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急着夹了豆芽尝了一口,结果辣椒呛出了眼泪,待缓口气后才回答:“判了十八年,黎洪两口子去了石盘公社很多次恳求,最后黄二才同意收800块钱了事。”
听到需要800元,许大强心想这事恐怕没谱。
黎家虽然有那笔钱,但是全给了黄二才绝对不现实。
“事实果然如此,”他继续吃着海带,“黎洪一口咬定拿不出这笔钱。
最终通过公社调解,总共给了480块给黄二才,还帮黄小强找到了轧钢厂的工作。”
“轧钢厂的工作?”许大强蹙眉,这么一份工资估计也有两三百块,还得赔上人情,究竟是为什么呢?
许大茂看了许大强一眼,带着微笑解释说:“听说这是程飞扬出的点子,给他在运输科安排了扛包的活儿。”
“搬运工就是程飞扬的好朋友了?”许大强眉毛更加紧锁,这可不是轻松差事,日夜劳碌苦力,沈月夫妻肯定得给特殊关照,用不了多久就会让人心力憔悴。
而黄二才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能看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吗?
“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反正黄二才是点头同意了,然后派出所那边的事才算完了。”
可能真的饥肠辘辘,许大茂很快解决了食物。
这时,许大强开始准备下一轮菜肴入锅。
“阎解成跟你一起回来了吗?”他问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说起来,这小子还真不错。
他跟我东奔西跑,学会了很多东西,眼神也不再短浅了,机灵得很。
没错,他是三大爷家的孩子,不吃一点亏的。”
吃得差不多后,许大茂见桌上还剩下不少,便调侃:“你也差不多了吧,剩下这些该怎么办?”
许大强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回应:“也只有你才干得出这种事来,不在乎这点面子吧。”丢下筷子后,他摸摸肚子出门去把了解成和解放两兄弟唤到前院。
兄弟俩还以为有啥紧急情况,但一看只是开饭,顿时笑逐颜开。
其他人也许会担忧这是别人用过的东西,还带有一些固守自尊的骄傲,但到了朱氏兄弟这儿就完全不同了,对他们来说是开怀享用的食物。
夜晚,徐大强大装扮后出巷完成了重要事务,路过中庭时又听见张家丫头秦淮茹惩罚小孩,那叫作杠杆的小家伙泣不成声。
傻柱正焦急地立在门前,眼巴巴望着隔壁贾家,若非妹妹雨燕拉扯,或许他会挺身而出相助。
见徐大强大步走进,有些赧然地一笑后便返回屋里。
转瞬间便是农历腊月二十五了,外面飘着鹅毛大雪。
徐大强选择留在家中,整个上午都在小憩。
当腹中略感饥饿时才想要起身准备午餐,这时他听到门外有人敲门询问。
是哪位?徐大强心生好奇,但仍起身去开门,眼前出现的人却让他颇为惊喜——竟然是黄二才有他的儿子黄小强。
两人手中提着一袋面粉,肩头积雪厚重。
虽戴有帽子,鼻子耳朵却冻得通红,布鞋已湿润,显然是行进了很长时间。
看到他们这样,徐大强立刻热切邀请:“哎呀,叔儿,小强,你们怎么会过来?快请进!”
立刻招呼二人入内,先给他们斟倒温开水驱寒,黄二才父子毫不客气回应,抿几口才觉得暖意涌上。
接着,徐大强大声吩咐他们换下湿衣物,在炉子边晾干,家里温暖的气氛缓解了寒气。
不待询问就知道,两人应该都没吃过早餐。
徐大强并未急于探听缘由,径自挽起袖口,揉面烹饪,开始动手做一顿家常餐。
而黄小强看到这一幕,也立刻投入帮忙。
对于他们而言,这是日常生活的简单仪式,他娴熟自如。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锅,旁边则是炖制的白菜粉丝炖土豆,肥美的肉片在其中格外显眼。
父子俩满足地看着满碗油脂,心满意足。
酒足饭饱后,黄小强善解人意地开始清理厨具,徐大强请黄二才坐至八仙桌旁,为他泡壶好茶。
这时徐大强开口道:“叔儿,眼看就要过新年了,我提前给您拜个早年,祝您新的一年万象更新,身体健康,吉祥如意。”
呵呵呵,多谢,你心领了。
黄二才微笑着饮尽杯中的热茶,虽略带苦涩,但他明白茶叶珍贵,不轻言浪费。
徐大强明白,黄二才带着小强大老远跑来,并非仅为蹭饭,于是诚恳地承诺:“叔儿,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说,我能办的必定不会推托。”
餐桌上,徐大强观察到黄小强的模样,心中猜测黄二才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并未一口承下,话语保留一些余地。
黄二才也没多作隐瞒,直言提起黎贵的事情并表达了感谢。
然后他补充:“小强的工作不稳定,想请你的帮助,看看能否找个更好的位置安顿他。”
