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完那个地下室,我靠着墙壁缓慢坐下。
后背的刀口有些疼,但好像并不致命。
坐在旁边的白大褂给我递了支烟,我接过笑了笑:“这回应该没有火了。”
不过对方只是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手中那一支香烟就燃起来了。
我笑了笑,毕竟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算奇怪。尤其在我的精神世界里。
我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只不过自己感觉不到快乐,只不过是礼貌罢了。
此时另一个我,正被困在一个虚无的空间之内。
没错,是那个感性,有着七情六欲,有着喜怒哀乐的我。
一片苍白,荒芜。只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向前。
没有声音,就连血液流动心脏跳动的声音都没有。
自己的呐喊也没有回声。
但不知什么时候,一双让人感觉温暖的小手牵住了我。
回过头的时候,看到的恰好是小林墨的那脏兮兮的小脸。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弯下身来,擦拭着林墨脸上的污迹。但是发现无论自己如何擦拭,那张小脸还是脏兮兮的。
从始至终只有牵着我手和我一起走的动作,剩下绝不会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不过对于我来说这已经很好了,毕竟多了一个人,在这一片荒芜的白色之中也不至于太过于孤独。
而且林墨的突然出现,让这困境之中的我意识到,原来是有人能够来到这里的。也并不会是自己孤单一个人。
烟屁开始烫手我才回过神来。靠着墙壁艰难的起身。
“谢了……”我对着那个始终坐在地上的白大褂说道。
我忽然发现我竟然看不清的他的脸。
似乎五官被模糊掉了一般。
“没什么可谢的,不过是你这段时间中的一个NPC罢了。没必要把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走吧,该去哪去哪,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人解决的。”
这个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感情,如同机械一般。
我把血迹曾在衣服上,推开了后院和走廊连接的那扇大门。
事情到此算是解决了一部分。
把我从医院弄回来的那个人我还没找到。
脑海中只记得应该是手上有一个文身,至于是什么图案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妈的,这脑子不行就换个新的吧。什么破事都记不住。”我忍不住吐槽道。
人都忘了七七八八,我又该去找谁?又该做什么?
就在我穿过走廊的时候,迎面从冲进来好多人。
可能是后院的浓烟引起了注意吧。
带头的一个骂骂咧咧的往前跑,路过的时候斜了我一眼。
我还在回忆一些事情的细节,比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又为什么想要自杀。还有就是自己究竟要找那个人干些什么。
但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老大,老二被捆轮椅上了。好像要不行了……”
“艹”
然后那一群人便加快了步伐,朝着原来我住的那个房间狂奔。
我想了好久,最终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既然自己已经不记得那些事情,那么只要把自己想搞的人都搞定就行了啊。
毕竟根本不用考虑是对是错。至少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好了。
说干就干,我跟在最后一个人的后面也朝着原来住的那间房子跑了过去。
他们还在七手八脚的给老二松绑。
我在身后用小刀一个一个的割喉。
割喉这种事情也是要讲究手法的,搞不好容易出声音。
哪里像是那些电视剧演的一样,悄无声息的就把人给干掉了。
切开动脉和气管之后,血液是会喷出来的。根本不是那种一点点流出来。
喷溅血液一旦落在前面几个人的身上估计马上就会被察觉。
而且人被割喉的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还会发出一些响动。
噶了两个人之后我发现,只要把刀口放在喉结下面,靠近锁骨的位置,发出声音的现象就能减小不少。
当我处理掉几个人之后,那两个正在解开老二捆绑带的人的身后就只剩下一个已经成了一个血人的我了。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老二在轮椅上不停的挣扎,如同看到异常恐怖一幕一般。
老二刚刚可是全程看到我的作案过程。
一刀一个。
然后鲜血喷溅,我扶着他们缓缓躺在地下。
“三位,是不是曾经想过也会有这么一天呢?”我手中把玩着一把壁纸刀问道。
毕竟割喉这种东西,壁纸刀用起来可是最顺手了。
那两个忙活着的人回头的时候吓了一跳。
