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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溯恩自传 第五章 成长进行曲

在异乡的工业区,我常听到各地打工仔的真心话。他们太辛苦了,他们的工作是值得赞扬的,可我又知道他们有些爱上了网吧,而他们说是享受生活。因为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他们还因此劝我。

有时家里需要他们寄一点钱回家,他们就去打公用电话,然后说自己也过得挺糟的,并建议家人把圈里的猪卖了。这些话里有谁知道真正原因?谁又能说出好与坏?事情的真相又是怎样?愿愚昧的我没他们那么高明,我做我的工作,我的存款早不再只为自己,而以前我也爱慕虚名,我常想着中彩票之事,也是因此才明白节俭是美德的。

我不能忽略母亲卖家产给我们上学,那我将是一个混蛋,因为贪玩,我还借故做作业而不去地里做些活。

中考分数下来后,我开始说谎,我的确不知道下一步将如何走,我无聊到把初中所有书看一遍,有时还怀疑知识是否有用,因为他们给我做了1+1=1的例子,我很无趣,于是开始思考。

之后,我开始注意环境,常去的地方是地里和河边,我感到迷茫,这让我想养一条狗,兰花草也可以的,可最后却是桃树和杏树。今天它们都开过花结过果了,而我也因此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和理解。

有一件事我不敢确定是否是因为听信鬼怪而害怕的,就是在黑夜行走,人们说会遇到鬼怪。后来我懂了,如果当初视它为一种障碍,用一种浪漫的方式走过就什么事也没有,不但如此,前路也会明晰起来。这样的幽美行走是我读过一些书后才知晓的。要是回忆以前害怕的原因,呵,还真是无知,我最少可以例举三条:

1我曾在打雷时躲在床下,因为大人们告诉我是要惩罚做坏事的小孩。

2中学时上过俩周晚自习,我们河边只有我一个人,因为做过偷盗之事,晚上回来时很害怕,还把植物当成了鬼怪,它们在那里等着要砍我。

3是和死亡有关的场面让我胡思乱想。

初中上晚自习的时候我15岁,尽管学校最终没有得到众多家长的应允,我们还是上了俩个星期。第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敢都不敢想,越想越糟,风把棕树吹动的时候,我以为有人在等我,他要杀了我,因为我去偷过人家果子。

第二天中午我回家吃饭,回返学校的时候经过马路遇见一位老人,他叫住了我,他说::“小伙子,请你帮我把这桶粪水提到我家辣椒地里”。这事说来轻巧,但是就是这个举动让我不再害怕鬼怪,因为老人说谢谢我,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如此亲切的词汇,最后老人家握着我的手说好好读书,以后做个好老师。我感到奇怪,但心里十分愉快,从那晚之后就不再害怕了,而那词汇的魅力就体现在这里。

在初三那年,我们村相继去逝了六位老人,包括我刚才说的那位。这事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我这里是说死亡的意义。

认识死亡的人是幸福的人。下面是记述的一页。

大舅化作骨灰回来的那几天,我请假了一天。我的亲人们很难过,我到的时候还看到他们有在哭泣。小时候或许认为大人不该哭泣,那时是氛围的夸张对一个无知的小孩来说。但至今我都不明白那么做的原因(要把一个人装在盒子里),也许对一个死者来说这都是要产生的想法。所以生前的那些哲人都要说提前认识死亡是快乐的,而我们的电影《落叶归根》中更是有人提前享受死亡,只是这样的人太少了,所以很多人都是按旧习来办理的。

花圈、铜锣、哭声这些都让人觉得心里疼痛,所以在我们那里提到死亡话题的时候,老人们有些就想哭泣,有时是木讷,爷爷就是那样的老人。

倘若现在让我说出一些原因来,恐怕首位的要算一个人的自私自利了,他们到老都不忍心放手。可我们不能只看这点,还有他们的生活状况,但现在算可以的了,因为他们的儿女都担忧他们,只是儿女寄来的衣服他们一直放着,连钱也舍不得花。他们的一个说得好,说:都是一样的,习惯了简朴。这正是智者的见解,不适宜的是他们说死亡快点来吧!这让他的儿女更担忧。

大舅的安置情况是老的那套方案,超度之后就在另一方长期居住了。

19岁那年秋天,我曾去外婆家帮忙做些农活。我第一次在那里看到舅舅的坟墓,那一刻我的心里很平静,我想在这里他将不再孤单,这里虽然简陋,但我希望不要再奢求了,这里有花也有草,也愿在下年春季的时候,那些可爱的布谷鸟能给他唱些歌。

对于死亡有俩点是我们能直接察觉的,一是死亡能给亲人带来伤痛;一是它的本身不害怕,而是怕它的人很多。

但也有令百姓们高兴的,如那些丧失天良官员的死,然无论哪一种死亡都会令亲朋伤痛,令有些人害怕。

你说真话,你会为一头猪的死难过吗?死亡是如此常见,害怕人的死又有何理?你也许不会难过,因为你觉得它们该这样回报,毕竟你是花心思照看它们的。那么请你回答我,为什么要害怕死亡?难道我们不应该有所奉献吗?是的,很少有人为一条鱼的死流泪,除了小孩和傻子,恐怕我们常听到的是他们为即将结束的美味争吵罢了。

我有时也是这样的,但之后我还是找到了原因,所以我会想起自己因为无知而犯的过错,我想这在成长中是尤为重要的。因为我已不再像电视里所追踪的那些,他们的物欲太旺盛,他们的虚荣心还使他们把当时最值钱的东西一同带进了坟墓。

