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居然有一位娘子在等自己,祝安有些诧异,没想到当归的名号这么好使,自己原本只是想借一间厢房的,没想到直接有姑娘来招待自己。
这下好了,自己这要是上去一分钱都掏不出来,岂不是变成了自己仗着当归的名头白嫖啊。
“这,不必了吧,借我一间厢房留宿一晚就可以了,上楼什么的,就算了吧。”
祝安正要推辞,小厮却直接过来拉着祝安上去:
“这位公子估计是第一次来吧,秦娘子可不是这里的姑娘,”
左右打量了一下,小厮贴在祝安耳边轻声道:
“秦娘子是听风楼的管事之一,和当归公子也是故交,平日里不怎么出现,想来是有事相邀。”
原来是三师兄的老相好,估计是想打听一下当归的消息。
祝安心中大定,不用自己掏钱就行。
于是,在周围人惊异的眼光之中,祝安身着一身麻衣,堂而皇之地穿过大堂,走上五楼。
刚刚登上五楼,祝安还没看清这位师兄的相好长什么样子,就被人一把按下,身后一股巨力将自己压在地上。
祝安心中大惊,但也没有急着反抗,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先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
“秦娘子,我听你的话上来五楼,为何要这么对我?”
“哼,你真认识应鹤书院的当归?”
声音比刚刚的更多了几分冷冽之感,虽然看不到人脸,但是只听嗓音也能想象出个冰山美人。
“当归是我三师兄,虽然我还未入应鹤书院,但明日就能考取进去。”
“那便是了,既然你认识当归,那今日这顿打就不算白挨。他没有告诉你他在我家听风楼干了什么?”
一听这话,祝安就意识到了不对,自己好像想错了,当归师兄莫不是负了人家秦娘子自己跑路了。
“当归师兄做了什么与我无关啊,我只是个来借宿的。”
“管你是来干什么的,先打了再说!给我动手!”
一声娇呵令下,祝安身后几个打手直接向着祝安挥拳而来,阵阵拳风呼啸而至。
既然道理讲不通,祝安索性也不打算解释了,身上兵煞骤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力量荡开身后的三人。
眼看着祝安双臂都渐渐地覆上了黑红色的煞甲,身后的三个打手如临大敌,竟然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摆出郑重迎敌的架势来。
秦娘子也大为惊奇,本来觉得这小子体虚气亏,看样子就不像个好人,说不定也是天天泡窑子掏空了身子的浪荡子,跟那曾经的当归是一路货色,才想着先打一顿教训教训。
没曾想自己居然看走了眼,这身兵煞不知道是什么兵家法门,但自己内心也能感受到一股惊骇,心中直觉仿佛是在提醒自己,此人危险无比。
要知道,秦娘子三年之前就步入了六品境,可是当之无愧的六品剑修。
能让自己都感觉到危险的敌人,这三个武夫七品的打手,就算合力也拿不下来。
“罢了,你们三人,守在这里吧。”
眼看场面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秦娘子轻拍桌面,一股无形而内敛的气势悄然萦绕着自己而出,和祝安身上近乎实质的兵煞遥相呼应,针锋相对,将三人身上的压力无声化解。
三个打手对视一眼,他们三知道这两人打起来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于是迅速合礼,守在楼梯边上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这位公子,还未请教姓名?”
“祝安,祝福的祝,安康的安。”
秦娘子转身走向厢房,身上气机渐渐收敛:
“祝公子,进来详谈。”
祝安犹豫一瞬,然后散掉了身上的煞甲,他能看出来这秦娘子也不是对自己或者当归有多大仇怨。
走入厢房内,两人方才的气机交锋已然消失,仿佛无事发生一般面对面坐下,秦娘子亲自为祝安斟好茶水:
“未曾听闻兵家何时多了个这么年轻的六品齐戮境?朝中上柱国、大将军二位老将军,戎马大半生也不过五品斩蛟。天下兵家气运有数,不知公子从何而来?”
祝安沉吟片刻,脑海里只是想着这娘们好像不太好忽悠,果然在高手面前自己的实力还是藏不住的。
“敛气藏机的功夫倒是了得,收起你那一身兵煞,居然从外面看不出丝毫修为。”
秦娘子也没指望祝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祝安啧啧称奇:
“算了,这么年轻的六品我可不想得罪了,来历什么的就此揭过吧。”
听完这话,祝安内心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自己不用煞甲的时候,别人还是看不出来自己到底什么水准的。
“谢娘子理解。”
人家这么面子,祝安也彬彬有礼地回应。
“本来我是不太相信你认识当归的,不过现在看来大抵是真的认识了。你可知那当归在我听风楼做过什么?”
“在下不知。”
祝安实话实说,每次问当归他逛窑子,不对,“风流往事”的时候,当归总是长吁短叹一番,然后一句话不说搪塞过去。
现在看来,这小子果然是另有隐情。
“当归在听风楼里住了两个月,白吃白喝也就算了,他是应鹤书院亲传,我们倒也不是小气那点酒食。”
说到这里,秦娘子咬牙切齿,愤恨之色溢于言表:
“可那小子和我楼里花魁订了终生后,隔日就消失不见了。”
“我楼里花魁他就那么看不上?未出阁的花魁哪个不是完璧之身,哪个不是有两三手才艺在身?琴棋书画诗酒茶,楼里教个十几年,才能养出一位花魁来,他把人心给骗走了,自己消失不见了。”
原来是这种俗套故事啊,祝安喝着茶水,扫着桌子上的果干搞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当归师兄当时没留下什么音信?”
“哼,那小子说什么时候到了五品就回来,整个应鹤书院五品的道德大先生也不过十位,谁知道他甚么时候能到五品?”
祝安继续往嘴里塞糕点,这么多天在马车上一直吃的干粮,今天难得吃点好的:
“那姑娘呢?可是还在等他?”
“你且告诉他一声,柳花魁还未出阁,仍在等着他回来。”
秦娘子收敛起了声音里的气愤,冷声刺骨:
“我知道他今天回应鹤书院了,他若再不来见柳儿,我便亲自去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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