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之日,夏庄之地,程正与众人相见。对于马罡、张林等人,程正并未流露出喜好或厌恶之情。然马罡之父有总旗之职,渐得苏指挥使恩宠,程正亦给予一份面子。同时,张林与一批老军士共同训练盐差,为盐竿子们带来便利。然,此等情况亦与程正对胶州卫所之维持息息相关。该卫所不仅仅是军人,亦滋养了不少闲散之人,且势力迅速膨胀。
谈起胶州卫所,百户至指挥使,年岁普遍较高。张林虽五十有余,与几名千户相比,已算年轻。在太平之地,卫所亦无太多繁琐之事,田地耕种,众人皆是养老为主。
张林发言,程正自然不会拒绝,笑容相迎后,便安排随行的一名盐差为众人准备饮食。在衙门衙役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后堂。
书房内,颜知州身穿官袍,苏指挥使须发斑白,均在此。胶州城之外的兵马已被调至东昌府以筑防线。故此,颜知州及苏指挥使在胶州之军民间堪称首领。然事实上,程正以九品巡检之职,实力凌驾于众人之上。
实力与身份各自为一,官面身份更加显要。程正明白该有何所为,入门即行礼问安。
颜知州见程正入门,面露微笑地与苏指挥使交谈之神情瞬间消逝。见程正上前行礼,颜知州冷冰冰道:“程大人毋需如此多礼。我特邀你前来,完全是为了私事。请坐吧。”
尽管完全是公事相邀,但到了此地,却已变成了公事。苏指挥使却笑容满面,如和蔼慈祥的老人一般,笑着道:
“程大人,一看便知你是位英武之士。说来,你的父母我也曾相识,遗憾,遗憾……”
口才颇具老者模样,谈吐不绝如缕。颜知州则带着一副不欲多言之态度,拿起桌旁的一封信笺道:
“我管民务,苏大人管军务。你的盐政并未妨碍我。但高密知县私信我,称地方有马贼作乱。高密无驻军,衙役力量有限。知县欲不闹大,故未上报。我听闻你勇敢有为,特请你前去。虽然你我并不隶属,但苏大人是你的将主,你们自行协商。”
言罢,不再多言,颜知州径直离开,显然,对于昨日的提亲事件,他仍心生不满。能在此处将事情交代清楚已是礼貌十足。
颜知州离去,苏指挥使仍然面带笑容。他与程正身份上是主从关系,虽卫所内,百户、千户、指挥使并称,但彼此间仍有从属之分。程正在胶州卫所扶持军户子弟,亦外行军队,对方虽然未表态,却也多有方便。对方提出请求,难免须施予帮助。如此看来,颜知州亦不得不认情。
苏指挥使言语和气,言笑不减。他道:“高密知县与颜知州同乡,知县求助颜大人也算是颜知州面子。昨日他致信我,尽管老夫不能多助,但二郎勇猛过人,吴同知甚是称赞,故此特请你前来。”
颜知州那不礼貌的态度,程正不便指责。而苏指挥使在身份上尽管高人一等,却也是程正的上级。胶州卫所内,百户、千户、指挥使虽统称,但互相之间仍有统御之意。且程正身居胶州卫所,领导着军户子弟,事务繁忙,尽管对方不掺和,却也提供了诸多方便。对方提出请求,难免须施予帮助,至少也该面子过得去。
苏指挥使侃侃而谈,语调温和,宛如一位慈祥的老者。他道:“听说你的盐差们练得颇多,但实战经验不足,遇到事情时易慌张。”
程正洗耳恭听,如是应允。这实属难得的实战机会,往往平日盐差与盐枭、盐贩间的战斗,甚少见血,久而久之,使得大多数盐差在真正危急时刻易生慌张。
见程正坦然答应,苏指挥使神情满意。他道:“详细情况吴同知会为你讲解。我亦未能提供太多帮助,但愿你获得成功。”
吴同知着实熟稔,程正对此多有了解。为报京师刘太监之恩,他已将正常的银子额外增加三成。胶州城中大小事务,吴同知皆尽心尽力。尽管彼此身份不同,他愿意与程正交情。于是,程正向苏指挥使告辞离去。
程正来到吴同知所在之房中,打招呼后,询问细节。吴同知早有准备,满面笑容,备好茶等候。两人坐下,吴同知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事情来。
时值酷暑,夏庄之地,程正与众人相聚。马罡、张林等人所述事情,虽然他并未陷于喜好或厌恶之情。而马罡之父虽取总旗之职,受苏指挥使器重,程正亦为之留一份面子。同时,张林与老军们一同训练盐差,以协助盐竿子,实为一大便利。然胶州卫所之势力蓬勃发展,也与程正几近抚养此地闲散人士,以及迅速壮大之势力有关。
涉及至胶州卫所,自百户至指挥使,人皆年纪颇高。张林尽管五十有余,与数名千户较之,已为年轻。此时,太平之地,卫所岂有繁杂之务,耕作耳食,为养老所用。
张林言毕,程正自然不好拒绝,微笑相迎后,安排一名随从盐差为众人备餐。在衙门衙役引领下,众人前往内室。
书房内,颜知州袍带整齐,苏指挥使花发斑白,同在此地。胶州城外军民首领者,颜知州及苏指挥使称首。然,事实上,程正以九品巡检之职,实力远超众人。
实力与身份各自存焉,官位更具分量。程正明白适当为之,遂入门行礼问安。
颜知州见程正入门,与苏指挥使交谈之面貌稍显消散。见程正前来行礼,颜知州淡淡道:“程大人无需过多礼节。我特意邀请您前来,完全出于私人之事。请坐。”
纵是公事相邀,踏至此地,竟已成为公事。苏指挥使笑颜不减,犹如仁慈长者,笑语盈盈地道:
“程大人,一见便知您英武之士也。言起,我亦识您父母,惋惜,惋惜……”
如老者般的谈话流畅,言谈不断。颜知州则面带不愿多言之态,拿起桌上一纸信笺道:
“吾管民事,苏大人执军务。盐政巡检未伤吾事。高密知县书信来,道此地马贼猖獗。高密无兵,县衙衙役亦难应对。知县愿事不闹大,遂未报上。闻程大人勇敢善战,因此请您前去。虽并不隶属,然苏大人乃您长官,可以协商处理。”
言毕,即不再赘言,颜知州径直离去。显然,对于昨日的求亲事件,他仍存不满之意。在此将事情交代妥当,已可谓礼貌周全。
颜知州离去,苏指挥使仍含笑容。尽管身份上有上下关系,但苏指挥使亦为程正上级。卫所内,百户、千户、指挥使虽同仆人,亦皆从属。程正在胶州卫所,领导军户子弟,辅以其他杂务,尽管苏指挥使不主动插手,但颇有方便之意。对方提出请求,不得不施予援手,至少也应给面子。
苏指挥使言谈如流,神情和蔼。他道:“高密知县与颜知州同乡,知县请援,颜大人难免相助。昨有信函传至。虽老夫帮助有限,但愿程大人能成功。”
吴同知为程正所熟知,已行多念。为感京师刘太监之德,程正甚已将银额增加三成。胶州城大小事务,吴同知极尽力所能。纵然身份有别,彼此交情颇深。故程正告辞离去。
程正走至吴同知所在,寒暑迥异,打招呼后,问询详细。吴同知早已预备,款待周到,备茶候客。二人端坐,吴同知细述细节。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端午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5月31日到6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