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
一个枪法凌厉。
一个掌风稳准狠。
“翩然、赵无极”
我大喜过望。
“参见少主。”
三人结伴，形势瞬间倒转。
澹台烬被赵无极按住。
他眸中一暗，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抬脚往假山后寻去。
刚才一碰面，我就留意了。
澹台烬与我对话间，眼珠子惶急的频频往假山后看去。
做贼心虚。
假山旁，倒着一个女子。
只看背影，我便认出。
“叶冰裳”
她歪在那，看样子没受伤。
纤细的右手腕上有一道鲜血。
“是你的血？”
我可以肯定是澹台烬的血。
旁边不远处的地上还有一滩恶臭的火红液体。
里头夹杂着赤炎蜂的残骸。
“你倒是大方。”
“自己都朝不保夕”
“还有心思英雄救美”。
看我弯下腰，冰凉的手指逡巡在叶冰裳的脸上。
澹台烬淡漠的目光终于第一次出现了惶急之色。
“你放开她”
我起身拽了一片梅花擦擦手。
“我不介意，帮你重温曾经的心情。”
“去告诉宣城王，他的妻子在这。”
赵无极应声而去。
翩然扶着叶冰裳。
“澹台烬，怎么每次见面你都要惹我不快？”
“上一次是三小姐佳人入怀”
“这一次是大小姐湖边私会”
“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老是被女人骗。”
“想必兰安姑姑也来了”。
他紧握着手指，像握着仇敌一般。
气得脸色涨红。
咬牙切齿道。
“你究竟要干什么？”
往日的柔弱可怜都不再伪装，俊脸冷硬的如同十二月的风雪。
“你就要嫁给萧凛为妻”。
“得偿所愿”
“为什么还缠着我？”
什么。
我讶异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他微勾的嘴角，萦绕着无尽的嘲讽。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你跟着萧凛下了不照山”
“见他另娶她人”
“怀恨在心”
“后来你索性与土匪勾结，假意被绑，不过是诱萧凛入瓮做的局”
“一个你”
“一个叶三小姐”
“真是死性不改”
“如今圣旨已下”
“我倒要恭喜你了。萧夫人，萧妃。”
“还是该叫你师昧”。
师妹？
什么师妹？
离大谱了。
“你说，我是萧凛的小师妹？”
我难以置信。
澹台烬别过脸去。
“别自作多情了。”
“虽然你们是同一个师傅，不过，你是师出无名的师，昧着良心的昧”。
“你师傅拿护心鳞，为你求了这门亲事。”
“以势压人，以利诱人。”
“你们仙家白门还真是道貌岸然。”
“与赵王那些纨绔草包，一丘之貉。”
他闭上眼，索性不再看我。
几句话的功夫。
远处的脚步声纷乱而来。
我在澹台烬惊恐的视线中。
施了阵法。
此刻外人眼中，他不在是质子。
只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师昧嘛。”
“既然你这么愤慨。”
“那就由你来当吧。”
我并不想跟萧凛碰面。
翩然带着叶冰裳留在原地。
我拉着“师昧”绕路出去。
“师昧”蹬着我，双眼喷火。
听他骂了这么久。
我早压抑不住火气了。
偏他还火上浇油。
“现在才想起来礼义廉耻吗？晚了”。
我紧紧拉住他的领口。
嘴贱。
也难怪命运多舛，谁都想你死。
“你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从前有一个女子，爱上了一个国君”。
“可她不知道，国君根本就不爱她”
“只是看中她的族人身负异能，能御百兽罢了”
“国君很宠爱她”
“甚至把王后都抛在一旁”
“这个女子把族中秘术毫不保留的交给了国君”
“很快三足乌鸦飞满了整个王庭”
“池塘里自在的游鱼儿”
“花丛中飞舞的蜜蜂”
“甚至阴沟里的老鼠”
“都成了王庭的看门狗”
“很快，这个女子便身怀六甲”
“可国君却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他恐惧”
“他害怕”
“本该一尸两命的”
“可惜那个孩子太过命大”
“竟然熬了过来”
“还想听吗？”
澹台烬目呲欲裂。
猛地一挥拳。
我捂着流血的鼻子。
“澹台烬，今天就是不用术法，我也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两个身影交错。
滚在一起。
……
良久。
他坐在地上，问我。
“你就那么在意萧凛？”
“不，你在恐惧”
“你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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