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掀起了沈洛身后的车帘,指着外面继续说道:“一般的寒门子弟,就算再有本事,也得依附士家大族,你想摆脱家族是行不通的”。
沈洛随着姑姑手指的方向看去,叶攸宁看看侄儿又看看儿子,只见慕容夙低头沉思不语,叶攸宁似乎知道儿子在想什么,开口安慰道:“你无需难过,你父兄守国戍边,这是他们宿命,而你不一样,你父兄为你担下一切,你自然可以选择你想要的生活,如果你想助你父兄一臂之力,娘也不会拦着你,行了,别想这些让自己烦恼的事情,娘今日带你去的,可是临海城里最大的酒楼”
“原来是去迎宾楼!”沈洛一听见,今天是要去自己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酒楼时,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还拉着表弟的衣袖,激动地介绍着:“弟,哥跟你说,这家酒楼,放眼整个景国,都是十分特别的,知道为什么嘛,那是因为他家,在景国每个州郡都只开一家酒楼,而且菜品每七日一换,每日还限定人数!”
“额,四哥,你擦擦口水”
“不对呀”沈洛突然想起了什么,松开慕容夙的衣袖,对着叶攸宁疑惑地问道:“姑姑,他家都要提前定位子的,您?”
“夙儿传信来的时候就定下了”叶攸宁低着头,边看书边回答道。
沈洛再也没有多问什么,心里想着只要有地吃就行,不知道今日是什么菜品。
马车刚到迎宾楼下,迎宾楼的小厮赶忙迎上:“夫人来了,掌柜早就吩咐好了”。叶攸宁一行三人下了马车后,叶攸宁很客气地对小厮说道:“有劳了”。
小厮连忙带着众人,直接去了天字号的雅座,沈洛和慕容夙俩人到处张望,叶攸宁打趣道:“行了,你俩好歹也是世家公子,怎么跟没见过世面的一样”。
慕容夙倒是乖巧的,不再东张西望,但是沈洛却撒娇地抱着叶攸宁的臂膀:“姑姑,您要是经常带我们出来,我们不就有见识了嘛”
“就你贫嘴!赶紧坐下”叶攸宁拉着沈洛、慕容夙坐下。
一旁候着小厮进众人落座后,上前问道:“夫人,这就给您和二位公子上菜,今日的菜品还是老样子?”
叶攸宁摇摇头:“今日就都上,临海特色菜品,我家小公子初到临海,还未尝过临海的特色”
沈洛赶紧拦下小厮,疑惑地问道:“迎宾楼不都是固定菜品嘛,还能点菜?”
叶攸宁扑哧一笑,尴尬地对小厮招了招手:“菜品先这样,你先下去”随后又对沈洛解释道:“迎宾楼,确实不可以点菜,但是也有特例,天字号的客人是可以点菜”沈洛,慕容夙面面相觑,心中都暗暗称赞道,姑姑/母亲厉害呀!
不一会儿,酒菜上桌了,沈洛震惊地看着叶攸宁:“姑姑,您老实交代,您是不是认识迎宾楼掌柜,上菜这么快的?”
叶攸宁给慕容夙盛了一碗羊羹:“不认识”
“啊?那”
“我认识他们老板”
“谁呀?”
“谢文”
“谢!谢相!”沈洛赶紧小声地重复问道,叶攸宁朝他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沈洛便乖乖闭上嘴巴,开始吃饭。
沈洛夹了一块蒸藕,放在慕容夙的碟中:“夙弟尝尝,这是江南的特色蒸藕,你在北方吃不到的”
慕容夙看看碟中的藕,笑着回道:“四哥,我在北方吃过”
沈洛一脸震惊地问道:“北方也能种藕?”
“是你姑父在府中种的,我在北方时,时常想念这道蒸藕,虽然当时从南方海运十分通畅,他便托走海运的商人从南方带种子来,但北方确实不适合种藕,他在府中挖了池塘,种植藕时可花了不少心思”叶攸宁说着说着,泪水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
慕容夙见状,连忙拿着进锦帕给母亲擦拭泪水:“娘,您别伤心了,爹不怨您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让人一直精心照料那一池塘的藕”
叶攸宁激动地抓着儿子的手,反复问着:“他真的,不怨我嘛?”
慕容夙心疼地抱着自己母亲,想起父亲病重时说话:“夙儿记住,燕景两国的事情,你不要参与,你在燕国挂个虚名便好,燕国今后有你哥哥叔父担着,与你无关,你去景国替为父好好照顾你阿娘,告诉她,为父不怨她,是为父对不起她,此生为了燕国,只能辜负她,希望她不要恨我,如有来世,我一定会补偿她”如今,毕竟在景国说话还是小心些,晚间回去再找母亲单独说这些吧。
酒过三巡后,三人酒足饭饱后,下楼结账时,掌柜匆匆从后厨赶来:“夫人,夫人,小的怎么敢收您的银两,夫人能带二位公子前来,已经是给小店”
“够了,收下吧”叶攸宁直接打断了掌柜的话,将银两放在桌上,转身就要走。
“夫人留步!”只见掌柜抱着一坛酒,快步拦在叶攸宁面前,笑嘻嘻地将酒坛子双手奉上:“夫人,这碧莲酒,您带回去尝尝”。
“碧莲酒!”慕容夙震惊地看着酒坛,掌柜见状赶紧将酒坛递给慕容夙,慕容夙抱着酒坛闻了闻:“这就是娘喜欢的碧莲酒呀”叶攸宁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沈洛在一旁将一切看在眼中,心里却想着:姑姑不是最讨厌碧莲酒嘛,表弟怎么说喜欢呢?
三人出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马车来到城门时,被守卫告知城门已戒严,无法出城,于是,叶攸宁嘱咐小厮驾车去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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