听到这些话,徐大强看向黄二才的眼神微妙转变。
今后若是再有人说农村人没见过世面,他定然会上前教训一番。
大强哥,关于这件事......许大强注视着黄二才,沉吟后开口:如果要帮忙,我确实愿意尽我所能,只是不敢保证一定成,我会等待时机的。”
于许大强而言,如果能助小强工作调换成功,他日后若有何事亦可央求对方。
然而现在的工作变动并不容易。
黄二才一听许大强并未一口回绝,马上露齿笑道:“对对,大强哥明白,我不会指望这么快就有答案。
你心知就算有这样的心意就好。”
享用过餐点后,黄二才父子两人迅速准备离去了,尽管眼馋这些物品,他们仍婉言拒接。
许大强态度坚定,询问黄二才是否觉得他的礼物低俗或看不起自己。
在无奈之下,二人最终才接过衣物。
目送二人走出巷口,许大强回到家中解开食物袋子,发现里面装的是花生、枣、核桃、干菇和木耳,还有一些用报纸裹住看起来还很新鲜的处理兔肉,这些都是村里能拿得出最优质的东西。
他深深感叹黄二才为了孩子们付出很多努力。
腊月二十六,雪已停歇,然而民间有云“下雪不冷化雪冷”,路面冻得结实,但仍阻挡不了许大强大清早就拜访未来的岳父。
送的礼品虽然简单,但不失分寸。
尽管娄家人现今地位已不如往昔,物质却不匮乏。
与娄父谈了一些现实事务和未来发展预测,这些领域正是许大强熟知的地方。
两人交谈得深入而微妙,直到令听者——即娄父眼睛发亮、面露喜色,差点想让自家女儿立即嫁给许大强。
归途中,许大强又满载而归,不愿再外出。
一晃而过一天,在第二十七天工厂发薪、发年终奖之时,清晨他就同许大茂一起前往。
午餐仅用食堂凑合解决,午后许大茂与阎解成一同前往友企放映电影,他便留在厂里,利用系统花费了八枚金币购买了十个重装荔枝,然后去合作社寻找周丽丽。
周丽丽早些收拾完毕正打算离开,一见到许大强和自行车上的大布袋,双眸闪闪发光:
大强,东西弄到了?
许大强笑着回应,以玩笑的方式对周丽丽说:科长夫人想要的嘛,怎么可能会没有呢?他将布袋子交给她,接着道:这是你应得的,八十五回收价。
周丽丽提着荔枝开心地笑了,用力拍拍许大强的手:“新年以后的事,我现在钱不多。
你们厂今天下班了?”
嗯,年后初六我们就重新开始工作啦。
许大强微笑着点头,他意识到这是轧钢厂的特殊规定,像百货合作社、派出所和居民委员会这些单位初四就已经开始上班了。
啊,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先回去了。
再见,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早点结婚哦。
周丽丽说完,提了提布袋,跨过大梁告别了许大强。
提前给你新年祝福,你的婚姻大事就不需要担忧啦,再见!
许大强挥了挥手,笑了笑,骑着自行车回家准备迎接团聚,明天应该就会回家和父母过年,他抓紧时间整理了房间。
随着轧钢厂放假,街上人群涌动,洋溢着节日的喜悦,每个人笑容满面,互相祝贺着好兆头,手里还提着新鲜的年货,满溢年味。
许大强和许大茂两兄弟蹬着车回到家里时,母亲早就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等待着。
虽然父亲坐在炕上,但眼神却不断往窗户那边扫视。
看到有人进门,他会马上正襟危坐开始吸烟,假装专心。
如果说,许大茂曾被贴上阴险小人的标签,那么许父则是那个更胜一筹的超级版人物,他的行为简直是禽兽不如。
不论是原著中的主角许大强还是穿越而来的他,对这个父亲都没有什么好感,他的性格更像母亲般善良。
可惜,由于许父一直占据主导地位,许母在家里并无太多话语权,即便心中不满,也只能默然看着原本剧情里两老被许大茂败光了储蓄、失去房子和每日有债主上门的悲惨画面,直至气极而逝。
许父先于许母离世,后事由许母办理;而当母亲去世时,许大茂因为逃债在外,而傻柱(可能是指一个人物)正值春风得意,因此为许母料理后事。
许大强进屋时先和父亲打声招呼,然后带着笑意转向母亲询问:妈妈,今天吃什么好东西呀?
然而,许大茂却是与父亲并肩等待着,直到母亲端上来菜肴,这时许大强看见许大茂不动,怒目相向,许大茂立刻缩起脖子,嬉笑着跳下炕说:妈,我去帮你,我去帮你。
许父看着这个变化,内心诧异,想当年这兄弟俩之间,强子看到大茂就像猫见耗子一样惧怕,短短几月不见为何颠倒过来了?
但他从事多年电影院的工作,懂得察言观色,并未多问,待到饭菜齐备,他便招呼孩子们一同用餐。
发现母亲还在厨房忙碌,许大强立即上前请她一起坐下。
见此,父亲脸露愠色。
在他们家里,女性历来没有入座的权利,这个规矩已维持多年。
这次强子怎么会违背这样的习俗?这让许父心存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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