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安家耗费了不少的时间,第二日一早,叶卿玉和叶柏溪早饭未曾吃,就浩浩荡荡去第二家、第三家..
叶卿玉骄傲的说:“这是个耗费时间的工作,幸而我昨日便叫翠柳和翠屏一道去买了许多的糕点,否则今日咱们两个都得饿扁不可。我可以饿,哥哥可不能饿着。”
叶柏溪本就是妹妹的头号粉丝,自然是认同这一番话的,叶柏溪拿上了一块糕点吃上一口,“这味道好,甜而不腻。”
叶卿玉心道:自然了,这是昨日宁安给自己的,宁安从宫中拿出来的,不是寻常味道。不对啊,宁安说他自从冬至之后便一直生病,怎么会有机会去宫内,不过听说陛下、皇后常常赏赐,想必是年关将至,赏赐的糕点吧。
“喝点水吧,哥哥,一会还要说上许多话哩!”
叶卿玉将水壶递给了叶柏溪。
两人今日预计送达“快递”件数20件,目前已达到15/20件,业绩可嘉,叶柏溪率先想偷懒,“小妹,你说双亲去,一天能送几件?”
叶卿玉笑着答道:“若双亲去,一日能送上5件,已是极限。双亲一去,那陈年旧事得聊一个时辰,你推我辞得玩半个时辰,恭贺祝福之语,又得说上这半个时辰。这一来一回的路程时辰不会少,就算缩短时间,每户之间陈年旧事、你推我辞、恭贺之语加上只用1个时辰,那么一日最多也只能送上6户。”
“有道理,所以我们今日先行歇息一会,剩下的改日再送如何?”
“只要能在年前送完,我是没有意见的。”
叶柏溪满意的笑着:“定是能的,若是不成,到时候咱们在加急一下,不就可以了吗!不过小妹,什么叫你推我辞?”
“那就是,父亲母亲去,对方一定会说,留下吃午饭吧,然后父亲和母亲就得推辞说,不了不了,我们还有许多东西未曾送,就先行告退了。对方不可能说行吧,你走吧。肯定还会留客,说出许多可以留下的理由。所以这就是你推我辞。”
“你说的是牵衣投辖吧。”
“差不多,差不多。”
叶柏溪看着自己如此娇艳的小妹,却目不识丁,成语都不会用,微微有点担心,:“若你下次见到宁安,你得告知他你做不了宗妇。切记,不要告诉他是我说的。”
叶卿玉点点头,两人的马车便朝着荷花满园缓缓驾驶,“哥哥,塞外可有你喜欢的女子?”
“要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我们这里的女子。不过塞外女子活泼热情,我们这里的教条太多,一个个像是培育好的,没有一点有趣的地方,所以你哥哥我也不知道更喜欢塞外的女子还是这里的女子。”
“不过大哥哥肯定是更喜欢这里的女子。”
“大哥哥不是喜欢或是不喜欢,大哥哥必须找一个持家、能够安排好一切事务的女子,性情还要温柔温厚,不能苛待咱们俩的大嫂。咱们家虽是商贾,但长媳与次媳是不一样的,担负的责任更是不同。”
“我知道,就像是云嫂子一般的人。好久没有见到云嫂子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说起来我还是有点想念她。”
“上次听父亲说,云嫂子在外放地方生了一对龙凤胎,都很平安。可惜我们家门第不显,像云嫂子那样的清贵人家不可能成为咱们的亲嫂子的。”
两人每日就在马车上谈论这家长,那家短。每到一家,叶柏溪便有新的八卦讲与也叶卿玉听。
很快只剩几份礼物没有送去了,两人决定躲懒一会,便去了叶卿玉的院子休息,这座院落不大,所以叶卿玉取名为“行舟园”。
两人在行舟园内坐了2个时辰,才又出发前去,这是今日的最后一家,这家姓问,问题的问。问府不大,但曲径通幽,颇有点文绉绉的气质,迎将出来的是问家大公子,名曰问戎。“累的叶姑娘和叶公子了,请到家中吃茶。”两人推辞再三,未果,也被请了过去。
正厅上坐着的恐怕是问家长辈,一看就是有钱又有品位的人,除去通身的名贵衣料和珠宝,气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叶卿玉和叶柏溪缓缓走到正厅中央,问戎介绍到:“这是家父问闽,亦是广陵郡王之外孙。”
叶卿玉心中疑惑,不是士农工商吗?怎么广陵王的女儿会嫁给一个商贾?
