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睡了好几年？”齐仕惊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对啊，史尔滕刚刚进入军队的时候，他们两个一起住，一起吃，一起睡觉，一起训练，前前后后有六年呢。史尔滕屁股上有没有毛，我们局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零狡猾地笑着说。
“你他妈是不是耍我呢。这不就是在一起服役吗？”齐仕气得都想给她一巴掌。
“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零哈哈大笑。
“别跟我废话了，你们局长说的梦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齐仕气鼓鼓地说着。
“当初他们一起服役的时候，史尔滕白天就是一个严肃认真的硬汉，不过到了晚上睡着的时候，偶尔会发出一些很骚的声音，还会抱着枕头磨蹭，你能想象是什么样吧。”零说道。
“年轻人做春梦很正常吧。”齐仕不以为然，脸上却也有些羞涩。
“这个情况持续了六年，中间史尔滕还经历了第一段婚姻，你还觉得正常吗？”零继续说，“六年之后还有没有同样的情况，我们局长就不知道了。你认识史尔滕以后，发现过他睡觉有这种反应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齐仕满脸通红，“你今天是不是来找茬儿的！”
“嘿嘿嘿，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所以，我们怀疑，史尔滕一直在梦里，都与平行空间的其他记忆，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纠缠，你复活他的时候，恰巧将他不同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这才让史尔滕的性情发生了变化。”
“好吧，就算史尔滕的情况是一个意外，那我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管理局，已经掌握融合记忆的技术了？”齐仕问。
“严格来说，并没有。你只是我个人的一个实验罢了，用来验证一些猜测。当然，结果证明，我猜测的方向是对的。”零回答道。
“试验成功了，就能验证你的猜测，不成功，我变成个废人，你也算替你们管理局出气了是不是？你们这些特工，从来都是这么混蛋。”齐仕骂道。
“我用的所有技术，都是你齐仕发明的，这也算是一种福报吧，呵呵。”零讽刺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你说啊！”齐仕没好气地回答。
“为了保证不对你的脑子造成严重影响，我特意去找相对简单的记忆，最后发现，就这只哈士奇的脑子最简单，当它在BC8657空间里被广告牌砸到后，我及时提取了它的记忆。”零解释道，“所以你看，我并没有打算把你脑子废掉。最坏的状况，也就是让你的记忆出现一些混乱，我相信，研究所里的设备，也是可以治好你的，对吧。”
“我谢谢你啊！”齐仕没好气地说，“那你是怎么把这段记忆植入我脑子的？”
“三天前，你去参加全球未来科技高峰论坛的间隙，不是测试了一下反重力鞋吗？我叫人在你的鞋上动了些手脚，在快到下层的时候，反重力鞋发生故障，你从空中摔了下来，精准地掉在了我的位置。你人都摔晕了，我当然就可以随意处置了。”
“进入研究所的人，都要被我的基因扫描仪检查一遍，你是怎么把间谍混进来的。”齐仕很好奇。
“我没有派间谍，准确的说，应该叫策反。”零得意地说，“都知道你的研究所，拥有全世界最严密的安保设备，我怎么会傻到往里面派间谍？”
“估计，现在这个间谍，已经被你撤走了吧。”齐仕问。
“没有啊，他不是正在外面警戒着吗？”
“莫有仁？原来是那个新人，难怪会这么轻易被你策反。”齐仕看着零，“把间谍都卖了，你是要跟我做什么样的交易，直说吧。”
“交易算不上吧，毕竟这件事情对咱们双方都是威胁。”零继续说着，“从你和史尔滕的情况判断，平行空间的记忆可以融合，但是如果要做到脑电波同频，必须要靠本人才行。这么推测下去，能够关闭你的皮米机器人的脑电波来源，只有可能是你的父亲。”
“可是当年警方的调查，已经认定我父亲过世了。”齐仕说。
“但是并没有找到遗体，所以这个可能还是存在的。”零说。
齐仕当然希望自己的父亲还活着，可是又不敢给自己任何期待。
“我希望咱们能联手调查。而且我的调查方向，还没有向管理局申请，算是秘密，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些情报，其他的还要靠你自己才行。”
“只给我提供情报？我有自己的情报网，你难道不清楚吗？”
“你知道你母亲的事情吗？”零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我母亲！你都知道些什么？”齐仕激动地问。
“我知道有一个人，她或许知道你母亲的全部事情。”零说。
“她是谁？”
“是你熟悉的人，M理事会现任执行长林英。”
“难怪我会对林执行长，一直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密的感觉。或许真的跟我母亲有关。”齐仕喃喃道。
“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去查了。我这边如果有新的情报，会及时告诉你的。”零起身要走，齐仕拦住了她。
“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明白。你装神弄鬼忽悠我重生的时候，怎么就肯定，另外那个空间的傻狗，会选择当天才发明家。万一它选了其他职业，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的脑子会陷入混乱？”
“哈哈，天才发明家的职业本来也不是那个傻狗选的。记忆就是记忆，怎么会做选择呢。”零笑了，“我把哈士奇的记忆融入你脑子后，你昏昏沉沉地在那儿胡说八道，我怕你脑子出什么问题，就一直在边上顺着你聊天。是你自己一直嘟囔着，天才发明家，天才发明家什么的。”
“那我后来怎么突然就摔到街上去了？”
“我看你快醒了，就把你扔出酒吧了。毕竟我做这事儿的时候，没想过让你这个当事人知道。”零嘿嘿地笑着说。
不等齐仕继续骂她，零已经启动隐身模式，跑出酒吧，消失在巷子里了。
“这个混蛋。”齐仕终于搞清楚了一切。
当齐仕走出酒吧，在外面守着的莫有仁赶紧靠过来。
“齐博士，下面我们要做什么？”
“回研究所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史组长研究。”
齐仕和莫有仁重新回到水滴飞行器上，很快便赶回了研究所。
“你跟我一起去见史组长吧。”齐仕叫着莫有仁一起去控制室。
刚一进入控制室，史尔滕就将莫有仁按到椅子上，带上束缚带。
“史组长，你这是干什么？齐博士，这是什么情况？”莫有仁惊慌失措地叫着。
“莫有仁，你知道我今天去见谁了吗？”齐仕看着他，“我去见了那个裱糊匠，零，就是让你在我反重力鞋上做手脚的那个人。”
“你自己交代吧，到底为什么要害齐博士。”史尔滕狠狠地盯着莫有仁。
莫有仁低着头，颤抖着身体，过了一会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齐博士，我对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害你。那个裱糊匠告诉我说，只需要你的反重力鞋失效，就会掉到下层一个目标地点，她会在那边毫发无伤地救下你，只是为了和你秘密见上一面。”莫有仁说。
“我不想听你的辩解。她答应给你什么好处了？还是拿什么威胁你了？”齐仕问。
“她答应我，可以让我跟父母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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