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蕨姬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来一抹得意的笑容。
脑子里面的思绪远远比林岩想象的更多，于是挥舞长刀的时候不自觉地用了更大的力量。
脚下的动作也频频加快，日复一日全神贯注的锻炼，让林岩在剑技方面的造诣更加上了一层楼。
林岩不禁回想起先前在和蕨姬的战斗，要是现在的自己，或许可以比那个时候做的更好。
但是说不出来是否能够坚持更长的时间，或许现在能够只身切下蕨姬的头颅，但是也仅此而已。
在吃掉十年份的药膳之后，林岩吸收到了足够的营养，林岩感觉自己现在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果然这样的东西对于人类的身体来说吸收有限，但是对于林岩来说却能够发挥足够的效力。
林岩不知道自己重复脚下和手上的东西经过了多少的时间，只是长刀挥舞出来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连精神都仿佛进入了新的层面，又是一个深重的脚步，林岩的心神一凛，地板忽然被踩裂一个口子。
地板是木质的，要是普通的人类折腾倒是不碍事，但是林岩偏偏现在的身体强度可以和柱比肩。
在全集中呼吸法的加持下，林岩每天都在变得更加强大，林岩看着这被猜出来的缺口微微发愣。
下一刻缺口无法承受林岩身体的重量，林岩重重地摔了下去。
下一层房间的光束透过缺口照射了出来。
下一层的房间们是艺伎带着孩子们在打牌。
原本这正是一个关键的时候，已经奋战半个晚上的艺伎输掉了不少，唯独这一把牌相当俊俏。
艺伎摸到了最关键的一张牌，今天输掉的所有都要因为这把牌而拿回来。
“荣！自摸！九莲宝灯！”
艺伎的脸上露出豪放的笑容，要从一个接受了很多年淑女训练的艺伎身上看见这样的笑容并不容易。
这把牌不只是钱财方面的事情，更是因为这样的牌在四个人打的情况下相当难胡，赢下这一把牌。
大概明天早上醒来都要因为这个瞬间而兴奋得吃不下饭了。
就在艺伎即将把牌推到的瞬间，一个身影从天花板坠落了下来。
林岩的身体砸在了牌桌上，麻将散落一地，房间里的几个人全都本能地闪避，尖叫连连。
尖锐的叫声吸引到了店里其他人的注意，过道上有脚步传来。
林岩把日轮刀插在地板上，用刀柄撑住自己的身体。
这委实可以说的上是一次重击，意外失重所带来的影响根本就没有办法主动做出主观上的行为。
林岩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转过头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被惊讶的众人。
房间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众多艺伎们都走了进来。
“抱歉，我会赔偿损失的。”林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来在这家店里生活这么长时间，甬道里来往的时候会遭遇不少的艺伎，先前的日子里面也包括她们在陪着客人的喝酒的时候。
但是大多数艺伎都不会和林岩说话，林岩对她们也没有想法，本质上，这是林岩和这些朝夕相处的艺伎们第一次说话。
“怎么，你觉得一句道歉就完了吗？这可是我的九连宝灯啊。”艺伎就差没有直接哭出来。
仿佛要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都哭诉出来。
“我会修补好的。”林岩不太应付这样的场面，但是既然是自己犯下的过程，也没有逃避的理由。
“你会修补好的？那我这段时间遭受的怎么算，你知道我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你每天在上面不知道做什么，一天到晚都弄得声音不断，我睡觉的时间都跟着你的生活作息来了！”
“你真是仗着自己有个女人养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吗？”
“你只不过是一个小白脸，还是没长起来的小白脸！”
艺伎越说越气愤，身边的姐妹们甚至根本就拉不住她。
但是实际上内心的惶恐只有她自己才清楚，蕨姬当然是这家店里最好的艺伎，相当多的客人来就是为了一睹芳容。
蕨姬的业绩也是最好的，而她则是店里万年第二。
不管是最好的时候还是鼓足了勇气想要大干一番的时候。
都被蕨姬死死地压在第二名的位置，蕨姬是店里的核心支柱，也是那个对谁都严肃凶狠的嬷嬷都不敢高声说话的对象。
林岩住在这里的时间里，关于蕨姬和林岩的关系在私底下早就以各种的流言蜚语传播了起来。
她表面上是在怒斥林岩，可是实际上却想要通过林岩来讽刺蕨姬而已。
林岩静静地听着，暗自想着看来这家店里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蕨姬的恐怖。
这个女人以为嬷嬷在蕨姬的面前低声下气只不过是吧蕨姬当做摇钱树，可是实际上嬷嬷大概是知道蕨姬的恐怖才不得不低头。
“抱歉。”林岩轻声说。
林岩重复道歉，要是说些什么别的话，大概又会让这段争吵没有止境下去。
艺伎们就是陪人聊天的工作，她们在言语上的勇猛要是换做在战场，那多半也是雄霸一方的将军。
“你以为你拿着刀就是个人了？这么小就要学着上山做匪徒，你爹娘是这么教你的吗？”
可是林岩不会想到，偏偏正是因为他重复道歉的冷漠态度。
又一次点燃了这位艺伎的怒火。
“别吵了，嬷嬷要过来啦！”有人喊了一声。
房间的门忽然被撞开，蕨姬挽起衣袖，从林岩的后面走出。
所有嘈杂的声音都随着蕨姬的出现而静止，更何况蕨姬的出场还是那么令人惊讶。
这家店里的门板都是定制的，专门请了手艺不错的匠人在门板上绘制彩色的图案，这倒下来摔在地上裂开的门板可要把地板贵重得多。
众多艺伎手里的钱都未必能够买下这块门板，但是蕨姬却完全不当做一回事。
站在林岩的身边，锐利的眼神如刀刃拂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来找我的人，没事就走远一点。”蕨姬的声音冷淡，不带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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