但这只能是心中疑惑,不能说出来,叶卿玉、叶柏溪两人缓缓施礼:“问伯父安康。”
显然,问闽已经知道了叶卿玉和叶柏溪是哪家的孩子,没有多问两人,只是微微点头,问戎又介绍道:‘站在家父身旁的是幼弟问积,他与叶公子同岁。’
“问积兄”“问积哥哥安好。”两人又一一见礼,完毕,问闽才叫叶家兄妹坐下。
问戎和问闽态度客气,只是问积,额外有些热情,又是添茶又是拿出一些自己在西域淘的玩意给叶家兄姊妹看。走时还说下次要到叶家游玩一番,叶家兄妹只好答应。
叶柏溪和叶卿玉本以为东西送完便落得清闲了,谁知,大哥哥零时有事要与父母外出2天,布置家中的事情又交给了叶柏溪和叶卿玉,本来叶柏溪不是很乐意,一想到若自己现在不陪着妹妹一同做这些,日后她嫁到南安王府不会安排可怎么办,于是叶柏溪强行睁开双眼,从温暖的床榻上挣扎起来。
嗯,叶柏溪确实是一个好哥哥。
叶卿玉今日倒是起了个大早,现在已经准备好了“仙木”胶牙饧、柏叶酒、屠苏酒,灯笼也挂上了,看起来家里温暖不少,叶柏溪查看一番,又嘱咐添置了些爆竹,想来是这位爱玩的哥哥的个性,“新历才将半纸开,小庭犹聚爆竿灰”,不就是这样的场景嘛!
快到午时,宁安来了,想来是不想在装病了。
吃完午饭,叶柏溪借口劳累,走开了,院落里之剩下了宁安和叶卿玉。
宁安问道叶卿玉:“新年贺礼已经送完了吗?有没有什么特别一点的人家?”
叶卿玉老实回答:“送完了,我和哥哥只图数量,没有仔细观察过,只有一家姓问,家中布置与这些商户不同,有文人雅韵之感。”
叶卿玉心道:你这不就是小学鸡放学,家长都要盘问今日做了些什么事,交了哪些朋友吗?这以后自己不是没有一点点的自由了?
“问...是问闽家吧,他是广陵郡王的外孙子,广陵郡王是我父皇的忘年交,当年我父皇起事,问家钱财支持的可不少,所以得了郡王世袭。广陵郡王家本来就是做生意发家的,问家是外家,做买卖也不错。”
叶卿玉没有忘记自己的二哥交代的事情,于是照实问了一问,没想到宁安一点也不但心,还言道:反正自己无事,宗妇职责,尽可他做。
好吧,人家都这样讲了,自己就安心当个吃喝玩乐的废物吧。
到了除夕之夜,全家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喝花椒酒,以驱寒祛湿。吃过了团圆饭,全家人围坐火盆到天明,“守岁”。这是叶卿玉来这里的第一个新年,也不知道在那边的父母亲现在如何了,想着想着便默默流泪,惹得大家都来宽慰她,并且承诺日后年年岁岁都在一起过过新年。
叶卿玉也知道是宽慰,若自己嫁给宁安之后,恐怕就得跟着宁安去宫中守岁了。不过自己也是看到此情此景伤感罢了,若日后去宫中岂不是既要伤感那边的父亲母亲,又要伤感叶家的双亲及兄长。
大年初一之后,第一个来到叶家的是问闽及他的两个儿子,问戎和问积。问闽一改前几日的骄傲姿态,开启夸夸群群主模式,对着叶家众人,夸赞起了叶卿玉和叶柏溪两个人,只是这问积颇为奇怪,眼睛看着叶卿玉,叶卿玉走到哪里目光便跟随至何处?
