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韵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有些放心不下的她,还是去找了陈方数。在陈府后院的柴房里围着很多人,白文韵穿过人群,看到了满地的血迹。
“这回陈二公子可摊上事儿了。”围在柴房外的小斯开口说道。
“发生什么了?”白文韵问身旁的小斯。
“陈府的二公子打伤了陈府的大公子,还杀了随行的几个侍卫,现在他和他娘都不知所踪。”白文韵听后伞都没打,就跑出了后院。
白文韵先是回府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柳鹤川,就在白文韵和柳鹤川商量对策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白姑娘...”陈方数喊这声白姑娘时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白文韵打开房门看见的是鲜血淋漓的少年,陈方数向她倒来,白文韵没招架住他,硬生生的往后推了几步。
“柳鹤川,别躺着了,快腾地方。”白文韵的声音都被陈方数压的低了些。
“我也受伤了好吗!”尽管如此,柳鹤川还是站起身将陈方数抬了进去。
为了掩人耳目,白文韵擦净了地上的血迹。可能是柳鹤川没注意,碰到了陈方数的伤口。不禁闷哼了一声。
白文韵拿来药,却无从下手。柳鹤川只好接过药,让她在门口放哨。
柳鹤川撕开陈方数的衣物,看见的是少年的背上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疤痕都狰狞万分。柳鹤川上药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兄弟,疼就喊出来,没什么丢人的。”柳鹤川看着眼前毫无血气的少年,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柳鹤川将瓶中的粉末啊撒在陈方数的伤口上,原本神志不清的陈方数立马被锥心的感觉疼醒。他捏住了被褥,额头上豆大汗水流下,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只是从头到尾都没听到他喊疼。柳鹤川换了一种药继续涂,这时的疼感似乎更清晰了,他捏紧的手开始颤抖。
柳鹤川撇了眼陈方数。
“疼就喊出来,别逞强。”
下一秒陈方数就疼晕了过去。柳鹤川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韵,快去换盆热水来。”
白文韵闻声过来,看到晕过去的陈方数。
“他疼晕了?”
“嗯,这小子真是能忍,疼晕了都没喊出来。”白文韵端着一旁装满血水的盆走了出去,这时柳鹤川看见陈方数另一只手上握着什么东西,于是伸手准备拿过去放着。可陈方数死活不放手。柳鹤川放弃了,只好帮他擦拭这身上残留的血迹。
“热水来了。”白文韵将一盆热水放在一旁后就坐在了榻上。
意识不清的陈方数一把抓住了白文韵的衣角。她没有挣脱,而是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她发现陈方数的手很凉。于是捧起他的手哈气。陈方数的手修长,白文韵的手抵在他的手上都显得很小巧。
“娘...娘,对不起”陈方数的声音很小,白文韵将耳朵凑到他嘴边想听清他的话。
“方数,你说什么?”
白文韵凑的越来越近,直到一阵酥麻的感觉直冲大脑。陈方数咬住了白文韵的耳朵。空气静止了,白文韵在此刻听清了陈方数的心跳。
片刻后,白文韵起身,脸颊已经烧的通红,耳朵已经失去了知觉。
“阿韵,你怎么了?”柳鹤川对刚才发生的事一概不知。
白文韵的世界现在是静止的,她跑了出去,一阵凉风吹醒了白文韵。
“他...刚才咬我了?”站在门口的白文韵自言自语着。
此时房内的陈方数松开了手中捏着的东西,是一块玉佩,做工十分的细致。这可能是陈方数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夜里,陈方数一直在反反复复的发热,白文韵和柳鹤川忙活了一夜,终于在次日拂晓时,陈方数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白文韵的头搭在陈方数的榻上,身体则是瘫坐在地上。清晨拂晓的光照在了陈方数的脸上,迷迷糊糊中陈方数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自己的手上暖暖的,于是顺着望去,看见白文韵的手一直握着的他的手。躺在床上的他瞬间不知所措。突然他搭在他手上的软软的手忽然动了一下。吓得陈方数赶紧闭上了眼睛。
白文韵一声闷哼,不自觉的捏紧了陈方数的手,陈方数的心头一颤。
接着他感受到一只软乎乎的手伸向了他的额头。随后是没睡醒的奶呼呼的声音。
“辛好没发热了。”
白文韵刚准备把手收回来,陈方数就抓住了他的手。两人都很意外,但紧接着陈方数便把手松开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白文韵,突然想要对她解释些什么,可憋了半天,就冒出句。
“对..对不起。”陈方数不自觉的将脸別了过去。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白文韵就这样一脸羞涩的跑开了。
白文韵心不在焉的守在药盅前,拿着蒲扇对着面前的火堆一顿扇。可白文韵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面红耳赤,紧接着又将蒲扇对着自己扇了起来。
“阿韵,你这又是干了什么亏心事,为何如此燥热不安。”柳鹤川总是喜欢对着白文韵用浪荡子弟的口气说话,这一声声“阿韵”,是真能蛊惑人心。
“柳鹤川,你能正经点儿吗?”
“不能。”柳鹤川这一副无奈的模样,真是那他没办法。
“我得走了,不然我爹又得家规伺候我了。”柳鹤川朝白文韵摆了摆头。
“你的伤好些了吗?”白文韵起身向柳鹤川走去。
“阿韵这么关心我啊?”柳鹤川正经不过三秒钟。
白文韵朝他腿上来了一脚。
“嘶-”
“赶紧走,不然让我白府的家规来伺候你。”
“想让我成为白府的人?阿韵别这么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柳鹤川看着白文韵勾起了嘴角,此时的白文韵真是一秒都不想与这人纠缠。
白文韵不语,便朝外走去。柳鹤川也识趣的离开了。片刻后,白文韵拉开了房门看见想要做起身的陈方数。她端着药慌慌张张的跑去扶他。
“你怎么起来了?”
“白姑娘,我...不能在此久留。”
“那你为何昨夜负伤来寻我。”
“......”方数不语。
“方数,你娘亲现在何处?”
“死了。”
白文韵听后不觉捏紧了衣角。
“被何人所杀?”
“陈慕昂。”陈方数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白文韵握住了陈方数的手,眼前的这个少年受宠若惊。抬眸看她。
“方数,你还有亲人吗?”
“没。”
“那你可愿来我白府做事?”
陈方数犹豫了,他怕自己给白文韵带来杀身之祸。
“你不用有所顾虑,其实你来我还赚了呢。”
“那...好,你不用给我月钱,就当是我偿还给你的...”
白文韵点头。
“你好好休息,先把伤养好。”说罢,白文韵便起身出去了。陈方数望着她的背影,言语如针钝在了嘴边。
大堂里,白文韵看见了白程。
“女儿给阿爹请安。”
“说吧,今儿又是何事要有求我。”
“还是阿爹最懂我。嘻嘻嘻。”白文韵立马前给白程捏腿锤肩。
“我顾了个侍卫,想让他贴身保护我的安全。”
“嗯,也行,近段时间,这京城也不太平。这事儿我准了。”
“谢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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