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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有明 第一百一十一章;害羞之情,犹如春花初绽,微妙难言

或有人愤恨于知州无所作为,一巡检霸占权柄,四月初,同知及州尉来至知州府,曲折表达希望知州出面干预之事。

颜知州虽科班之人,亦非不知世情之木头,自然明白手下之意图欲将其做出头鸟,故缓缓言:

“颜某抵胶州前,此地号称盗匪遍地,虽非民乱,地位未安,然颜某履新后,发觉此地平和,实不知是谁之功!”

此语一出,有异议之知州官员立刻闭口不言,众皆知今胶州繁荣兴旺,地方安定之由何来,不需巡检同意,乃是在程正抵城的第二月。

一乡下人购药之人,遭贼劫银,赴衙门诉冤,因未送贿银,故衙役冷淡对待,亦有交待实情者,即赐银,我辈亦无法捉得此贼,不敢得罪之。反回贼物,小贼懒于认罪,稍施拘押即解,衙役官吏皆惧夜间被窃。

购药者欲救父母之急,一时焦急,坐街头痛哭。幸逢李小七路过,陈六体察药费之紧,当即应允协助,其法乾脆利索,直接垫付一笔钱。

返巡检衙门告知程正,程正遣人找附近金州货栈之李掌柜,李掌柜寻得熟识衙役,虽未必能抓贼,然贼情行迹皆明了。

事情之后,陈六引四十盐差依衙役引路,绕胶州城市场一周,小小城中十五六贼,一时之辰皆被擒获。程正亦未送往审问。

押解贼至盐场,使其劳作,言两年后释放,不至饿死即可。

事后第二天,胶州城宛如新静,和平至极,人人和气,勿敢作恶。然此太平不待言,要不是巡检同意,即使在大街上偷窃亦不可行。在程正上任的第二个月,乡下人来城购药之财被窃,至衙门告官,由衙役无意懒怠不理,亦有者诚实交待,纵以银赐,亦难捕贼,贼归即释,暂囚之间不认罪,若施拘押亦很快获释,县衙之官民因为本地人暴力执法,半夜有人毁损,颇多烦恼。

当时之买药者欲救人急事,瞬间心神惶惑,哭泣大声,偏有李小七路经其处,陈六体会其中之艰辛,慷慨答应寻贼。即行之法干脆有力,直接垫付所需资金。

返巡检衙门陈述,程正派人至附近金州货栈求李掌柜,李掌柜结识熟悉衙役,虽不一定能捕贼,贼行踪迹之情报已心知肚明。

随后之事则愈加简略,陈六率四十盐差依衙役引路,遍游胶州城市,凡十五六小贼俱遭捕获。程正不赘送审,将贼由巡检衙门押送至盐场,让其服苦役,言两年后释放,唯望其不至于饿死。

此事之后次日,胶州城显得海晏河清,太平无比,人人和顺,唯恐为非作歹。虽说事平静,于知州衙门之人自为善事,但胶州城百姓无不知盐政巡检言必听,事必找李掌柜,反使程正不胜其烦。终将琐事皆推于衙门。

而盐差之势渐强,如此一尊神状耸立,谁敢轻举妄动。胶州之事,皆须询问李巡检,乃可施行。

过往牟巡检嚣张,为地方霸主,程正则权钱兼收,实令知州衙门诸官心怀愤恨。

当然,愤怒归愤怒,此众人唯有在知州处诉说。此次谈话,颜知州瞻仰着下方众人怨气未消之态,开口问道:

“诸位,我胶州城守门兵衙巡捕总共何人?”

州尉与同知对视一瞥,须臾即算出其数,开口言道:

“人数齐备,八十六员。”

颜知州亦从容不迫,言:

“吾闻程巡检麾下盐差近千,还问诸位,盐务之常例银曾短少否?”

至此,已无需过多言说,吾辈之人未如对方之零头,而对方应得之银已付足,面子已给足,尚欲何求。尽管程正上任之日已逾半年,官道上的尸骸仍历历在目,众皆默默作揖告退,料想此事恐久不再被诟病。

颜知州行辞之际,手持毛笔,从容不迫,随心地书写着书法,眼含着家族产业,对于金钱之事洒然无所畏惧。程正妥善交付了常例银子,双方面子皆足,知州也无意多加干预。

知晓程正的存在,地方繁荣昌盛,平安安宁,吏部征绩无疑充溢赞誉,三载交替,升迁之途必无阻碍。颜知州深知,此已足矣。

在品味着时光的韵味,颜知州细致体味书法墨香,方寸之间流露出满足。正在此刻,他心中暗算已到午餐时分,夫人必派人前来相告。

一声恭敬的呼喊从门外传来:

“老爷,夫人请您去后堂。”

由呼唤之语,似乎不仅限于进餐,颜知州微微诧异,走出书房。目光所及,正见府中管家站于门旁,笑容满面,诚恳道:

“老爷,李巡检刚刚派人送来一些礼物,夫人请您前去一观。”

“李巡检?”颜知州微微摇头,感觉有些苦涩。思虑之际,刚说同僚在找他,这边竟送礼来了,非节令之日,唯一近在咫尺的是端午,可程正实在不像是为了祝贺节日。

颜知州的理解里,程正是个毫不拘泥于官场礼仪的人,办事直接过于,甚至连礼尚往来的程序都无视,他不知道,程正不是不懂礼节,而是不太在乎,那宁乾贵只是教会他如何打通官场道路,对于这些细节毫不在意。

来到后堂,颜知州看到夫人和一名负责后堂事务的婆子正在欣然凝视着礼物。颜夫人察觉知州的到来,欢声笑语地招呼道:

“夫君,请过来看看,竟然在胶州城也能找到这么多精美的瓷器,你瞧,这花纹,这图案。”

对此类珍宝,有丰富阅历的富家女如颜夫人自然有所见地。颜知州不愿违逆夫人兴致,也步入堂中,果真见物丰盈,从日用之碗盘到瓷枕笔架,琳琅满目。颜知州细细观看,微笑道:

“这恐怕都是江西上等之品,当然也系大窑之精作,在山东亦为上品。”

言谈间,颜知州扭头面对夫人,提议道:

“去请若然过来,若有兴趣,这些珍宝中恐有我家所珍藏于嘉兴的…”

颜夫人听罢,也笑意盈盈,踏步前行,走到青瓷观音佛像前,欣然道:

“啊,这瓷器乃上好之青瓷,必定是专门人士烧制而成。”

稍作停顿,颜夫人抬头,察觉到已经站在门边的女儿,对瓷器倾注着深深的兴致,仿佛陷入了其中,颜知州稍稍不安,但仔细看去,又发现问题所在,女儿脸色赫然润红,如同受热之处,心中暗自疑虑,开口问道:

“若然,你面色何以如此红润,夫人,你也看看,我家孩儿莫非发热不安?”

崇祯七年五月,山东干旱,雨少如斯,虽非灾情,收成亦难再寄望。青州与兖州交界处早已平息的民乱,再次掀起,兖州与青州齐齐调兵备战,山东紧张之氛围日渐浓烈。

不过程正之忧虑,不在这些,而是送来的礼物之后,却未见对方回音。当然,若他将瓷器说成是为了颜小姐送来,纵然颜知州再慈爱,也难以放过。但问题亦在于,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心意,甚至对方是否明白自己的心意,程正实在是心生迷惑。

五月中旬,邸报送达,以崇祯六年登州叛将孔有德出海投东虏的消息为首,详细介绍他的兵将被划入乌真超哈旗下,孔有德则被封为都元师、仲明总兵官,相当于八旗和硕贝勒,地位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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