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王府秘辛
大秦帝国,古都咸阳,秦王府邸巍峨矗立,其势不弱于朝中儒道文院,皆因府中王爷与世子,两位三品武者,威震四方。
秦英之母,王府正室大夫人赵燕姬,于大秦之境,万人敬仰,地位尊崇。身为王妃,且育有被誉为武神之姿的秦英,本应安享尊荣,无忧无虑。
然世事难料,王爷早年风流,纳一绝色佳人入府,诞下庶子一枚。所幸此子资质平平,于武道、儒道等诸般修炼上皆无过人之处,未能构成威胁。王爷亦无心偏爱,索性将其远送大唐求学,意在疏远。
“自那庶子孕育之初,我便暗中布局,欲断其修行根基。奈何儒道天赋,非人力所能尽除,他竟心怀归意,十年苦读,只为科举得中,重返王府。”赵燕姬端坐于绣阁之内,面若寒霜,道出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门外,一白衣术士静立,乃是她私下派遣的心腹,此刻正恭候差遣。
“幸得你出手,彻底了断了此事。那庶子既已亡故,王爷纵有雷霆之怒,亦不会为一个已故之人,深究于我。”赵燕姬言语间透出一丝冷厉。
白衣术士闻言,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多问,只道:“夫人,即便那李平安科举有成,似也难撼动世子之位,夫人何必冒此风险?”
“你岂知其中利害!”赵燕姬眉头紧锁,冷声道,“儒道,乃世间至强修炼体系,连我儿亦心存忌惮。昔日有儒道半圣,默默无闻,一朝顿悟,便超凡入圣。儒道之深邃莫测,不得不防。若任由那庶子踏入童生之境,被王爷召回,他日羽翼丰满,何以制之?更何况,那孩子其余天赋亦是惊世骇俗,若非我等及早察觉,暗中布局,他日恐将凌驾于我儿之上,主导王府。”
“夫人高瞻远瞩,在下佩服。”白衣术士心中了然,当初李平安初孕之时,他便被召来探查,那胎儿天赋之强,至今仍令他记忆犹新。
赵燕姬为保秦英地位,不惜对李平安之母暗下毒手,以秘制药剂伤其胎元,企图扼杀其修炼之路。然儒道天赋超脱于肉身之外,李平安方得一线生机,保留修行之可能。
言罢,赵燕姬轻挥衣袖,示意白衣术士退下:“你一路奔波,又动用法阵,想必疲惫不堪。先退下吧,稍后我会让赵总管将应得之物送至你处。”
“多谢夫人。”白衣术士躬身告退,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燕姬缓步踏出居室,穿过幽静的庭院,沿着细碎石子铺就的小径,来到了另一处静谧院落前。院内,一株梧桐挺拔,枝头悬吊着一架秋千,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岁月的静好。
秋千之上,一名约莫三十余岁的女子静坐其上,面容虽略显憔悴,却依然难掩其国色天香之姿,一举一动间,散发着淡淡的哀愁与高雅。赵燕姬隔门而望,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心中暗自冷笑:“十余载春秋,你将自己囚禁于此,与王爷不复相见,难道真以为你那资质平庸的儿子能金榜题名,归来见你?只怕你多年的期盼,终将化为泡影。”言罢,她轻蔑一笑,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
秋千上的女子,满心皆是相思之苦,苍白的唇瓣微启,低语轻吟:“平安,今日乃大唐春闱科举之日,你可安好……”
……
万里之遥,大唐京都长安,灯火辉煌,千灯竞放,映照着繁华的街市。李平安在陈锦年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往家中行去,酒意微醺,眼神迷离。
“你这小子,身为童生,体内才气充盈,怎地也会醉成这般模样?莫非心中有难言之隐,宁愿醉生梦死,也不愿清醒面对?”陈锦年边走边调侃道。
李平安苦笑,穿越至此,所遇之事皆与他前世的认知大相径庭,加之近日来诸事纷扰,王府中又暗藏未知敌手,他索性借此机会,一醉解千愁,待明日醒来,便全心融入这异世之中。
二人踉跄前行,终至李平安府邸。陈锦年上前敲门,高声喊道:“柳姨,平安醉了,我送他回来!”
门扉轻启,柳姨面带忧色,急忙迎出,欲接过李平安。李平安半梦半醒间,拍了拍陈锦年的肩膀,笑道:“锦年,你脚步太慢了,我这酒都快醒了。”
陈锦年闻言,佯怒一拳轻捶在李平安肩上,笑骂道:“下次直接把你扔去教坊司,让你睡个够,也省得我费力。”
柳姨闻言,美目圆睁,瞪了陈锦年一眼,责备道:“你怎可如此胡闹?教坊司岂是儿戏之地?”
“咳咳,不过是读书人偶尔的消遣罢了。”陈锦年尴尬一笑,随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我先告辞了。”
“柳姨,你教训人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夫子风范呢。”李平安醉眼迷离,脑袋轻轻靠在柳姨那雪白的颈项旁,醉人的香气让他沉醉不已。
“我可不是什么教书先生,哪来的夫子样?你这是醉话连篇了。”柳姨既恼又笑,任由他依偎,小心翼翼地扶他进屋。
穿过小院,步入正厅,最终来到卧室床边,一切归于宁静。
柳姨轻柔地将李平安安置于床榻之上,怎奈她力有不逮,反被那醉意未消的身躯轻轻带倒,两人一时之间,距离近在咫尺。
“平安……”柳姨身躯微颤,气息中带着几分急促,细语如丝,轻轻拨动着周遭的空气,也撩动着李平安的心弦。
“嗯?”李平安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比桃花还要娇艳的脸庞,此刻正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我……我去取些水来,为你擦拭?”她眼神闪烁,似是不敢直视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
“我并没有去教坊司……”李平安试图澄清,却话未说完,便觉气氛微妙。
柳姨闻言,脸颊更是绯红一片,仿佛被说中了心事,连忙挣扎着起身,整理着略显凌乱的衣裳,轻嗔道:“你这孩子,怎的学坏了,定是那陈家小子带坏的。”
李平安但笑不语,心中暗自将这份“锅”轻轻推给了陈锦年。
柳姨匆匆转身,仿佛逃离一般去取水,不久便归,却发现李平安已沉入梦乡。她无奈一笑,上前细心为他褪去衣物,擦拭干净,随后开始整理起李平安今日科举归来所带之物。
“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她轻声细语,目光落在书囊中的每一物上,“糕点似乎都空了,世子对甜食倒是情有独钟。”
忽地,一叠草稿纸中,一张泛着淡淡金光的纸张吸引了她的注意。
“此物定非凡品,平安怎可如此随意放置?”柳姨心中暗自思量,欲将其单独收起。
抽出纸张,只见其上并无繁复的笔迹,唯有寥寥数语,却字字珠玑。
诗名“相思”二字跃然纸上,瞬间将她拉入了一个深情缱绻的世界。
“平安他……心中可有所念之人?”柳姨心中泛起涟漪,继续细读。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诗句流淌,情感浓郁,直击心灵。
柳姨的心猛地一紧,这诗中的南国,不正是她与李平安母亲共同的故土吗?而今,南国虽已不复存在,但那份乡愁与相思,却如这红豆般,生生不息。
她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世子深情的感慨,也有对自己过往的追忆。这诗,仿佛成了他们之间一条隐形的纽带,连接着过去与现在,也连接着两颗或许未曾察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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