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屋以后,叶卿玉回忆起舒沁心的话,叶卿玉想到自己日后什么都不懂便去了南安王府,心里正有点犯嘀咕,一夜未眠,叶卿玉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正因为原本这副身子的主人目不识丁,性子孤寡,从不与人多交谈,如此才得到了南安王爷乃至整个皇宫的青眼相看。所以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必去在乎他人的目光和看法。
叶卿玉不是傻子,也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考上大学的人,何况身边还有军师翠柳,两人心里一想,便知自己从前是多么的傻缺,幻想自己曾经被南安王爷一见钟情,或是画像上的自己倾国倾城得到了另眼相看。是,现在这张脸,确实是会引起别人的一见钟情,所以之前自己自恋一点也无可厚非。
“月明,与我说说从前吧。”叶卿玉有些忧愁,不知为何,皇家娶妇,竟喜欢目不识丁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万事,只能当心再当心,碰巧的是,最初来到这里,翠柳和叶卿玉都收揽了本心,日日足不出户,少言寡语,生怕被人发现异样,当成怪物来看待。学女工学做菜又本来不是当代年轻女性的特长,如此种种,蠢笨不堪的行径也算孽缘。
如今,叶卿玉以为自己的才华、学识、性格都能得到展现时,才发现,这个地方不容许她肆意妄为的自由发挥。
父母归来,但叶卿玉如今对这里依旧充满了无知与畏惧,没有人愿意告知她属于这里的礼节与保命要领,但凡是循例总会大差不差,叶卿玉只能问问前主人的侍女,月明了。
月明想了想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姑娘,冯太太从不教导、女先生也只教导她自己的女儿、导致姑娘不善女工、不善交际、不善.......”
叶卿玉打断了月明的话:“也就是说,除了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余下种种女儿家做的,都不会?”
“不过.......嗯.......姑娘生的一副好模样,眼睛像一汪清泉,纯洁无瑕,丝丝沁人心悬,模样却不失娇俏艳丽之色。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是以,姑娘虽出门较少,”月明顿了一下,想到自家姑娘出门紧紧两三次,就引得曲家夫人上门相看,“出门不是较少吧?月明,你细细想想,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姑娘,你从前也是这边聪明通透,除了往事不记得、性格变得更大淡然之外。”这是月明最开心的事情了,就算自家姑娘前尘往事通通忘记,也没有失去月明自己认为的通透聪慧的头脑,“以前大太太放任三姑娘欺负你,虽吃食上亏欠不曾找回来,可行为言语上,姑娘从不吃亏,其实奴婢也看出了,三姑娘是个蠢的,叶府一日不分家,姑娘住在这里就是正当的,不算寄人篱下,若是分了家,让我们姑娘自己掌家,日子不知多么松快。可姑娘说过,大老爷不会同意,是以,我按照姑娘的要求,从不谈及分家之事。”
叶卿玉一听便心中明了了:“是了,若是分家,凭着叶家老大一家吃喝玩乐,怕是银钱早早就不够用了,何来的今日奢派?”
月明接着说道:“姑娘,你从前也如此说,叶大老爷是万万不可能分家的。因为他心中是无比的清楚分家对他来说是一件错事。”
叶卿玉点点头,看来以前的叶卿玉也没有被叶景梁和冯照PUA到极致:“月明,从前我识字吗?”
月明摇摇头,眼神中略有惋惜之意的说道:“不识字,为此,三姑娘多次笑话你真眼瞎。可我知道,我们姑娘聪慧,若是有个女先生教导,才学一定是在三姑娘之上的。”
叶卿玉摇摇头,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前有冯照后又宁安如今连父亲母亲也放任,看来是宁安暗示过什么的。
“那么翠柳,你说,南安王爷为何迟迟不来见我?”