叶家兄长装作没有看见,而叶家父母也不吝啬,回夸赞起了问闽的两个孩子,听父母言之,叶卿玉和叶柏溪才知道,问家与自己家交往颇深,大哥与问戎一样的年纪,所以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于是叶父母和问闽介绍自己的家中陈设和最近到手的一些古怪玩意,问戎和叶柏云在一旁聊天,屋内只剩下问积和叶家兄妹。
在叶家兄妹说了几次吃茶之后,问积开启了话匣子:“这城中过年果然不一般,人们都出门访客。今日我来,在马车上足足做了1个时辰才到。不过长这么大我还未曾在这里过年,不知道在这里过年是个怎么样的情形?”
叶柏溪:“我也是第一次在这里过年。不过我喜欢感受所有不同地区的风景和人情,所以我喜欢任何一种节日氛围。何况无论这里过年是什么样的,和家人在一起便是最好的。”
问积看着叶卿玉不说话,于是找了话与叶卿玉说道:“小妹是在都城中长大的吗?看小妹行礼的姿势,很是优美。”
叶卿玉本来不想说话,谁知被CALL,只能回答;“我从未出过远门,很是羡慕两位兄长能够见识到那么多的山川美色。若有机会,我也想去瞧一瞧。”
问积看着叶卿玉要和他说话,于是便又问起了叶卿玉:“那你与我们讲一讲往年里的都城是什么样的?”
叶卿玉哪里知道,为了维护整个叶家的声誉,叶卿玉只好说道;“我们,,,我们那时都是在家中过完正月,,,,嗯上元节才会出门。”
问积有点失落,叶卿玉随即安慰到这个生理心理都比自己小的男孩子,“兄长不必难过,今年,你便可以亲自看看,感受这过节气氛。”
林荀年前也忙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些空闲,也急匆匆来见见老友。
林荀一来,气氛变得轻松活跃:“讲起自己以往在话本里看到的过年的场景,春节到了,家家户户都在爆竹声中欢度佳节,人们在和煦的春风里醉饮屠苏酒,节日充满了色彩和欢乐。阳光照进千家万户,拿新门神换掉旧门神,崭新的一年就开始了。每到元宵节,家家户户都会煮汤圆,吃汤圆,汤圆的样子是圆形的,意味着家家团团圆圆,甜甜蜜蜜,汤圆里的馅各种各样,有豆沙的,有芝麻的,有花生的,还有鲜肉的。放在锅里煮一煮,咬上一口又香又甜回味无穷。正月十五的傍晚,全家人去赏灯,来到赏灯地点,街上人山人海,街道两旁五颜六色的花灯,让人眼花缭乱。就在这时烟花开始放了,形态各式各样,低的像火树银花,高的有的像飞船;有的像一朵美丽的迎春花。有一年啊,我在边塞的元宵节上还听过这么一个故事,说是有个藩王手下有个爱将,爱将喜欢听驴叫,后来爱将去世,这位藩王便组织大家对着他的棺椁驴叫。”
“林荀兄见多识广,小弟也听闻过一件趣事,说一男子在一桥岸上等一女子,等啊等啊等了许久等到河水没过河岸,此男子依旧不放弃。你说是忠心还是死脑筋?”
有了辩证的话题,自然就聊得更加开心,叶卿玉心想,你这不是说的‘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梁者桥也,卑暗之地便于幽会。北方河道深浅不常,平日涓涓之流仅存河中一线,不难揭衣而涉,梁架其上,柱下几尽成陆地;一旦秋水暴至,或雨后山洪突发,人苟不登高岸即有灭顶之灾。尾生与女子期会于是,水至本当疾趋岸上,徒以守信不肯去,遂致抱柱而死。’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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