲自上前拉着她的手,劝她:“小妹妹,你别怕,这里没人会害你的。我们和方才的齐天都是一家人,他是我们家的侍卫。”
淼淼说话超温柔,小姑娘慢慢放下戒心,平静了许多。
“你跟我说说,你是哪里人?怎么到这里来了?”淼淼问。
“这是我家夫人,你别怕,跟我们说说。”小芬也劝她。
“哦,夫人好!她虽然还在抽泣。但还是礼貌的行了个礼。
“你别哭了,慢慢说!”淼淼又安慰。
她点点头,开始说:“我们庄里的刘秃子,说带我去一个地主家里当丫头。我就跟着他出来了。可方才,我去出恭回去,偶然听见他跟一个糟老头子讲价,要把我卖给他做媳妇儿,我就逃跑了。结果被他发现了追上来。我遇到方才那位齐哥哥,就求着他救我。他真是个大好人,还厉害,三两下就把那刘秃子打跑了,我跟着他准没错儿。”
“额?呵呵!这丫头赖上齐天了。”文墨在一旁偷笑。
文轩微微一笑斜了弟弟一眼,小声说:“瞧瞧人家?出趟恭都能领个漂亮丫头回来。再瞧瞧你?你还笑?”
“呵呵呵!”这话被巴图听到了。捂着嘴到旁边偷笑。
文墨把脸扭到一边,瞬间严肃起来,不想理哥哥。
鲁达听了小姑娘的话问她:“姑娘,你家是哪里的?我们想办法送你回家吧!”
“家?呜呜呜!我没有家了!去年,爹娘死了!前几日刘秃子骗我把我家的房子都给卖了。我?呜呜呜!……”小姑娘大哭起来!
鲁达把人给惹哭了,尴尬不已。“额?……”灰溜溜的躲到一边去了。
“呀!怎么又哭起来了?”小婉也郁闷。劝道:“好了!好了!你别哭!我爹娘也死了,你看我都不哭了!你爹娘在天上看着你呢!你伤心,他们也伤心。”
“啊?是么?”小姑娘停了一下,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小婉说:“你吃的这么胖,当然不用哭了。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怎么笑得出来啊?”
小婉瞬间无语,又被她怼的一愣一愣的。
“哈哈哈哈!”文墨忍不住大笑起来。其他侍卫也跟着笑。
小芬也掩面笑了。“呵呵呵呵!”
只有淼淼跟文轩还强装淡定,的抿着嘴,憋笑。
小婉见大家笑她,有些生气的说:“我胖怎么了?我自己挣钱养自己。你光哭有什么用啊?”
淼淼赶紧给小婉使眼色,叫她不要说了。
此时,齐天回来了。小姑娘立即抹了抹泪水,站起来又去拉着他的衣角。
“额?你咋又来拉我?”齐天很不好意思。
小姑娘拉着他说:“哥哥!你是好人!我以后就跟着你!”
齐天听了面露苦涩道:“啊?可是,我要给将军当值啊!你跟着我怎么办啊?”
小姑娘想了想说:“那,我能跟你一起当值么?”
“哈哈哈哈!”大家笑起来。
文墨也笑问:“哈哈!你这丫头,他们可都是会功夫的。你也会功夫么?”
小姑娘摇摇头,“啊?这我不会,可我会做饭,会做点心,还会烙饼。我可以做很多种面点心给你们吃。哥哥,我不要工钱,你就给我口吃的,让我有个地方住就行了。你放心!我吃的一点儿也不多。我!我!实在是没有家了,我若回去,又会被卖了,呜呜呜……!”
“额?”齐天最听不得这哭声。他翻着白眼儿拍着脑门。
“怎么又哭起来了?这回可不赖我啊!”鲁达赶紧把自己摘干净了。
“妹妹,你不要哭了!”小芬又劝。
齐天实在受不了,说了一句:“好了!不许哭了!”
她倒是很听齐天的话。立刻憋住了,不再哭出声来,但还是有些抽泣。
齐天上前行礼为她求情:“敢问夫人?能不能暂且收留她做丫头?若您实在不喜欢,等到了辽阳,我再帮她另寻别处。”
那丫头听了,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哪也不去,我就跟着齐哥哥,齐哥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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