翠柳在房间里踱步,走来走去,思量了片刻才说话:“若非你还想见他?那个人阴晴不定,有时看着像是与常人无异,有时却病病殃殃,好似命不久一样,不知何故,我总觉得他的眼神像是深渊,一双漆黑的眼眸显得若有所思,透着一股子莫测高深之色,令人难以捉摸。总觉得吓人。”
“可是翠柳、月明我从前不想,如今,我就要与他成亲了,就像舒沁心所讲的,即便是我把他当成以后的饭碗我与他也要知己知彼。可我心中踌躇烦闷,是见了又能怎样?还不是依旧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次咱们就听舒沁心的话,当是去看望答谢上次的事情吧。”叶卿玉长叹一声,若是一死能够回到自己生活的城市,热爱的国家,那也无妨,可是若是匆匆一死,就真的人死灯灭了,自己虽然不是活泼明艳的个性,但还是热爱生活小青年一枚,还是不敢冲动行事。
“咱们两人,既然没有死掉,那无论在哪里也要好好活着。时时刻刻你我都要提醒自己是新时代女性,勇敢独立,自主自立。”说完,翠柳紧紧的握住了叶卿玉的手。叶卿玉想起自己曾经梦中,叶卿玉梦见了自己正在看着电视剧,这部穿越剧的女主开始是活泼动人,无比明媚,思想也是独立自主的,可是时间久了,渐渐别封建社会所同化,最终郁郁而终。
夏日炎炎,汗水已经浸透了叶卿玉的衣衫,沐浴洗漱之后,叶卿玉穿着一身月白衣,搭上雪羽肩,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缎裙上锈水纹无名花色无规则的制着许多金银线条,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如仙。准备去见南安王爷。
荷花满园与宁安府邸相距甚远,一路上叶卿玉走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才到了宁安的府邸,叶卿玉才踏下马车,竟有嬷嬷前来,看着长相样貌,嬷嬷瞬间明了:“老婆子给叶姑娘见礼了,适才老婆子才出来,送走医正,恰好看见了姑娘的马车,便急急忙忙迎了过来。”
“劳烦嬷嬷了,多谢嬷嬷引路,不知王爷如何了?”叶卿玉飞快的和翠柳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道:怪不得人家不来找你,原来是忘记了南安王爷病弱的事情。
“无妨,不过是近日天气多变,时而炎热,时而瓢泼大雨,一冷一热身子受不住罢了。叶姑娘快快进去吧,王爷看见了你,病些许都要好得快些。”嬷嬷挤开月明,站在叶卿玉右侧,一手扶着叶卿玉的胳膊,一手指向前路。
叶卿玉本就是有备而来,飞快的给月明使了眼色,月明立即将手上的篮子交给翠柳,自己则是刻意的与叶卿玉三人拉开距离。待到嬷嬷和叶卿玉说话时,月明急急忙忙的将装好的钱袋交于守卫的四人,进了小院,有给出了许多的荷包。每个都是装的满满当当的金穗子,既然是要投石问路,礼不可不重。
月明:“我们是叶府的,姑娘今日来府,许多事情都不知晓,望各位小哥引荐,各位嬷嬷指导,各位女婢们尽心。”
在领头的事宜下,小厮女婢们纷纷收下了荷包。
嬷嬷领着叶卿玉走在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到了宁安的长春居,整个房子药味四溢,隔着绣着白鹤与松树的屏风,想来这就是多病之人的信仰之处,松鹤延年,确实是个好寓意,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原来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其槅各式各样,或天圆地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真是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倏尔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系幽户。且满墙满壁,皆系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诸如琴、剑、悬瓶、桌屏之类,虽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的。
叶卿玉心道,清流不是清贫,文雅不是苦寒,果真是王爷,气派风度是自己未曾见过的,叶卿玉站在屏风后福身见礼:“多日不见,王爷安好。”
一阵阵药味扑鼻,幸而叶卿玉本就是准医学生,对中药味不介意,因为热爱中医,所以常常学习些食补的方法,没想到在这里还用上了许多次,叶卿玉甚至觉得有些好闻,否则此刻怕是一万个后悔今日前来了。
“叶姑娘,既然和王爷已经是太后下旨的亲事,如今庚帖一换,不必在居于屏风之后了,快快上前来,瞧瞧王爷吧。”
叶卿玉听得出这事长青的声音,每每遇到南安王爷病重,都是长青出来当个外交发言人。叶卿玉起身,绕过屏风,之间一张惨白的脸,但耳朵却有一圈浅浅的红晕,叶卿玉拿手摸摸头,心道不好,恐怕是有些发烧了。
“长青,再去请医正来,王爷,恐怕是有些发烧了。”本着救人心切的医学生,此刻叶卿玉都快忘记自己来的初衷了。
宁安躺在床上,虽是病弱,但这个男人有一头长及腰间的墨发,发丝如黑色锦缎般在后背恣意铺染,北风吹来,墨发张狂飞扬,又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宁安声音沙哑,嘴角含笑,“原来叶姑娘如此关怀与我。我心甚慰。”
叶卿玉不想与他争辩,没有说话,这次换了一位医正来,与在府外遇见的那位长得不一样,这位医正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叶卿玉有些听不明白,医正看叶卿玉不似女官且也未曾听过南安王府内有近身伺候的女官,又有不少消息说南安王爷已经与叶家姑娘定亲,所以斗胆又说道:“王妃娘娘,王爷忧思伤神,肺气不足,在下开了药,请王妃娘娘叮嘱王爷一日三餐顿顿不落下的喝。另外,王爷此病,恐伤元气,事事不可太过操劳,请娘娘多劝导些。”
叶卿玉听的稀里糊涂的,什么病是肺气不足忧思伤神?难道是肺气虚,叶卿玉毕竟才入学,自己心中虽隐隐觉得如此也不敢妄断。便直接对着医正说道:“医正辛苦了,王爷可是肺气虚?”
医正却不直接回答叶卿玉的问题,转而看像了长青:“这,,,”
叶卿玉看着医正一脸难堪的样子,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念头,笑着对医正说道:“我不过是猜测,”又看着长青继续说道:“我不懂医术,只是因为往日在府中的缘故,有些食补的方子,但不知是否可行?所以特地想问问医正,王爷是何种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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