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琳。霈琳。”不知道什么时候,景越骑着马在后面追赶着。
“景越。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看着后面跟上来的景越问他。
“我听霈航说了,但是我看这段时间你好像恢复记忆了。你又像以前一样喜欢骑马,喜欢悄悄看书。”
“霈航这孩子乱说,你别信他。”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她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湖面熟悉的环境,似曾相识的景色,她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些似曾相识的片段,有人的,有事物的。
她好像和弟弟霈航还有景越一起在湖边追逐打闹的场景。
而有一天回家经过街道的时候,她看见迎面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年纪和自己的娘差不多大。
她手里提着篮子,应该是去买菜回家。
她迎面看见她脱口就喊道,“姨娘好”。
大脑中记忆深处好像知道,这位妇女便是邻居景越的娘。
“唉,霈琳姑娘溜马回来了。来家玩啊。”
姨娘也很熟悉自然的和她打招呼。
“好的,姨娘,我回去了。”
熟悉而又自然的打招呼,好像是很常见的场景。
酒坊柜台后面,她每天熟练的忙碌着装酒,舅舅和娘分工忙碌着。
她早上有时间会先把家里后院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再把家里的马喂的饱饱的。
街上今天特别的热闹,据说是外地人在城南耍杂技。
窦霈琳和弟弟霈航还有景越沿着街道一路逛着过去。
时不时的在某些小食滩前买点吃的,边走边吃。
“哎,这个小泥人好好看,买一个吧。”
她看着弟弟和景越,在一个专卖泥人的小摊位前停下来。
霈航和景越两个人相互悄悄看了一下,又捂着嘴笑。
“你们笑什么。”
她纳闷的看着他们两个。
“姐,看来你是真的恢复记忆了。我还一直担心你呢。”
“为什么?”
她更好奇。
“因为以前我们一出来,只要来到这个泥人摊位前,你就非得买一个回去。”
也是,家里自己闺房的桌子上摆放着很多个这个不同形状的小泥人。
“嘿嘿,那就再买一个。”
“哎,这个好看不,放在咱家酒坊的柜台上,招呼客人。”
她拿起一个双手作揖似乎在迎接客人的小泥人。
“姐姐喜欢就买了。”
“哎,这位姑娘眼光真好,这个就是专门放在柜台迎接宾客的。买一个回去吧。”
老板热情的介绍着生意,她掏出几个钱币递给了老板,拿着泥人又和俩伙伴一路往南逛去。
城南的空地上围着很多人在吆喝着,很是热闹,几个人也挤着进去看。
原来是几个外地人在那里杂耍,舞枪弄棒的。
窦霈琳看了几眼不太感兴趣就从人群中出来了,弟弟和景越比较喜欢看,但是见霈琳出来了,他们也就跟着出来。
在回去的路上,在一个卖着风筝的摊位前,几个人停了下来。
“买个风筝吧,过几天我们去湖边放风筝。”
窦霈琳像是在和他们两个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风筝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天空飞翔,可以看得见很远的东西,真好。”
“霈琳,现在放风筝有点冷,风不大,不太容易飞得起来,等春天来了再买吧。”
景越是一个做事一丝不苟的孩子,比霈航大一岁,小霈琳一岁。
但是对待事情的时候总是比霈琳成熟。
他有着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睛,泛着迷人的色泽,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17岁的他已经是180的大高个子。
身上随时都是洗的干净的青灰色孢子。
“风筝虽然可以飞得很高,可是风筝的线始终还是被拽在主人的手里,飞不了很远。可惜了。好吧,听你的。春天再买。”
“霈琳,你今天怎么了,说话一套一套的,如果你真想现在就去放风筝,那我们买一只吧。”
景越看着不想坏了霈琳的好兴致。
“嗯,先不买了。走了,回去吧。”
“小姐,小姐,你在想什么呢?”
在距离他们几个不太远的另外一个卖着古玩饰品的摊位前,丫鬟杏儿看着自己家的小姐出神的看着对面的几个人,用手推了推她。
“风筝可以飞的很高,可它的线始终被拽在主人的手里,飞不了很远。”她重复着刚才霈琳说过的话,看着他们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也对,我一直以为风筝是自由的,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但是没想到,它飞的多远在于她的线有多长。可是最终她的线头始终拽在主人的手里。”
“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丫鬟杏儿好像听不太懂小姐说的话,她看了看小姐又朝着小姐的目光看向的地方看了一眼,有点纳闷,今天小姐这是怎么了。
这位被叫小姐的姑娘是京城有名的唐家大小姐,家里是开绸缎庄和生药铺生意的。
唐小姐说话很温柔,但是性格看得出来很活泼。
她今天穿着一身很华丽漂亮的粉白相间的裙装,头饰很漂亮。
旁边的丫鬟杏儿打扮的也很得体,穿着丫鬟的服饰也很漂亮。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小姐,你也喜欢放风筝吗?要不我们也买一个吧。”
杏儿看着小姐嘴里嘀咕着风筝的话,以为她想买。
“不买了,你没听见那少年说的,现在是冬天,风不大,风筝飞不起来。春天再买吧。”
“小姐,那我们该回家了,已经出来一个多时辰了。”
霈琳几个人回到酒坊,没见到娘和舅舅。
霈航说要去景越家里玩就和景越一起走了。
霈琳把自己买回来的泥人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柜台上。
“好好招呼客人哈。”
她轻轻拍了拍泥人的头。
然后从前厅中间的门来到后院,看见舅舅爹和娘都在院子里。
“爹,你咋回来了。”
现在还不到中午吃饭的时间,爹应该在衙门才对。
“你爹今天去抓人,衣服被扯坏了,回家换一下。”
“哦,爹您有没有伤着哪里了。”她看着自己的父亲,有点担心他,爹是衙门监狱的牢头,经常带人去抓人。
“放心,你爹伤不到的。”
爹倒是挺豪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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