可乐的是,在事实面前他们都是腐朽的,除了被挖出的那些东西没有什么变化之外,他们就剩小小的一堆骨头了。

所以我认为一个君主制的国家如果不把葬礼当大事,那么他们国家百姓将会很幸福,虽然这并不太可能。因为是共和国,所以我没有欣赏的人,可说句实话,在看不见的事情上浪费是执迷不悟,我不赞赏。立一块墓碑也简单,却又是我心思不愿的,如我的死亡可以预计。

2011.03.27

清晨我下班回来,现在我是躺在床上。

我想我是有意回忆它的,可现在它是我的朋友,也许还是邻居的朋友,但我只是猜测。不过我们却相处得最好,这是我认识的狗中没有能与之相比的,我们一起游泳,一起吃饭,那时它在我心中是硬汉形象。(我曾看到它和其它狗打斗的场面,它是想帮助弱势群体,可很多次都被那狗的主人扔来的石头砸伤,为此我难过几次。)

它不是很酷,却打扮得阳光,黑色与白色搭配是我觉得最健康的风貌,它的眉毛周围是棕色的。如果在那时我能有一部相机,我想我会再次看到它的。然而它走的时候都没有告诉我,从毕节读书回家后它就没有再回来了。

它离开了我,而这些年我都还把它记在心里。它是我最好的初中伙伴。记得和它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它就来接我了,它疯狂的跑到我面前,用它们的方式迎接我,我很高兴。回来后我们就一起吃饭,一起去地里。可自从它离开后,我吃不饱,我发现自己碗里的饭比以往多了很多,像是占了它的份,叫我难受和自责。

春节的时候,记得桌子上摆上了腊肉,我就要开始吃了,然后它跑来了,它看着我,它知道我对它最好了,我看它也想起要尝尝,或许它不喜欢,可它一直看着我眨眼睛,还用头碰我的手,我觉得它是想要吃,我就起来走到外面夹给它。有时我还单独为它炒饭,为此它很开心,就跟我一起每天都很悠闲(要知道在农村那时都是要受到批评的,他们说又不是养来杀,所以我都是很小心的,我都是从碗里分饭给它。)。

一次有个食肉之人路过我家附近,他见到它的时候高喊卖给他,他说他愿意出100元。那时家里只有我和妹妹,晚上母亲回来后妹妹告诉了她这件事,母亲的想法和跟我们是一样的,我们说多少钱都不,而待在一旁的父亲的表情好像很遗憾,因为家里吃的油盐都成问题。

我的想法是:它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出卖,坦白说那些想法从未有过。虽说那时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离开,但在以后的日子中我却因为它学到了很多很多,生活也变得有趣一点,所以每次回忆我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在他乡回忆起它的时候我常常是最孤独的时候,我躺在床上或是走在路上。我记得我是希望它一直存在的,我还想和它去看瀑布,我要拍很多很多图片。

在想起它的时候我还想起它在我怀里睡过。它的额头受伤的那段时间,它经常在我身边,我坐下时它就用头分开我的双脚,然后走来靠在我腿上,似乎那里是它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我看着很心疼。抚摸它时,它就拽开我的手走了。

今天,或是其它的一些时候,我都有想起它,有时还会感动,也因此不想再找这样的朋友。也许弟弟喜欢,但对于我来说却不再喜欢和怀念了。

初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对我来说音乐是最重要的朋友之一,还有同学。他们爱音乐,在那时还想过组一个乐队,名字叫——呼啦雨季,真是有趣。是用扫把弹奏,用塑料盆敲击。

有个俊美的英语老师对我们来说是难忘的,他的教学方式给同学们留下了深刻的回忆,最令人难忘的是他用名人的名字给学生当英文名字用,以方便他好叫起来回答他课上的问题。

我的的DUNKER(NBA球员邓肯),可老师爱说成另外的一个美国人—林肯,因为这我对林肯和老师都很深刻,还特意买了一本《林肯传》。那时的名字是随意抽取到的,好同学的则是牛顿和爱迪生。

从小学到初中,我没有买过一本资料书和课外读物。但从亲人那里借过一些名著,像《堂吉诃德》、《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我想在中学最值得怀念的是毕业典礼和毕业照了,前者可以回忆同学的举动,后者是他们的样子。但现在不说照片了,讲讲典礼吧。

记得毕业典礼的晚上,班主任把争取得到的二百多班费花完了。他让班干部们去买瓜子、李子,还有糖果和气球。回来了就让手巧的女同学们剪接,气氛很是温暖,但你们也是经过的,失落和不舍将至,她们有几个都哭了。

晚会结束后,调皮的同学把气球拍了或踩了,我是一个人缓缓的走出教室,打着电筒回家了。就这样,那晚在歌声、哭声、掌声和心声中走向了宁静。那晚每个人都准备了节目,有诗词朗诵的,有讲笑话的,也有唱歌的,我是学会的第一首广东歌《上海滩》。

……

渐渐地这声音就听不见到了,时间也过去了好久。中考分数下来后竹恩没有去看,因为他估计得到。因恨老师的缘故,数理化都不及格,多么愚昧的孩子,求学路亮了红灯。我记得没有一科是及格的,总分也只有全部的一半。

之后,我开始彷徨下一步怎么走,几次失眠,最后是母亲说去地里干活。就这样,农忙过后就开始了向往已久的打工旅途。那是条新的路,没有泥土却走得困惑,看不到野花,听不到季节呼唤,是路边银杏树叶的惆怅。

是这样的,这里也有脚步,也有忧愁,但也许心累了,至此便是一个春夏。

就这样,初中结束了。走得太快,来不及准备下一段路,来不及思考以后的人生。

在农村的确是这样的,如果没有考到好的成绩就宣布打工开始了。因此毕业后只能想法打工。后来父亲找到了,就一起去了。

因为没有身份证没有办法进工厂,这是我们那儿大多男生要做的选择。而女生有很多就选择成婚了,这是环境导致的,而其中多是不成熟而走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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