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这么多人盯着，强压住干呕的冲动，继续骂叁大爷。
范主任看到贾张氏干呕的样子，突然觉得叁大爷说的都是真的。
现场每一个生活孩子的女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认为贾张氏怀孕了。
叁大爷被骂不敢还嘴，叁大妈替老伴出头。
“贾张氏你说你没怀孕，那你吐什么？”叁大妈说。
“我吃坏肚子不行啊？”贾张氏反驳道。
“那你肚子为什么越来越大？”叁大妈又问。
“肚子大就是怀孕吗？我看你的肚子不比我小，难道你又怀孕了？”贾张氏说。
叁大妈被怼的面红耳赤，根本不是贾张氏的对手。
叁大爷怕媳妇吃亏，把叁大妈拽到身后，问她刚才去老何家干嘛。
“我去找何大清关你屁事儿？”
“你哪只眼看见我跟何大清走了？”
“再说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儿。”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看你就是闲的。”
“你们都是闲的，有这功夫还不回家做饭，在这儿杵着干嘛呢？”
贾张氏说话底气十足，她承认去老何家了。
但私奔和怀孕纯属无稽之谈，谁再敢提这事儿，她撕烂谁的嘴。
即使有人对是否怀孕深表怀疑，也没人敢当贾张氏的面再提此事。
贾张氏回来了，众人更好奇何大清为什么要走了。
王福井和秦淮茹已经猜出大概，但他俩谁都没说，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在大家讨论何大清为什么要走的时候，贰大爷再次说出自己的观点。
他说他现在有理由相信，何大清就是特务。
否则何大清没理由这么着急厉害。
有人对贰大爷的观点表示质疑，结果都没办法证明贰大爷观点有误。
最后连范主任都认为贰大爷说的有道理，本着宁可错抓不可放过的原则。
准备去派出所报案，这事儿已经超出了街道办的能力范围。
秦淮茹站在王福井身旁，一脸好奇问他什么事特务。
王福井小声跟秦淮茹解释，并提醒他以后无论什么场合。
只要牵扯到特务，一定要离得远远的。
范主任带人离开四合院，三位大爷招呼大家各回各家。
王福井跟秦淮茹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叁大爷的惊呼声。
“老何你怎么回来了？这位是谁啊？”
王福井寻声看去，发现何大清跟何张氏就站在穿堂门里。
何大清扛着包袱，何张氏空着手，娘俩一起走进中院。
众人重新聚到一起，好奇的打量何大清身旁的女人。
“何大清你这是打算去哪儿？”范主任脸色阴沉，示意他带的人包围何大清。
“范主任怎么来了？”
何大清并不知道，自己被当成特务了。
于是他撂下包袱，向大家介绍身旁的何张氏。
“我哪儿也没去，我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娘。”
“她想让我跟她去保城生活，我带行李就是这个原因。”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这真是我娘，我亲娘！”何大清说。
大家都没见过何大清的娘，谁也不认识这个老太太。
以前总以为何大清父母都死了，现在突然冒出个娘，一时间大家很难适应。
贾张氏斜眼看着何大清，想起刚才经历那一幕，气不打一处来。
一把抓住何大清的头发，骂何大清坏了她的名声。
“何大清你个王八蛋，你还知道回来。”
“要不是你非让我帮你收拾东西，我能被他们误会吗？”
“我的名声都让你败坏了，你必须赔我精神损失费。”
“你敢不赔，我就去厂里告你！”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
何大清试图推开贾张氏的手，却被贾张氏拽掉一缕头发。
现场围着这么多人，却没一个人敢帮何大清对付贾张氏。
就在贾张氏以为何大清拿她没辙的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他俩中间。
然后一巴掌打在贾张氏脸上，打的贾张氏脑瓜子嗡嗡的。
“死丫头敢打我儿子，我的儿子可以打，别人不能动他一根汗毛。”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说你跟我儿子私奔是抬举你。”
“就你这样的，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现场所有人都没想到，何张氏这么厉害。
就连王福井都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看上去瘦骨嶙峋的老太太，出手这么干脆利落。
曾经天不怕都不怕的贾张氏，竟然被何张氏一巴掌给镇住了。
贾张氏捂着脸看着何张氏，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儿。
