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突然多了个人,虞旎觉得比十个人都吵。
“李姨,您做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你是不知道啊,我在家的时候特别想吃您做的饭,家里阿姨做的跟您想比多少还是有些逊色。”沈绥说着还不忘往嘴里塞食物。
李姨被夸得笑出声,“好好好,喜欢吃就多吃点,多着呢。”
李姨看着他俩长大,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记在心里了,两人长大了也相处得很好,她很是欣慰。
“岁岁,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今天阿姨还没来得及问你呢。”李姨问。
“我啊,因为身体出了点状况就暂时不会学校学习了,想着在家里也是无聊,就来找虞旎玩。”沈绥回到。
虞旎看向他,他有意向李姨隐瞒自己出车祸的事情。
李姨听他说身体出了点状况,脸上满是担忧:“哎呦,怎么了这是,打不打紧?”
沈绥摇摇头,回:“没关系的姨,你看我都吃了两碗饭了,没多大事。”
李姨叹了口气,“你们这个年纪就喜欢闹,弄坏了身体可吃大亏喽。刚好,你要在这住几天,阿姨给你做食疗,补补。”
“那可太好了,我还因祸得福呢。”沈绥笑得眉眼弯弯。
晚饭后,沈绥硬要拉着虞旎出去,说看看这座城市。
虞旎又对这座城市了解多少呢,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陌生的。
在一条不熟悉的街,两人并排走着。
头顶是无限霓虹闪烁,身旁无数车流穿过,偶尔走过几个行人,还多看他们几眼。
叮铃叮铃,一辆自行车快速向他们奔驰而来,沈绥快速拉着虞旎往边上走,将她护在怀里,对着已经走远的自行车主喊:“大晚上的,骑慢一点怎么了,撞到人怎么办!”
“赶时间,不好意思了哥们儿!”声音渐行渐远。
说完将虞旎上下检查了个遍,“你没事吧?”
“有你这个护花使者在,我怎么可能会有事。”虞旎说。
沈绥最喜欢听虞旎夸自己,即使是在阴阳他也喜欢,毕竟夸人的词还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了了。
“这话中听。”沈绥心里美滋滋。
虞旎觉得他傻的可爱。
两人都相互说着这几个月的经历,沈绥就这样看着虞旎,认真地倾听着,时不时附和、吐槽。
已经入秋,即使夏日的热情还没完全褪去,夜晚的风还是带着几分寒意。
虞旎不禁打了个哆嗦,沈绥自然是注意到的,他把自己的外套接下来披在虞旎身上说:“是我的问题,出来得太急,没多带件衣服。”
沈绥就是这样,说着最随意的话,做着最靠谱的事。
虞旎低头看了眼披在身上的外套,又看向沈绥说:“我嫌弃。”说着把外套还给他。
他里面也只是穿了件短袖,怎么可能会不冷。
沈绥看着虞旎放在自己手上的外套,“好好好,我被嫌弃了,不活了!!”
虞旎走在前面头也没回,摆了摆手,说:“离远点,不然我会是嫌疑人。”
沈绥忍不住笑了,快步跟了上去,“我要是没了,谁还当你的护花使者呢。”
落叶在空中盘旋,盘旋,然后落地,在昏暗的灯光下。
翌日,公主府内。
虞旎盘腿坐在沙发上,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一碗热腾腾的云吞面。
沈绥从厨房又端了一碗出来,“早饭给你做好了,不劳烦李姨了,让她好好睡一觉。”说着把云吞面放在茶几上,被烫到的手捏了捏耳朵,“呼,烫死我了。”
虞旎揉了揉眼睛,眨巴了几下,然后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你可知今日乃是周六,是我上学得闲之日之两三,竟扰我清梦。”
沈绥顿了顿,回虞旎道:“说什么胡话呢你,快尝尝,我起大早给你煮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平时起的太早,其实肚子早就饿了,闻到云吞面的香味时更饿。
虞旎起身穿鞋,沈绥问:“去哪?”
“洗漱。”
“你真懒。”
虞旎一个眼神杀了过去,沈绥比了个闭嘴的动作。
“大小姐,今天准备去哪?”沈绥问。
虞旎把一口面咬断,咀嚼了几下,抬眼看着沈绥,“你要干嘛?”
“你不会要把我一人丢在家里吧?”
“不会。”
“好。”
虞旎看着衣柜里的衣服,拿出一件改版古风水墨画长裙,很是中意。随后坐在镜前拿出黑檀木制的发簪给自己盘了个头发,虽不像以前自己还是公主的时候那般头戴珠玑璎珞,胭脂淡抹如薄雾日出,淡涂口脂现皓齿。此时的她也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灼若芙蕖出绿波。
打开房门,见沈绥靠在她房门前的墙上等他,少年还是一如往常的干净利落,黑色映字短袖衫,复古阔腿牛仔裤再配上一条项链,还特意梳了个摩根微分碎盖发型,意气风发。
沈绥听见开门声就笑着看向虞旎,波澜平静的表面下藏着暗潮汹涌,“终于出来了,本少爷腿都要站麻了。”
虞旎白了他一眼,说:“沙发就是摆设。”
“这样更显诚意,”沈绥说着还要臭美一番,问虞旎:“你看本少爷打扮得帅吧?我还戴着你初中时送我的那条项链呢。”
明要被沈少爷美其名曰“送”。
“帅帅帅,你最帅了。”对于虞旎来说,这位竹马真是很吃哄人那套。
沈绥看着虞旎,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虞旎,你很漂亮。”
他的眼睛从不会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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