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妨拿出空间臂环里的东西。有三样,一个圆形手掌大的黑球儿;一个卷轴;还有一个项链。
项链姜妨认识,是妈妈留给她的。
“好幸运你还在,”姜妨说着妥帖的放回臂环。
接着观察那颗黑球,黑球手指摸起来触感像是绸缎的面儿,上面还有一小段儿绳结。
拿在手上想要仔细端详时,那球悬到离手掌半寸开始缩小,最后变成一个非常小的球儿在她面前旋转。
“像个耳坠?”姜妨喃喃说,话音刚落小球儿就自动飞到她耳边儿。
一阵微弱的刺痛,她再去伸手摸,小球就果然已经像个耳坠一样,不知道怎么就固定在她的耳垂之上。
姜妨摸着那颗小小的珠子,一时有感,想起了那些在受刑时就不断在她眼前放映的不属于她的那些记忆。
刚刚神思清明的她又被拽进诡谲的故事里。
“别逗我了…”姜妨百感交集又摸了摸那小耳坠儿,接着伸手从空间臂环抓出那个卷轴。
展开后干净的画布一片白色,合上时姜妨已经知道这卷轴是什么了。就如刚耳坠入身时,她就已知道她得到了什么。
姜妨说不出口,也不知道如何描述这两样东西的存在,她像是一个身体中存在着多个人。
“我…我不能接受,就算我都真切的感受过,我也不能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接受,不接受这个身份。”姜妨的脑子里塞满了东西,“我不接受这两样东西…我不要……”
她不要任何证明,这样也许再过一阵子姜妨就可以说服自己那万万年的刑罚是她自己的幻觉和臆想,而这两样东西在昭示着一切都是真的。
姜妨在受刑时看到的只是碎片式闪回的画面。
对她来说疼痛是真实的,但所看到的画面只是信息,和她这个自我本身并没有关系。
她认为那不过是她在受刑的苦楚间被她幻想出来、或者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反复着放映给她看的影像。
拿到这两样东西后,她却觉得看到的所有画面怕是都真的存在过,那她的存在也不仅仅是此刻这么简单了。她
必须承认,承受罪罚的人是自己。
罪必有因,她的自我本身被冲击着。
“我要疯了…”姜妨说着合上卷轴双手支着着自己的膝盖弯下腰,她必须再歇一会儿脑子要爆掉了,小臂伤口上的血液顺着手背流进指缝间,沾湿了卷轴。
现在无论姜妨看到多么惊奇的景象都不会讶异了,她看着手里的卷轴被她的血液沾染后化成黑色的戕粉,粉末钻进她刚包扎好的小臂上。
不用看她都知道卷轴钻进伤口里面,与她合为一体。
戕粉完全消失后姜妨摸了摸小臂,那里冰寒一片没有人的温度,她嗤笑着:“还真是走入玄幻后的固定节目啊…”,她顺便摸了一手的血,“怎么?这么牛逼能融进身体的玩意儿还不能让我的伤口恢复如初?”
“我没疯,就证明我本身就是个疯子。”姜妨紧了紧手臂上的包扎,不知在和谁说,“别玩我啊,干嘛玩我?”
如果姜妨现在想到的东西都是真的,那真不知道上天是眷顾她,还是在玩她。
“如果那些画面是真的,受刑就是真的,这里怕也是真的了。”姜妨又开始自言自语。
“苍天啊,”姜妨她根本不知道到底自己到底要想什么,她骂了个六字箴言,又给了自己脑袋一下,说:“操,我还是需要一个武器,对,一个武器。现在要做的事儿是干巨蟒,把别的都放后面。”
姜妨回身看到自己倚靠的树干上沾满了背后伤口所流出的血迹,她用手指摸着树干一手的鲜红,她忍不住把头抵在树干上紧紧地闭上眼。
几秒后姜妨睁开眼,她的眼神又清明了几许。在她又短又长人生结束后,她陷入了玄幻的轮回。
她在此刻迅速学会一件新的事儿,想不通的都放下,先做最急迫的事儿。
专注当下。
姜妨放空脑子找回了行动力。她把一根从地上捡的三指粗的树枝徒手掰断,留下一米长左右,用水果刀在断裂的枝杈出削出尖儿。
她边走边找边加工,连续做了三四个都先放入空间臂环之中。
姜妨看不到自己的后背的伤,间或看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创面收敛了些,但伤口边缘变得更红,皮肉一直在跳疼得厉害。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都烧了火,不知道是激动害怕还是发烧中毒。
做绳子并不像求生纪录片里那么容易,树皮抠下来也不过是一小块,姜妨用能捡到的草茎试了一下都不行,她找不到合适的原材料。
越来越渴。
姜妨不由得摸着手边的树,换了几棵看起来长相不同的树都敲了敲树干。有一棵听起来有些空,她用唯一的水果刀往树干里扎。
值得欣慰的是姜妨现在的力气和之前相比就像个大力士,水果刀轻易的就在树干上留下了孔洞。
尽量控制自小力的翻转刀身,她并不想把唯一有刃的东西卡在树里。
孔洞大了一些,姜妨就把水果刀放在身前帽T帽子形成的兜里,她用刚才做出来的细矛由戳了两下,有液体从树干中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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