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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有明 第一百三十二章: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马罡乃军中将领,出身显赫,与凡夫庶子不同。两方汇聚之际,安营扎寨之事皆由马罡安排,有条不紊,程正在其中所作已然微乎其微。彼只需为手下盐差安排复兴之训,站岗放哨,便可矣。

依那夏庄人报信,盗匪之患,往来于夏庄者,大致半月一次。此次匪贼欲再至,据称尚有五日之期。程正麾下步卒六百,马匹数十,行动之灵活难与全马之匪贼相抗衡。只得于庄中策应,蓄势待发。

夏庄,屹立平原,高垣深沟,护卫四方。白日,庄中人士耕田务农,由前后吊桥往来,夜晚望楼巡逻,铜锣鸣警。即令有非常之事,锣声一击,五百勇丁迅即聚集,烽火点燃,三刻内援兵及至。庄中配备长枪刀斧,五支弩弓,足见其自保之决心。

程正凭一己之观,心领神会,夏庄以此种种之法,为一小堡垒。此种孤寂地方,平原无依,而又无力寻求势力庇护者,借助巧妙布局,维持生计,实非出乎意料。盖庄内庄外,皆有长官慈爱之顾,不劳盛赞。

晨夕交替,程正与马罡、陈六、小海等纷纷共餐。诸人畅谈在各处所闻,洪武以来,山东未曾太平,赵王兵变,佛母唐赛儿之事,刘六刘七之暴乱,以及白莲教作乱等,无不浮现眼帘。山东之民,屡遭强征,强盗蠢蠢欲动,村寨砦堡自乱为鼎,以自保其所。

程正以为在战乱之中,民心坚定。面对盗匪,甘与之同生共死,保卫家园。莫非这正是中华百姓之胆气所在。有志保家卫国者,实乃气吞山河之壮举。

庄子内外形势俱明,而程正自感不妥,果断命马罡、各级盐差勿与庄民冲突,不得伤害无辜。盐差,为安抚百姓而来,岂为伤害之故?然而庄子人视之如浮云,甚至嘲笑之。程正不免愠然,如是情状,实令他不悦。

庄中景况,令程正心生疑虑。虽然是高密县令借私信之力前来剿匪,况且秋毫无犯,但庄民冷漠的态度愈发明朗。然则既至此,当竭力付诸实践,即便当作实战演习,亦可借机寻找收获。然心中难免微微郁结,面对庄丁嘲讽,实令人窘迫。

夏庄驻扎三日,一事引起程正疑虑。他不禁命马罡等,勒令严守兵纪,不得与庄民发生冲突。盐差队奉宴前来,非为伤害,宜宽待之。然而夏庄人嘲笑之态,却不减分毫。盖盐差身着普通民装,非军服,竟为庄丁所小视,视之为柔弱者。这种逻辑匪夷所思,然在人心中却早已根深蒂固。

当日,夏庄人之举动,令程正更加坚信自己之判断。然既然身临其境,不如一试究竟,纵然视为实战演练亦可。尽管心中仍有不满,然下定决心,此事了却后,将赴更多地方,以拓展眼界,此举岂不正为壮志凌云之举?

事至此,程正与马罡缘由夏庄巡视。庄中构筑之防,一一在他们面前显现。一时,程正发现一件有趣之事,他与马罡等踱步于庄中,发现庄内之人态度颇为冷淡,乃至轻蔑。即便来自高密县令,为救民之责,庄民之态度亦不减,仿佛视程正如无足轻重之人。

而庄中之主夏员外亲自领来一名义民,言知晓附近马贼之动静,特前来报信。可见庄中之矛盾,实足令人深思。此人之前,马匹疾驰而至,颇为迅捷。程正不胜欣喜,于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故而,程正着令马罡等严守兵纪,勿与庄民发生冲突。盐差队安排于夏庄外路口和要点戒备,宛如预警哨卡。然庄民亦不为所动,依旧视之不屑,以为自己乃软弱之辈。盖不以武力横行,反以自身力量示人,此情理之外之事,却深深影响人之思维。

夏庄庄主夏员外之来,陪同之师爷,与庄民情意甚笃,畅谈甚欢。程正感叹于庄主权势之重,师爷知情识趣之本领,不禁嘘赏一番。然,盐差们在夏庄的生活仍觉得郁结,本意前来救民,却不被看重,内心自然难免不快。