最后转头找范主任告状，要求范主任给她做主。
范主任把何大清拉到一边，问他到底什么情况，说不清就带他去派出所。
话虽这么说，能把何大清拉到一边，已经给足他面子了。
作为轧钢厂大厨，手艺在哪儿摆着呢。
谁家娶媳妇嫁闺女的，不得请大厨做酒席呢。
何况范主任跟何大清早就认识，不想把关系闹的太僵。
何大清跟范主任解释，他已经说服老娘留下京城。
计划把同母异父的弟弟一家接来京城，到时候还得麻烦范主任。
范主任知晓了全部过程，又让何大清当众说了一遍。
大家听完何大清的解释，没人再怀疑他是特务。
王福井见此事接近尾声，拉着秦淮茹回后院。
刚走两步就看见聋老太太从后院来中院了。
秦淮茹惦记回家吃鱼，王福井让她等等，保不齐有好戏看。
“我以为是谁呀，原来是何张氏！”
“听说你这次回来，是想让何大清给你养老？”
“那我就想问一句，当年你为何刚生完孩子就跟人跑了？”
“害的何大清他爹不得不把那个孩子送人。”
“让他们兄弟此生不得相见，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娘。”
“你现在老了，不中用了，想回来让何大清给你养老。”
“你对得起被送人的小儿子么？”
“如果有一天何大清找到他弟弟了，那孩子一定会问亲爹亲妈在哪儿。”
“你让何大清怎么说？爹死了，娘跟人跑了？”
“还是说他们的娘抛夫弃子，不是他娘这么狠心，他也不会被送人？”
聋老太太句句在理，字字铿锵有力。
砸在现场每一个人心上，现场除了何大清母子和聋老太太。
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儿，今天聋老太太将此事公之于众。
大家这才知道，何大清还有个弟弟，因为他娘跟人跑了，生下来就被他爹送人了。
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太太，竟然是如此狠心之人。
大妈们指着何张氏鼻子，谴责她不配当妈。
起初何张氏还反驳几句，后来被骂的恼羞成怒，
撂下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扭头跑出四合院。
何大清见状要追，众人纷纷阻拦，像她这样的娘，不要也罢。
何大清推开众人追出胡同，发现何张氏已经没影了。
垂头丧气回到四合院，埋怨起刚才拦他那几个人。
“何叔，你没事儿吧？”
“大家都在帮你，你怎么不识好赖人呢。”王福井说。
“就是，我们都是帮你，狗咬吕洞宾。”贰大爷说。
“老何你不是真打算给她养老吧？”叁大爷说。
“不管她做过什么，始终是你娘。”壹大爷说。
何大清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抬手指了指仨大爷。
示意王福井蹲下，然后跟他嘀咕了几句。
“啊？你把钱都给她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何叔我把车借给你，你快骑车去追吧。”
“你娘走不快，骑车肯定能追上。”王福井说。
王福井说完就去后院推车，
仨大爷追问何大清到底怎么回事，
这才得知何大清为了让何张氏留在京城，答应让她管钱。
并且把存折和现金都给她了，现在他一分钱都没了，全在何张氏身上。
范主任一听这个情况，让人去胡同口找人力三轮，要帮何大清追何张氏。
王福井把车推来了，才知道何大清不会骑车。
然后好人做到底，骑车带着何大清去追何张氏。
两人前脚刚走，范主任和仨大爷分别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去追何张氏。
王福井身体素质已突破人类极限，把脚蹬子踩的像风火轮。
一眨眼便消失在巷口，任凭蹬三轮的怎么追也追不上。
王福井带何大清一路狂飙，刚过了地安门东大街，就看见何张氏了。
何大清找何张氏要钱和存折，何张氏不但不给，还威胁何大清。
“你敢不让我走，我就去轧钢厂告你虐待老人。”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去哪儿都一样。”
何张氏破罐子破摔，就是一个光脚不怕穿鞋的泼妇。
何大清想把存折和钱抢回来，何张氏拿牙咬何大清的胳膊。
王福井见状赶紧把他俩分开，幸亏仨大爷和范主任及时赶到。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既然何张氏不听劝，范主任只能把她带回街道办处理。
另一边，傻柱哼着小曲儿回到四合院。
进院跟谁打招呼，大家都对他爱答不理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儿。
直到他推开自家那扇门，傻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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