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千。”
这是每个姑娘的通价，到地下赌场的都是些有钱人，也不拘泥于这些。
书黛澜思考了一下。“我出一万。”
一万只是试试底，要是里面的人没钱，便会知难而退，若是有钱，也会掂量掂量，毕竟为了个女人大出血，实在不值得。
西装男人拍了拍眼前的蛇头，把消息传进去。
里面的人也是硬气，愣是要和书黛澜拼价。
西装男人：“五万。”
书黛澜深吸一口气：“十万。”
西装男人：“二十万。”
书黛澜没犹豫：“一百万。”
钱她不缺，但不代表她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西装男人：“抱歉，拍卖终止。”
书黛澜眼睛微眯，语气危险。“你什么意思？”
西装男人没说话，作势要跑。
书黛澜直接甩出红玉伞，通体发红的伞高速旋转，拦住了男人的去路。
男人解释：“抱歉，我有事。”
书黛澜脸色发寒：“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丢下客人？”
男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给书黛澜道歉。“抱歉，我真有事。”
“我跟着你。”
书黛澜执意要往里面去，西装男人见拦不住她，索性就放弃了。
“跟紧我。”西装男人匆匆警告了一句，脚下步子紧迫又凌乱。
书黛澜猜测，里面一定出事了。
两人紧紧跟在男人身后，路过一间屋子的时候，他把两人推了进去。“人就在里面，你自己找。”
男人已经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现在什么都没有里面的事情重要。
书黛澜感受到男人的焦急，还是好心放过了他。“去吧。”
书黛澜带着林照月往内室走，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四周很安静，床上躺着一具白花花的躯体。
林照月有些害怕，隐约又觉得有些熟悉。“月笙……”
林照月往前走了两步，彻底看清了床上人的脸，林照月扯着被单把人包裹住，瞬间哭得泣不成声。
杜月笙小幅度动了动头，看向林照月。
她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笑容里是林照月看不懂的释然。
“是你啊？”
林照月有些害怕，几欲伸出手，却连给她擦干泪水都没有勇气。
“你怎么了？”
她好害怕，就好像什么东西在缓缓流逝，曾经给过她温暖的人，好像就要从在指甲缝里溜走了，她怎么也抓不住了。
杜月笙说：“月月，你真傻，真的，我没见过你这么傻的，风月场里，哪有什么真情，偏偏就你傻乎乎信了。”
杜月笙看了一眼书黛澜。
“真好，你遇到了个好人。”
说完，她便垂下了手，没了声息。
林照月哭得很伤心，却没哭出声，眼泪顺着脸颊哗啦啦地流，落在床板上、地板上、还有……杜月笙的手上。
书黛澜拉走了林照月，她和杜月笙不认识，但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因为，这丫头没心没肺，却难得哭得这么伤心。
明明，就是个骗子啊。
拍价的时候，杜月笙明明应该……
算了，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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