然而,程正不以为意,继续坚持。夏庄之民,或许以为盐差来历不明,不敢轻信。不过,程正定下心志,决心展开行动。亦因此,他计划此事一了之后,前去更多地方,广开视野。毕竟,莱州府狭小州城,视野有限,远不足以见识天下奇妙。

当夏庄滞留至第三日,程正对夏庄之民态度不满之情更浓。然以和为贵,他力劝马罡等,切勿与庄民纷争。盐差队以民装出行,非军装,却遭庄民嘲笑。程正怒火内敛,命盐差队在庄外警戒,如实战演习般,以求领悟。

夏庄之滞留,情势愈发扑朔迷离。然程正恢弘志向,于内心潜藏决断。尽管面对冷淡,亦奋力施展,倘或以此为机,即便当作实战演练,可赢得更多实践。不忍虚度,程正早已立定决心,事了此次后,游历天下,寻找人杰地灵,以开阔胸怀。

忽闻一人来,容颜从容,向程正及数盐差头目行礼,言拾柴之时,偶至马贼营地附近,偃旗息鼓暗伏一隅,闻数马贼众闲步其间,谈论两日后夏庄攻袭之事,巳时将至。

此人竟能在拾柴之际,偶遇马贼,尚闻其谋划袭击,且为数日之先。俗人所未能及者,其快意之情,难以言表。

程正若有所思,似力竭之感袭心头。马罡、小海、陈六等亦不寻常,等待夏家族长退下后,马罡低声质疑:

“程大人,此事诡谲莫测,夏庄屡次行径已觉古怪。或与马贼勾连,或为某些势力策胁,须戒备之。”

陈六、小海亦皆感此事不寻常,对此纷纷附和。然程正微摇头,微苦笑而言:

“若系陷阱,深夜夏庄民起,将我等围困,势必惨痛损失。盐差食水皆由庄内供给,此番动手早已动,岂不是愚昧之举。”

一幕幕画面仍历历在目,程正既解其意,又不愿多言,心道一切应以实际行动为准绳,不得有丝毫怠慢。

是夜,夏庄上下皆知马贼将至,然庄民俨然无惧之态,唯有数百盐差在各级头目引导下加强防卫,亦可算得天衣无缝。

约至定日,晨光初露,盐差们早早起床,共进早餐,分执要地,盘桓各处。程正曾嘱夏庄族长提供支援力量,助守城池。然族长一言以蔽之,称“今正值春播时节,贻误农时罪不容辞。”师爷更斥责“剿匪非伤农,宜明分寸”。

程正心领神会,意会其意。不得不微笑应承,心中苦涩,却只能面露欣然。毕竟,事至此,亦无他法。

盐差们,黎明初现,方始外出田野耕作,不惧马贼来袭,心志如磐石。其态度,仿佛为迎接马贼之前战斗而忙碌,全然不将马贼放在眼里。而盐差队则以严阵以待,分布四方哨卡,如实战演习,而一百五十人的预备队,亦位于庄子中央,备不时之需。

行至时刻,前后庄门仍不紧闭,即使小海与李小七力劝,夏庄依然不愿合门。情景至此,纵然庄中气氛愈显不对,程正仍保持微笑,安抚众人。

光芒透过庄垣之缝,渐照庄子内外,哨兵有序回防,随即,庄外西方尘埃飞扬,旌旗招展,似乎有大军聚集之势。

此乃马贼来袭之兆,或许计谋已尽,将战火烧至夏庄。不惑之际,马罡、小海、陈六警卫在程正左右,严阵以待。程正发号施令,盐差们分兵三路,各执其地,内心燃烧战意,丝毫不惧。但见他们布阵完毕,成千盐差在庄子四周筑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而夏庄之民,或农活尚未毕,无所畏惧,仿佛豁然前行,不畏战火之临。盐差之勇,以庄民之决绝为映衬,形成鲜明对比。

庄子之外,风力微弱,日影斜照,忽然一处西方哨兵传来消息,大片烟尘升腾,或有大军驶来。

“哼,马贼兵马至矣。”眼见情势,程正意志坚定,嘴角浮现淡然微笑。虽夏庄族长违心拒却,庄民视我盐差为外人,不与为伍,然在此刻,他已确认敌非夏庄内。

众盐差早已准备,百折不挠,盛况如战场,心如钢铁。庄民不为所动,仍执耕作,如普通之日。彼等所未见,正是盐差对峙马贼,坚毅刚强,气势如虹。

程正颔首,策马于中央,注视前方,屏气凝神。夏庄来袭马贼,势与拳头击石,其意固然决绝,却难摧我盐差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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