毕竟让谁看到这一幕都会吓个半死,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站在你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把壁纸刀,那把刀上还在不停的滴血。
“来吧,三位,把知道的都跟我说说?”我手中把玩着壁纸刀,一步一步朝着三人走了过去。
“不,不要过来……给我滚出去……”
“啊……”
“去你你妈的,赶紧滚……”
我看着他们三个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坐在轮椅上的老二不敢乱动。
另外两个则是瘫倒在地上,不停的后退。
嘴里还在不停的骂骂咧咧。
“我呢,劝你们最好使说点有用的东西出来,最好能让我感兴趣。不然我不确定我会不会直接噶了你们。毕竟你也知道,我被关在这里。所以不管捅出多大篓子,最后后悔的也都是你们罢了。”说完之后我缓慢的弯下腰,手中的壁纸刀已经换了个手。
顺带着还将手上的鲜血往衣服上又蹭了蹭。
不过白大褂上沾染的也着实多了些,无论如何用力擦都擦不干净。
过了好一会,终于等他们把该说的都说完,我擦了擦手,把三具尸体平放在地面上,顺带摆了摆他们的脑袋,让他们看着自己的血是如何流出来的。
从保管室找到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临走的时候打开了所有的门。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呆在这里最终都会成为器官供体,莫不如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不被理解的不一定就是疯子或者精神病,只不过是和别人不太一样罢了。
走出精神病院的我,不出意外的被逮捕了。
做过精神鉴定之后就被关在了拘留所里。
毕竟精神病是真的……
但怎么处理成了难题。
如此恶劣的案件,一时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除了走廊和我房间里的那几具尸体,地下室的也被找到了。
包括林墨的。
不过可惜的是背后的那个器官贩卖组织没有找到,可惜了点。
看守所里,我遇到了一位故人。
也不算是故人,准确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小友,是否要算上一挂?”
刚被关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这个老头。
虽然不确定当时的记忆时幻觉还是真发生的,但现在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就坐在我的面前。
里面其他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丝毫不敢靠近。
我没搭话,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之前和小友有过一面之缘,既然到这里还能遇到,那么贫道便给小友补上之前的那一挂。”
说完之后,这老头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个龟壳,然后不停的摇动。
“当啷……”一连串的金属摩擦声,铜钱散落一地。
我瞟了一眼,下坎上兑,若没错应该是困卦。
如果按现在的境遇来讲,似乎也说的过去。
老头卦词还未说,只是双手划拉着铜钱,重新装回龟壳里。
“小友身上血气有点重啊。”老头子开口说道。
我没理会,毕竟卦辞我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卦就不说了,不说了。不过小友想不想知道后续事情会如何?”说话的时候老头已经把手中龟壳放置于身后。
但即便如此我也清晰听到了龟壳碎裂的声音。
不过这龟壳被老人握在手中,没有一丝一毫掉在地上。
“我就是个疯子,没什么可说的。出了事情肯定是要有人背锅。我又无所谓,另一个我还不停寻死呢。”说完我扬了一下手腕,狰狞的刀口出现在算卦老头的面前。
“这又是何必呢……”老头子叹气说道。
只见那老头只是双手在我眼前一晃,我整个人便依靠着墙壁缓慢的瘫软下去,似乎陷入了沉睡的状态。
在那荒芜的意识空间里,两个我面面相觑。
“你又坐了什么了?”
“你管我?”
“我想出去。”
“出去也不是不行,但是别再作死。”
说完这些之后,两个我凭空消失了一个。
我坐在那一片荒芜的纯白之中,对着远处蹲着偷偷回头的小丫头喊道:“小林墨,过来……”
小林墨回头仔细的瞅了瞅我,过了好一会才朝我狂奔而来。
“疼不疼?”我抱住小林墨,摸着她的脑袋问道。
她摇了摇头。
“吴昊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声音很稚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里她竟然依旧能够分清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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