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宠背后有高人指点?”
董卓闻言神色一滞道:
“文优此言何来?这高人又欲行何事?”
面对董卓的问话,李儒不再卖关子,而是直言道:
“相国自可想一想,刘宠此人以往行事自有野心,凭的这次变得如此大公无私?”
“究其原因,便只能说明此人只想得名,不愿因此事受人权柄!”
“因为此人此次传檄天下,用的名义便是清君侧之名,若是他再任盟主,便会被有识之士看做与刘濞同类。”
“故而,他才会坚持不受!”
“但问题不在此处,真的问题便在于刘宠不要此名,那所图就必然更大!”
“除了一盟主之位外,此人已经贵为王侯,进无可进,再进一步,便只能意指天下。”
“从当年刘宠此人举止,可见此人并无如此之深的远虑,故小婿推断,此次刘宠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不等众人言语,他便眼睛一眯道:
“可是这高人到底是何身份,又准备如何行事,则不是通过推断可得。”
“然则可以肯定一点,刘宠此番出征,所图必不是那么简单。”
“这高人指点其以清君侧之名出征,又辞受了盟主之位,显然这一切都是其意料之中。”
“小婿怕的就是这刘宠之意没有那么简单!”
“我军若是莽撞行事,恐怕会受其算计,难以自拔!”
“原来如此,文优你担忧之事不无道理!”
董卓思考着李儒的话,摸着大胡子沉声道:
“可现在敌军寇关,我军若是不动,凭借一关口,可谓难以坚守啊!”
“呵呵呵...相国误会了,小婿并非此意!”
李儒直起身子一拱手道:
“小婿的意思是,我军且不可随意出兵,吕将军乃我军大将,不可轻动,怎能轻动,不妨遣一偏师前去迎战,探探敌军深浅!”
他这话一出,便听众人之中一声喝道:
“李先生说得对,杀鸡焉用牛刀!”
“不劳吕将军前去,末将华雄愿领军前去会会敌军,以挫敌军锐气。”
众人闻之回视,其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正是西凉人华雄。
董卓闻之大喜,点头道:
“稚父前去也可,某加你骁骑校尉,拨马步军五万,并李肃、胡轸、赵岑与你一道!”
他一声领下,下首诸将又有几人出列应诺,随之领命而去。
待众人离去之后,董卓挥手便让其他人等下去,只留了李儒一人言道:
“方才吾见文优言之未尽,莫非有何言语不可示于众人?”
李儒见状一笑,当即躬身下拜道:
“却是如此,小婿要言之事,不可为外人所道。”
“方才小婿说了,刘宠此人所图甚大,可我军不能光在意刘宠一人。”
“诸侯如今尚有联盟之名,乃是因为相国虽废刘辩,可刘辩如今尚存。”
“这才让诸侯有心前来,若攻入洛阳,必复立刘辩为帝。”
“所以,依小婿之间,这刘辩留不得啊!”
“嘶!文优你的意思是?”
董卓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有些惊讶。
“小婿的意思是不妨毒杀之!”
李儒目光中闪着冷冽道:
“如此,不仅可以断了诸侯念想,还可让天下有心之人再图他事!”
“只要我军能坚守住,日久联军必然人心四散,不战而溃!”
他之所以能被称为后世称为毒士,不是因为他的计策毒辣,而是因为他几乎是汉王朝的覆灭者。
有人说天下大乱的源头,在于董卓进京,其实不然。
真正的大乱的开始,其实是少帝刘辩之死。
因为只有刘辩,才是汉灵帝刘宏生前名义上立下来的皇帝。
刘辩一死,刘协这个董卓立的天子就谈不上有什么正统性。
由此,天下诸侯自然都会相继升起学董卓立皇帝,把皇帝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心思。
比如袁绍,就准备立幽州刺史刘虞为帝。
至于刘表、刘焉、刘岱这些手握大权的汉室宗亲,也开始彻底不把朝廷放在了眼里。
可以说,李儒这一条计策是绝户计!
刨的是整个大汉的根基!
见董卓还有些犹豫之色,李儒再劝道:
“相国,此计不仅针对了联军,同时也针对这些汉室宗亲!”
“若是刘辩一死,凭这些人野心,日后被有心人鼓动起来,或许可能会称帝!”
“这些人一旦称帝,必为天下人唾弃!”
“此计,正可将刘宠这些汉室宗亲捧杀!”
“唯有将刘辩毒杀之,才是我军现在最好的反击方式!”
“也罢,便依文优之计!”
董卓沉思了片刻,也做出了决断。
他本身就是个暴虐的人,既然李儒将必要性都说清楚了,他也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
当下便令李儒准备毒酒入宫,将汉室的根彻底掘断。
...
联军大营,刘宠帐内。
不说董卓如何调兵遣将,自那日辞了盟主之位后,刘宠这段时间可谓忙得不可开交。
只因盟军成立,为了方便物资调动,众多诸侯便将大部分物资归公。
几万大军的物资与三十万大军的物资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这段时间光是调动物资,都把刘宠忙得够呛。
幸得麾下还有几个文士,加上吕范纪灵等人帮忙,方才安排妥当。
这一日夜里,好不容易得到了闲暇,他便迫不及待的寻来了刘冀询问道:
“冀儿,如今我军已经快抵达汜水关,连日行军,那孙坚所向披靡,拔城数座。”
“你看我军此次讨董,结果应当如何?”
刘冀看着父亲问话的模样,即笑道:
“孩儿不知父王所言何物,若是总体结局,应该是算是得胜了。”
“但胜了却不如不胜,董卓说败了,却也未败!”
“这一仗,我军还有得打呢!”
“哦?胜了却不如不胜?”
刘宠品味着这话里的话,奇怪道:
“可是现在,孙|文台势不可挡,现在已经进军洛阳,护住了我军侧翼,眼见我军便要抵达汜水关。”
“一旦汜水关被我军攻破,此去洛阳就是一片坦途。”
“怎么能说还要有打呢?”
可他说完,便见刘冀摇头一笑道:
“父亲有说不知,这孙|文台现在虽然胜了,可却是离大败不远了啊!”
“你说孙坚要败了?”
刘宠听得眼睛一瞪道:
“这又是何故啊?”
虽然他知道自己儿子知道日后的事情,可从目前的表象了来看,孙坚勇猛超乎他的想象,怎么突然就会兵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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